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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穿成下堂妻后(467)+番外

莲心道:“小娘子,华阳府差人来了。”

林秋曼出去探情形,原是华阳想见她。

她去了一趟华阳府,路过晋王府时瞧都不愿去瞧。

华阳的心情似乎也不太好,坐在院子里沉默了许久才道:“五郎走了。”

林秋曼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听说了。”

华阳盯着她看阵儿,指着桌上的木盒道:“这里头的田产房契是五郎留给你的,他没法许给你安稳,此后不论你婚嫁,还是其他,都可以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

林秋曼没有说话。

华阳继续道:“他是马背上的人,沙场才是他的归宿,不管他能不能活着回来,你都有自由,无需顾忌。”

林秋曼淡淡道:“殿下的心意奴领了,奴将来会过得很好,一直好下去。”

华阳还是觉得遗憾,“我原本以为你们是能走到一起的。”

林秋曼笑了笑,“奴得感谢殿下能放奴一条生路,这样挺好。”

二人又说了阵话。

林秋曼一点都不想提李珣相关,华阳也没为难她。

那些田产房契她终归没要,也没必要。

回到林府后,林秋曼独自在屋里坐了许久,连晚饭都没吃,整个人木木的,不知在想什么。

第二日她跟往常一样,仿佛根本就没有李珣这个人,面上看不出喜乐。

张氏知道她心里头不痛快,也不敢提。

接连数日林秋曼都沉闷不语,时常一个坐着,一坐就是许久。

周氏怕她憋坏了,把林清菊找来。

见她坐在桌前把玩香囊,林清菊看了半晌才道:“二娘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吧,别什么都往心里藏。”

林秋曼偏过头看了她一眼,“阿姐什么时候来的?”

林清菊走到她身旁,“心里头不痛快就说出来,别憋着,憋着难受。”

林秋曼笑,“我有什么不痛快的。”

林清菊幽幽道:“二娘只怕是埋怨晋王的。”

林秋曼没有说话。

林清菊:“他是负了你的,连面都不敢来见。”

似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林秋曼道:“人家还好心好意留了大半田产房契给我呢,还不知足。”停顿片刻,“我这也算卖得值了。”

“二娘……”

“阿姐抱我一会儿。”

林清菊缓缓抱住她,林秋曼环住她的腰身,喃喃道:“阿姐我有点难受。”

“难受就哭。”

“没什么好哭的,他走了也好,我自由了。”

“二娘……”

“阿姐你说我是不是傻啊,男人的嘴偏人的鬼,我还差点信了。”

林清菊沉默。

林秋曼自言自语道:“我差一点就信了,差一点就信了。”

林清菊轻拍她的背脊,林秋曼松开她道:“我没事了,就是心里头不痛快,缓两天就好了。”

林清菊道:“你莫要哄我。”

林秋曼:“哄你做什么,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我没心没肺。”又道,“往日跟晋王周旋,又不是心甘情愿,何至于搞得要生要死。”

林清菊半信半疑。

林秋曼想一个人静一静,她只得无奈离开了。

屋内一下子安静下来,林秋曼单手托腮,自言自语道:“骗子,大骗子。”

他说的那些话,她差一点就信了。

做个没心没肺的人挺好。

她明明是一块没心的石头,那人偏要来捂。

如今好不容易把石头捂热了,那人又走了,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林秋曼恨死他了。

恨得要死。

她胡乱地抹了把脸,死活不愿承认自己伤了心,被扎疼了,还没处说理去。

人家心怀家国天下,去赴一场生死未卜,她却在这儿矫情。

矫情个什么劲儿呢?

林秋曼愈发讨厌现在的自己。

心里头郁结难平,又受了寒,半夜她发起了高热,一个劲儿呓语骗子。

张氏等人手忙脚乱拧湿帕子降温。

好不容易熬到晨钟响起,府里的仆人忙去石板桥请何老爷子来看诊,来的人却是何世安。

他扎了银针,又开了方子,家奴忙去抓药。

林秋曼在浑浑噩噩中转醒,迷迷糊糊中,见床前坐着一个人。

那人熟悉的眉眼,好似她心心念念的人。

在他伸手探她的额头时,她缓缓抓住他的手腕,像梦游似的呓语道:“李兰生……”

何世安愣住。

林秋曼把他的手抓得更紧,泪眼模糊道:“骗子,骗子……”

何世安的心被扎了一下。

旁边的张氏忙唤道:“小娘子,这是何郎君。”

何世安狼狈地缩回自己的手。

林秋曼的神智稍稍清醒了些,看清楚眼前的人后,勉强扯开一抹笑,自言自语道:“原是何郎君。”

第174章 大周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