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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穿成下堂妻后(327)+番外

李珣愣了愣,没有说话。

吴嬷嬷伺候他换便服,老陈则去安排晚饭。

李珣没什么胃口,吃了少许粥便撤了。

独自回到书房,他拿起公文看了会儿,却有些心不在焉。

习惯了那几天的热闹,如今忽然冷清下来他反而有些不惯。

视线落到左侧的桌案上,昨日林二娘还坐在那里翻县志,这会儿空无一人。

李珣百无聊赖地放下公文,盯着那个位置发了阵儿呆。

这样的日子原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却因为某些人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他靠在太师椅背上,闭目凝思,总觉得心里头空落落的。

“郎君。”

李珣睁开眼应了一声。ones

吴嬷嬷送来参汤,见他面色寡淡,问道:“郎君似有心事。”

李珣轻轻摩挲袖口,没有答话。

吴嬷嬷自顾说道:“今日是比往日要冷清一些。”

李珣“唔”了一声,端起参汤饮下,又拿温水漱口,“嬷嬷早些歇着吧,我想一个人坐会儿。”

“那郎君也要早些歇着,莫要熬夜。”

“嗯。”

待吴嬷嬷退出去后,李珣到榻上坐了许久,总觉得不得劲儿,随后又去先前给林二娘准备的那间厢房坐了阵儿。

妆奁里的东西皆用过,李珣拿起木梳凝视。

屋里没有炭盆,他也不觉得冷,就那么坐在梳妆台前发愣。

感觉有些糟糕,就像一场盛大的狂欢落幕后的滋味,只剩下了无尽的空虚寂寞。

这原本就是他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部分,然而今天他破天荒的不习惯了。

朱家院热闹喧嚣,晋王府则枯寂无声;朱家院人人鲜活,晋王府则死气沉沉。

林秋曼在热闹中尽情纵饮,李珣则在枯寂中默默无声。

当天夜里林秋曼喝醉了睡得死沉,李珣则在半夜醒来发现枕边空无一人。

他索然无味地坐了会儿,在某一瞬间,他恨透了这种空虚寂寞,想要尽快填补。

把她弄进府来填补上他心里头的空缺。

翌日李珣眼下泛青,形容疲倦。

老陈送来温水供他洗漱,见他状态不佳,皱眉道:“郎君昨晚是不是没休息好?”

李珣洗了把脸,找借口道:“开春有许多事要忙,松懈了几日,犯懒了。”

老陈心疼道:“郎君就是太认真,政务永远都是忙不完的,也不知何时才到头。”

李珣打趣道:“便等到丢了官的那一天罢。”

老陈:“这话不中听,晦气。”

李珣似想到了什么,说道:“林二娘还巴不得我是平头百姓呢。”

老陈并不认同,“男儿志在四方,儿女情长不过是锦上添花的玩意儿,郎君是有雄心抱负的人,切不可因为一介女郎之言而失了志气。”

李珣笑道:“这话我倒是爱听,儿女情长终归是当不了饭吃的。”

他一扫昨日的颓然,觉得是太闲了才会滋生出那么多惆怅的心思。

既然想要那个女人,那便抽空去朱家院把事情落实了,他毕竟还有许多许多事情要做。

年后立春,天色亮得要早些,气候也日渐升温。

华阳馆初八那天就继续开张了,林秋曼送了份新年礼过去,结果一早就遇到扯皮事。

钱娘子的男人崔二郎不让她来学艺,在这里闹得不可开交。

当时华阳不在,管事的张娘子镇不住场子,场面一时失控,钱娘子挨了好些打。

林秋曼问清楚缘由后,立即命男仆把崔二郎拿下,斥责道:“崔二郎你好大的胆子,敢在华阳馆闹事!”

崔二郎怒目圆瞪,愤怒道:“你哪来的泼辣货,我打自家婆娘,与你何干?!”

林秋曼不服气,“这里是华阳馆,由不得你放肆!”

崔二郎大声嚷嚷:“今日我偏要把钱氏带回去,我看你能耐!”

林秋曼火冒三丈,指着他道:“给我打出去!”

崔二郎气急道:“打死人了!打死人了!华阳馆仗势欺人打死人了!”

刚进来的华阳见到混乱一幕,皱着眉头观望。

曹嬷嬷忙上前把情形粗粗说了。

华阳冲张娘子做了个手势,她立即把钱娘子带了上来。

钱娘子哭哭啼啼地行跪拜礼,华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钱娘子回道:“奴的丈夫崔二郎不允奴来学艺,说奴抛头露面丢了崔家的颜面。可是家里已然被掏空了,外头光鲜,里头全是虚的。”

“奴的公公去年重病去世,耗了不少银子。家里要供养崔二郎去学堂,又要养老小,实难支撑,这才来寻出路。”

“崔二郎放不下崔家的颜面,屡屡与奴闹,今日把他惹恼了,故才有了这一出,还请大长公主勿要跟他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