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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穿成下堂妻后(127)+番外

周氏着急道:“不可!两个女郎家在路上奔波,倘若遇到什么事,我往后还怎么活!”

林秋曼镇定道:“我们可以走官道,若实在不放心,可以让忠叔一同去。他是林家的老仆,在外头跑过,见多识广,有他陪同也稳妥些。”

周氏拒绝道:“我不准允!大娘好不容易从渭城逃了出来,如今二娘你也要跟着去,万一都折在里头,你让我死后怎么去见你们的父亲?!”

林清菊含泪道:“阿娘,我们不去吉州,我们去隔壁的并州等消息。”

周氏怒道:“不准!”又道,“二娘你莫要跟着瞎掺和!”

林清菊跪了下去,哭求道:“阿娘,您担忧女儿,女儿同样也担忧乔儿啊。他是我唯一的骨肉,我一日没有他的消息,就一日难安。您把我困在京城,无异于把女儿置于火盆里烤,您于心何忍?”

周氏被这话说得伤心不已,抱住她道:“我的儿,阿娘是害怕啊,万一你们有个什么,阿娘也不活了。”

两人呜呜痛哭起来。

林秋曼和徐美慧在一旁抹泪,林文德也红了眼,无奈他离不得京。

林秋曼悄悄拉他的衣袖道:“大哥,就让我陪阿姐去一趟吧,我们去隔壁并州等消息,沿途送信回来报平安。”

林文德严肃道:“女郎家在外走动多有不便,更何况还是两个官家娘子,你让我怎么放心得下?”

林秋曼:“阿姐不也一个人回京了吗,我陪她回去走官道,多带两个家奴护着,定会平安无事的。”

徐美慧道:“二娘胆子忒大,渭城山高路远的,路上不比京里太平,倘若出了什么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到时候找谁去。”

林文德:“此事休要再提。”

结果当天晚上林清菊绝食抗挣,她连日来心神焦虑,本就体弱,全靠那点仅存的希望支撑,如今已是彻底的心灰意冷。

见此情形,周氏哭得肝肠寸断,林文德头大如斗。

最终折腾到半夜,母子迫不得已商议,到底还是心疼她的不易,做出了妥协。

林文德让徐美慧去把林秋曼叫来,仔细叮嘱了一番,打算派忠叔陪二人去并州。

林秋曼隔了许久才回房,林清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伸食指悄悄戳了戳她的肩膀,小声道:“阿姐,成了。”

林清菊缓缓看向她,破涕为笑,她一把抓住她的手道:“我们明天就动身!”

林秋曼点头,把偷偷藏的糕饼取了出来,窃喜道:“饿坏了吧,快点吃些垫肚子,明天才有力气干活儿。”

林清菊坐起身,高兴地接过糕饼狼吞虎咽。

林秋曼笑着道:“你慢着点,别噎着了。”

“去倒杯水来。”

林秋曼倒了杯温水给她,林清菊喝了一口,含糊不清道:“还是你有法子治得了他们。”

“可别这样说,阿娘和大哥也是担心咱们,明天我们走官道,又有忠叔陪同,一定会平安顺利的。”

“那是自然,我往来了这么多回,心里头有数。”

翌日上午,二人各自穿了一身普通的胡服,又把头发束起。

路途遥远,两位女郎始终不便,故只带了莲心一同随行。

忠叔在林府服侍多年,见多识广,又有些功夫,有他护送她们,林文德稍稍放心些。

收拾妥当后,江忠把马车驾来停在府门口。

为了不引人注目,那马车皆是平常百姓用的,只要她们不露面,外头根本就瞧不出倪端来。

三人上了马车,林文德叮嘱道:“二娘一定得平安回来。”

林秋曼点头,“大哥放心,我会照顾好阿姐的。”

林文德心里头七上八下,又唠叨道:“倘若路上遇到了危险,跑为上策,千万谨记性命为重。”

“我明白。”

“你们姐妹二人切记不要去吉州地界,只在并州安心等消息即可,沿途随时书信回来,让家里人放心。”

两人点头。

林文德再三交代,又多番叮嘱江忠后才放他们走了。

马车缓缓离开林府,林清菊感慨道:“这次回来,发现大哥变了不少。”

林秋曼点头,“不像以前那般刻薄,变得有人情味了。听阿娘说他被甄家案吓坏了,那些日惶惶不可终日,许是想通了吧,再怎么往上攀爬也比不得小命重要。”

林清菊握住她的手,“终是血脉同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能觉悟也算是林家的幸运,若不然还像以前那样的话不知会闯出什么祸来。”

在她们离京的下午,老陈接到了并州那边传来的消息。

信鸽归巢,他忙将足上的竹筒取下呈给李珣。

李珣放下手中书籍,看过纸条后,嗤笑一声,自言自语道:“如铁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