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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宠妃(99)

沈夫人迟疑摇头,“这怎么行,不合规矩。”

沈荞便不再多说,只是自顾自拉了她手,“好些时候没见你了,前些日子听沈叙之说你生了病,又说你精神不济,我便是想来看看你,又觉得不便叨扰。前几日我还同他说,叫你无事去宫里陪我说说话,可到底是我先憋不住来瞧你了。怎么样?身子可好些了?”

沈夫人闺名唤作檀慈。

她脸色有些僵硬地点点头,“已无碍了,劳娘娘挂念。”

她不擅撒谎,此时手心全是冷汗,她哪里生了什么病,早些时日不过是借着她病的缘故,好召太医出宫给后院那位看伤。

只是她若一直病着,难免更惹眼,前几日又说好得差不多了。

原想着能拖延几日是几日,没想到沈荞这么快寻来了。

虽则沈荞不会无故往后院去,但檀慈仍旧心慌得不行,相公这会儿也不在府里,连个出主意的人都没有,以至于倒真像是病了还没好利索。

毓儿和阿景坐在那里,眉眼里都是焦急,以至于渐渐坐不住了。

但顾念着身份,又不好打断母亲和夫人讲话,于是不安分地在椅子上动了几下。

沈荞这才注意,笑问檀慈,“景淮和阿昭可在家?”

檀慈点点头,“在呢!今日太学不开课。”

沈荞便朝着毓儿和阿景挥挥手,“母亲同伯母说说话,你们自去吧!”

毓儿和阿景顿时开怀,手牵着手,一溜烟就跑走了。

往常便是如此,四个小鬼早已很熟悉了,檀慈并未觉得不妥,待得毓儿和阿景都跑远了,她才倏忽起了一身冷汗。

糟糕,他们去的正是后院方向。

沈荞瞧她一副魂不守舍病弱憔悴的样子,不免心疼道:“怎生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可是还没好透彻?怎么不再唤太医来瞧瞧。”

檀慈强撑着笑意,“无事娘娘,本没大碍了,兴许是我昨夜里没有睡好。”

面上同沈荞说着话,心里却直打鼓,只能安慰自己,有下人们跟着,不过四岁的小孩子,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那边……

应当无事啊!

-

毓儿和阿景跑得极快,太监们追得气喘吁吁,只能小声在后头喊着,“哎呦喂,两位小祖宗,你们可慢一些啊!老奴跟不上了。”

穿过庭院,绕过一个假山,再往左拐,过一个垂花门,再往前走,就是景淮哥哥和阿昭姐姐的院子了,两个人早就轻车熟路,可因着跑太快,毓儿踩到了石子,连带着阿景也摔了,两个人在地上滚了两圈,再爬起来的时候,毓儿心虚地替阿景扑着身上的泥土,听着远处太监的呼哧声,看着阿景两眼红红一副要哭的样子,板着姐姐的脸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你是堂堂皇子,不可以哭。”

阿景又把眼泪憋回去了,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姐姐。

毓儿看好不容易唬住了他,忙又拉着他往前走,“咱们快去找景淮哥哥和阿昭姐姐。”

院子构造都差不多,毓儿摔了一跤起了身就辨不清方向了,拉着阿景就往反方向跑了。

太监还未来得及反应两个人是走错路了,人已经跑远了。

两个人过了一个回廊,虽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还是往前走了。

才四岁的他们,并不大能记得清路。

穿过一个院门的时候,忽然发现门口站着四名侍卫,各个一脸肃杀,同大门口那两个还要严肃些。

四个侍卫看到小孩,皆都皱着眉头,呵斥:“小孩,走远些。”

他们这些人向来不给人任何人面子,只听一个人的话。

身后堪堪赶来的太监,忙尖着嗓子斥责一声:“大胆,这可是今上而今唯一的皇子和公主,不得无礼。”

四个人皆是一愣,倏忽后退半步,抱拳,“见过二位小殿下。”

他们依旧许久未回敬都了,但却还是记得陛下有一子一女。

毓儿端着一副公主架子,四平八稳道:“免礼。”

说完,便拉着阿景进去了。

四个侍卫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再拦。

太监惊呼一声,“两位祖宗诶,咱们不是去找景淮少爷和阿昭小姐吗?”

毓儿和阿景也意识到自己走错地方了,但是他们看到了院子里有人,巨大的槐树下,坐着一位男子,他咳嗽了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毓儿浑身颤了一颤,阿景直接就吓得躲到姐姐背后去了。

太监追到这里,定睛一看,吓得噗通跪地,远处那人微微蹙眉,冲他挥了下手。

太监意会,左右各抱住小皇子和小公主,“二位小殿下,此处不是添芳苑,咱们走错了。”

毓儿和阿景走好远才回过神,问小太监,“方才那人是谁?咳了好大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