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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穿成下堂妻后(263)+番外

老陈应声是,便下去办差。

李珣瞅着屋里的三个女人,觉得脑壳大,他训问莲心道:“你家小娘子高热不断烧了三四天,平日里见你这般机灵,怎么这回就不知道来晋王府跟吴嬷嬷说一声?”

莲心跪到地上道:“殿下训得是,奴婢知罪。”

李珣嫌弃道:“把门打开通风透透气,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里头烧,这人还没死呢,烧这些玩意儿作甚。”

周氏尴尬得面红耳赤。

床上的林秋曼迷迷糊糊呓语,李珣附耳去听,声音很小,没听清楚。

瞧见床头上悬挂的红线铜钱,李珣伸手摸了摸,匪夷所思问:“这挂在这里做什么用的,辟邪的?”

莲心忙解释,“回殿下,是小娘子特地挂的,打赢一场官司,就挂一枚铜钱,她说一枚铜钱就是一条命。”

不知怎么的,听到这话,李珣的心底竟有些触动。

他又扭头瞥了一眼林秋曼,再伸手摸她的额头。

烧了这么多天,到底还是有些担心,怕把脑子烧坏了。

“是怎么病的?”

莲心把过程粗粗讲了一番,李珣啐道:“上回还咒我比她死得早,自个儿却这么不经事,还不知道谁先死。”

此话一出,周氏和张氏恐慌地跪了下去,周氏哆嗦道:“二娘放肆惯了,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饶了她这一回。”

李珣没有吭声,亲自拧了湿帕子放到林秋曼的额头上,吩咐道:“去备晚饭,我从政事堂回来还没用。”

张氏和周氏匆匆出去了。

二人吩咐庖厨备晚饭,周氏拍了拍胸口道:“我的天爷,可吓死我了。”

张氏高兴道:“晋王来了就好,有主心骨。”

周氏:“他平日里也常来吗?”

张氏摇头,“不常来,不过是有把咱们小娘子放到心上的,对小娘子极好。”

周氏展露笑容,宽慰道:“这就好,我原先还担忧二娘,现下看来晋王是把她放到心尖上疼宠的。”

张氏:“咱们小娘子福气好,遇到的郎君一个顶一个了不得。”

周氏被哄得高兴,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做母亲的,哪个不望自己的女儿好着呢。”

张氏附到她耳边压低声音道:“上回的孙娘子说小娘子有那泼天的富贵,错不了的。”

周氏没有说话,心里头美得不要不要的。

厢房里的李珣接连换了三四块湿帕子,莲心把斗篷给他解了,李珣摘了官帽,她忙接过。

待室内的空气干净后,他才命莲心去把门窗关好,并叫她留丝缝隙通风换气。

稍后膳食备好,今天吴嬷嬷没有过来,是张氏试的食。

李珣没什么胃口,用得极少。

他到底是贵人,底下的人不敢懈怠,全都很紧张。特别是周氏,那就跟皇帝老儿差不多,服侍这样的大佛,谁能不紧张呢。

莫约过了半个时辰,太医院的金恒才被老陈请进了朱家院。

那金恒虽年轻,医术却精湛,口风紧,很会做人。

周氏将他领进厢房,李珣还坐在床沿拧湿帕子。

金恒见他好端端,不由得愣了愣。

李珣起身道:“你来瞧瞧,这娘子高热不退,已经烧了好些天,反反复复,说是伤寒,服了药也不见好。”

周氏遣退闲杂人等,只留了莲心在场。

金恒放下药箱,取出手枕把脉,随后又翻看林秋曼的眼皮,说道:“光服药不顶用,得扎银针。”

李珣出去了,叫张氏进来。

老陈匆匆用饭。

李珣在外头坐了会儿,他就坐在椅子上,脸上的表情明明很温和,却叫朱家院的家奴们大气不敢出。

平时林秋曼散懒不讲规矩,这些人也跟着犯懒惯了,如今大佛坐那里,一身章服威仪肃穆,气场不怒自威,全都不由自主地绷紧了皮。

待老陈用完饭,主仆才去隔壁,李珣换下章服,穿了一身便服过来。

金恒扎完银针,十指又放了恶血,折腾了半个多时辰,才收起药箱从厢房出来。

李珣起身问:“无碍了?”

金恒:“顶多半夜就能退热了,之前开的药继续服用,调养几日便可痊愈。”

李珣还是不放心,“今儿晚上你就别回去了,隔壁院住着。”

金恒:“……”

老陈做了个请的手势,他无奈地过去了。

出了朱家院,金恒忍不住八卦问:“陈管事可否给金某透个信儿,那院子里的娘子是何许人也,竟劳殿下这般上心?”

老陈笑了笑,小声道:“往后会进府的人。”

金恒露出难怪如此的表情,“原是金屋藏娇。”

老陈:“……”

这话没毛病!

另一边的李珣把林秋曼的手从被窝里掏出来看,指尖放了血,用衣袖拢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