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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穿成下堂妻后(52)+番外

结果不到片刻,那梁九儿竟卸了妆出现在天字号房里。

这下宋致远坐不住了,李珣的脸立马沉了下来,他素来知道华阳放浪形骸,林二娘跟她厮混,迟早会被带坏!

两个男人各怀心思地站起身,李珣面无表情道:“去打声招呼?”

宋致远:“也好。”

卸了妆的梁九儿当真貌美,身段修长,皮肤白皙,眉毛斜斜上挑,一双会说话的丹凤眼勾魂夺魄,唇上点了少许朱红,穿着轻薄考究的大袖纱衣,前胸略露小片春光,端坐在那里,叫人挪不开眼。

林秋曼瞧得眼睛都直了,如果说李珣是纤尘不染的贵公子让人仰望,那梁九儿就是泥泞里勾人下地狱的祸水,让人垂涎。

难怪华阳会对他上心。

这般美色,谁招架得住啊!

梁九儿没见过林秋曼,彬彬有礼道:“不知这位是?”

华阳塞给他一个果子,兴致勃勃介绍,“林二娘听说过吧,就是把忠毅伯府韩三郎搞得身败名裂的那位。”

这介绍委实让人无地自容。

林秋曼汗颜的朝梁九儿行了一礼,他忙起身回礼,眼中含着笑意,“都说林家二娘刀笔锋利,一张巧嘴能言善辩。今日侥幸一见,看起来弱不禁风,倒不像是性情泼辣的娘子。”

“人不可貌相。”

说这话时华阳的手很不老实,差点拍到了美人的屁股上。

梁九儿佯怒地瞪了她一眼,华阳厚颜笑了。

林秋曼恨不得自插双目,两位跟小情侣似的打情骂俏,叫人看了脸红。

也在这时,包厢的门忽然被推开,李珣手持折扇,站在门口打量室内的众人。

今天他穿着纯白的交领大袖衣袍,出自江南织造,腰间一枚血玉,是身上唯一的异色。也不知那袍衫是用什么料子做的,似纱非罗,层层叠叠,很是飘逸风雅。

有些人就有这种气场,只要他站在那里,其他人便被衬托成了俗物。

就算梁九儿颜值能打,在气质和仪态上也被他压得死死的。

那绝不是天生就有的气场。

几人没料到晋王会出现在这里,连忙行礼。

华阳指着李珣身侧的宋致远,不满道:“他来做什么?”

宋致远厚颜回道:“看美人儿。”

这话把华阳气乐了,打趣道:“宋御史真是尽职,哪怕是休沐,也兢兢业业来体察民情,实在让人感慨,明日我进宫,自当向圣上佳赞一番。”

宋致远冷哼一声,没有作答。

李珣瞥了一眼梁九儿身边的林秋曼,施施然走进包厢,两个顶级美人儿凑在一块,当真养眼。

仆人茶水伺候,李珣端坐到案桌前,问道:“阿姐什么时候回的府?”

华阳:“昨日才回来。”说罢看向林秋曼,努嘴道,“你能这么快脱身,全仰仗晋王,还不快过来谢恩。”

林秋曼规规矩矩地走过来磕头谢恩。

李珣却没理她,甚至连瞧都没瞧一眼,只道:“阿姐好兴致,你华阳府的美人已经够多了,还是收敛些好。”

“五郎这是来教训我吗?”

“不敢。”当即瞥向宋致远道,“咱们宋御史看着呢,影响不好。”

华阳似笑非笑,盯着宋致远问:“宋御史,你可是要管上一管?”

宋致远哼了一声,一张白净俊秀的脸上写满了凛然,“大长公主身为一国公主,自当以身作则为天下表率,成日里却奢靡享乐,贪图美色,朝中弹劾你的奏章数不胜数,长此以往,必生祸端!”

“我放你娘的屁!”

华阳一拍案桌,站起身怒目圆瞪道:“你哪来的狗胆敢对我指手画脚,当年我和亲北獠时那些老迂腐跟个缩头乌龟一样。我华阳为大陈卖命十五年,护佑一方百姓安宁,那些老乌龟怎就不敢上阵杀敌,偏躲到一个女人的身后?”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规矩不成方圆!”

“狗屁规矩!我华阳有如今的荣宠,皆是我卖命挣来的!那三十二座城池,是我华阳用血肉之躯给博回来的。你们这些老迂腐天天吃饱了撑着,信不信哪天我把你御史台拆了,看你能耐!”

“你这是大逆不道!”

“我呸!宋致远你老是跟我过不去,是不是还对我旧情难忘,在我跟前找存在感啊?”

这话把宋致远气着了,红着脸道:“我眼瞎了还会上你的当,泼妇一样的女郎,真会往自个脸上贴金!”

华阳把胸一挺,叉腰道:“当时你拜倒在我石榴裙下可不是这样说的。”

“那是我宋致远眼瞎!”

两人全然不顾外人在场吵嚷起来。

李珣对这一幕早已见惯不怪,他无比淡定地站起身,朝外头走去,路过林秋曼时拿折扇轻轻戳了一下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