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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穿成下堂妻后(395)+番外

林清菊点头,“你这话我都记下了。”

林秋曼指了指房里的两个稚子,“他们要见大嫂,便把二人送到大嫂娘家去见一面,让他们自己死了这份心,免得天天哭闹,我听着心里头烦。”

林清菊皱眉道:“二娘这心也太狠了。”

林秋曼不高兴道:“大哥造下来的孽,我给他收拾烂摊子,保了全家大小的命,日后还得赡养老母侄儿侄女,你还想我怎样?”

林清菊被噎着了。

林秋曼不痛快地揉腰,林清菊道:“你这腰到底是怎么闪着的,我给你揉揉。”

“床上闪的。”

“……”

“昨儿我被晋王带来看抄家,我不痛快,他也不痛快。昨晚上相互折腾,都把腰给闪了,他今儿估计在政事堂是坐不住的。”

林清菊又气又笑,“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林秋曼翻白眼道:“那人有病,又疯又野,表面上看起来清贵端方,骨子里劣得要命,疯起来跟鬼一样,能把人吓得半死。”

听了这话,林清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林秋曼糟心道:“大晚上被他追得满院子跑,把我当鸡仔一样玩弄。他要是心情不好了,还会杀死囚泄-欲,一个院子全都是血,你说这是人干的吗?”

林清菊的眼皮子跳了跳。

林秋曼只要想起那三天的情形,整个人都裂了,嗑药,杀人,纵欲,真的像个疯子。

晚上母女二人在一起清点嫁妆,除了田产外,一盒子珠宝首饰林秋曼瞧着没什么用处,说道:“阿娘把这些都变卖了吧,换成银子使。”

周氏:“你好歹是女郎家,又时常外出,总得备两身行头的。”

林秋曼把当初华阳在春日宴上赏给她的镯子留下了,又随意挑了几件,“往后我穿胡装,配饰用得少,行动也方便。”又道,“这些耳饰都拿去换成银子,用不上。”

周氏的心里头很不是滋味,林秋曼继续道:“我要搬回林府住,外头的宅子全部典租出去,能收多少租子就收多少。”

周氏应声是,黯然道:“往后你嫁人,娘家什么都陪嫁不出去了。”

林秋曼失笑,“阿娘甭想了,我这辈子的路算是彻底断了,能活着才是正经事。”

母女二人细说了阵子,林秋曼才去睡下了,明日还得去刑部大牢看林文德。

有晋王事先打过招呼,前去探监倒也顺利。

林秋曼被狱卒领进地牢,里头阴暗潮湿,条件不比东县府衙的地牢好。

走到尽头的最后一间牢房,见林文德一身囚衣精神颓靡地蜷缩在角落里,林秋曼的心里头五味杂陈。

想来是受过折磨的,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窝深陷,极其憔悴。

林秋曼把食盒放下,轻轻唤了一声。

林文德回过神儿,见她来了,忙爬了过来,激动道:“二娘来了,家中可平安?”

林秋曼把食盒里的吃食端出来递进去,“家里头平安,一家老小性命无虞。”

林文德不由得老泪纵横,喃喃道:“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林秋曼蹲在他面前,两人各自沉默了阵儿,林文德的情绪才平复了些,小心翼翼问:“可是你去求的晋王?”

“嗯。”

“他可有为难你?”

“一个女人去求一个男人,你说他还能干什么?”

林文德难堪地垂下了头。

林秋曼继续道:“他说了,你五年流徒,他保你在流徒期间性命无虞,韩家是不敢对你动手的,你大可放心。”

“那家里头……”

“抄没得干干净净,只留了我的嫁妆,算是晋王给的人情。”

“你大嫂呢?”

“走了。”

林文德沉默了半晌才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也怨不得她,只是苦了两个孩子,遭遇这等变故,无爹没娘的。”

林秋曼淡淡道:“我暂且替你养着,待你刑满后自个儿回来养。”

听了这话,林文德感激道:“难为二娘了。”

林秋曼嘲弄道:“谁让你们当初吃了豹子胆去攀韩家的亲,那就是个不好惹的门户。林家才多大点势,韩家在朝中盘根错节,岂容得了你们在头上作威作福。”

林文德闭嘴不语。

林秋曼:“这回若没有晋王插手,你的脑袋是砍定了的,林家抄没,家眷全部夺籍发卖,由此可见韩家的手段。”又道,“往后我林二娘也会被韩三郎搞,护一日便算一日吧。”

林文德忧心忡忡,“此事没牵连到四郎吗?”

“没有,姐夫是晋王亲自提拔进京的,没人敢动他。”顿了顿,“大嫂临走前曾让我来找你讨要一份和离书,你给还是不给?”

林文德黯然道:“事到如今,她要寻生路自然是要给的,一日夫妻百日恩,林家彻底败了,不能把她困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