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绿茶穿成下堂妻后(409)+番外

说到这里,她心酸落泪道:“后来焦大娘生了个儿子,全家都疼宠,她更是变本加厉,对丽娘下手狠辣至极,人前笑脸,人后恶毒,打得丽娘身上没一块好肉。”

林秋曼看向那孩子,表面上倒看不出伤形,“进去让我仔细瞧瞧。”

母女进厢房,裘娘子脱了丽娘的衣裳给林秋曼看。

她嗤了一口冷气,那孩子干瘦的身躯上满是伤痕,有烫伤,割伤,青一块紫一片,一看就是常年累月留下来的痕迹。

林秋曼揪心道:“怎作践成了这般你才来想法子?”

裘娘子擦泪,“奴的娘家离夫家远,他们不让奴瞧孩子。”又道,“丽娘的耳朵都被那焦氏打聋了一只,奴还是听远房亲戚说起,这才去了一趟谭家偷偷把丽娘带走的。”

一旁的张氏说道:“老奴以前见过卫娘子那身伤,已然骇人,却不想这孩子也是这般,那焦氏自己都是做母亲的,怎就这般心狠?”

林秋曼:“人心可怕。”又道,“孩子被焦大娘打成这般,你若告到公堂上,明府定然会为你主持公道的,无需走我这条路子。”

裘娘子摇头道:“奴不甘心,奴想把丽娘要回来。那焦氏这般作践奴的孩儿,奴想把她送进大狱,让她也尝尝被人作践的滋味。”

林秋曼若有所思,“你就是想报复焦氏,是吗?”

裘娘子:“她不配为人母,谭二郎不作为,护不住自己的亲生女儿,奴要搞得他谭家妻离子散。”

林秋曼看向丽娘,温声道:“丽娘你恨你继母吗?”

谭丽娘沉默了许久才声如细蚊回答:“怕。”

林秋曼又问:“你祖母打你吗?”

谭丽娘摇头,说话断断续续,“继母,凶,他们也怕。”

林秋曼沉吟片刻,方道:“丽娘的耳朵没法医治了吗?”

裘娘子摇头,“奴问过好多个大夫,已经聋了一年多,治不了了。”又道,“她现在的性子跟闷葫芦似的,一天说不到两句话,从来不会笑,只知道说怕,总躲人。”

林秋曼怜悯道:“那便是被打怕了。你呢,又是个什么情况,若把她要回来,你家里同意吗?”

裘娘子:“奴家中只有奴一个独女,家境尚可,有田地可以养她。”

林秋曼:“你夫家呢?”

裘娘子黯然道:“奴姻缘不顺,嫁过两个男人。与谭二郎和离后,再嫁的男人病死了,回了娘家没什么念想,后来听说了丽娘的事,便找到谭家来,于是才有了这茬。”

林秋曼深思道:“如此说来,家中父母是赞许你把丽娘讨要回去的。”

裘娘子点头,“他们赞许,就只有这么一个外孙女,却白让谭家这般糟蹋,听了丽娘的事情后,家母气得饭都吃不下。”

林秋曼:“家人赞许就好办。”又道,“谭家在何处,我得先去打听丽娘的情况才好做决断。”

裘娘子道:“在良坪村,河湾口。”

林秋曼:“你母女二人呢,如今借住何处?”

裘娘子:“边阳街桥头卖豆腐的那家人便是奴的远房亲戚,姓裘,一问便知,很好找的。”

林秋曼:“你这事我接了,一有消息便去知会你,应该很快的。”

裘娘子展颜一笑,“多谢二娘!”说完母女又要磕头,被林秋曼拦了下来。

把二人送走后,张氏回来道:“这案子该接,那焦大娘忒心狠了,就该入大狱关她一阵子。”

林秋曼失笑,“看来张妈妈是被气狠了。”

张氏义愤填膺道:“那孩子才多大呀,连耳朵都被打聋了一只。焦大娘自个儿也是做母亲的,还这般狼心狗肺,就该把她送官。”

林秋曼:“先瞧瞧情况再做定论。”

良坪村在城郊,倒也不远,午饭后林秋曼亲自走了一趟,先去找的里正。

从里正处询问过谭家的情况后,陶里正连连摆手道:“莫要提那焦大娘,她可是整个良坪村出了名的悍妇。”

林秋曼来了兴致,笑盈盈问:“陶里正何出此言?”

陶里正的妻子胡氏插话道:“那焦大娘好生了不得,估计整个良坪村的女人都跟她吵过嘴,是个欺弱的主儿。”

林秋曼试探问:“我听说她家的公公婆婆都惧怕她。”

胡氏:“不止他们惧怕,就连那谭二郎也是软骨头,没一点男人骨气。”又八卦道,“谭二郎的前妻裘氏生了个女儿丽娘,谭家觉得抬不起头来,裘氏后来一直无孕,听说两人和离了。”

“和离后谭二郎再娶焦氏,她却是个争气的,一下子给谭家生了个儿子。那可了不得,此后谭家扬眉吐气了。焦氏平日里横行霸道的,邻里之间少不了拌嘴,每每与其他邻里骂战时,她总戳人脊梁骨。若是哪家没有儿子的,那才叫骂得难听哩,所以是出了名的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