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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宠妃(77)

沈荞突然回抱住他,试探道:“殿下是不是有旁人了,妾是不是要腾地方了。”

若非太医说,有了身孕的女子总爱胡思乱想,司马珩都该怀疑谁在她脸前头胡乱说话了。怎么今日一副处处不痛快的样子。

他本不是重欲之人,她不喜欢,他便算了,他向来是个分得清轻重缓急的人,他暂时不想惹她不悦,有些事便不可去做。

况且本来诸事缠身,他哪里有闲心。

于是司马珩笑了声,“孤就说,何故突然同我闹,原来是吃醋了?孤说不娶林氏,便不会食言。还是谁同你胡言乱语,你告诉孤,孤去绞了他的舌头。”

真好,你这种遇事自己找理由的态度很好,请继续保持。

沈荞垂下眼睫,“妾也不想吃醋,可殿下就是妾的天,一想到天可能要塌了,妾就觉得难过极了。”

沈荞默念羞耻台词必备打气名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观众。

观众不尴尬,观众温柔亲了亲她鼻尖,“放心,塌不了。”

沈荞:“……”

好的,她尴尬了。

第四十章 孤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

沈荞不知道广平侯那边到底在想什么, 又到底是如何知道自己在吃避子汤的。

比较合理的猜测就是,如果广平侯府早就意图嫁女儿,盯准的一定是未来皇后之位, 而谁都知道, 司马珩乃庶出长子,自小备受冷落, 如果让沈荞生出来庶长子,那么很有可能会威胁到将来林之娴孩子的地位。

但既然知道沈荞一直在吃避子汤, 那不应该高兴才是, 无论是沈荞自愿的还是司马珩吩咐的, 长期食用避子汤对身子有着巨大的伤害, 很可能不会再生育,若是沈荞自愿, 必然和司马珩有嫌隙,若是司马珩吩咐,必然对这个良娣也并非表面那样恩爱。

对林之娴也就没有威胁了。

沈荞只能想到两种可能, 一种是广平侯府不知道沈荞吃的是什么药,按照寻常人的思路, 会认为沈荞急于要孩子, 吃的是求孕的药, 但背着司马珩吃的药, 必然不是太光彩。

若药一直吃着, 这么久了沈荞一直没有动静, 那么不是沈荞有问题, 就是司马珩有问题。

所以广平侯府在拿这件事验证司马珩此人到底是不是不能生育?

这个跟沈荞之前的思路倒是很像。

但如今司马琰眼见着很难再翻身,被软禁了几个月,靠山也全倒了, 司马珩再不济,储君之位也无人可撼动了。

若这仍旧是一部权谋剧,沈荞倒不得不深思一下,莫非广平侯府看的不仅仅是中宫之位,是中宫下的下一任储君位?

若司马珩确切不能生育,那么皇后的孩子势必要从宗室子弟中择选,可做文章的地方,海了去了。

但这未免筹谋太深,变故如此之多,实非良策。

还有一种可能是,他们知道沈荞吃的避子汤,单纯只是想把此事翻到明面上来,借刀杀人,把沈荞这个隐患剪除了。

沈荞套了会儿司马珩的话,问他和陛下都说了什么,到底是如何拒绝广平侯府的。

司马珩不欲多说,她如今怀着身孕,同她讲那些腌臜事也是徒劳,她只需要安安心心养胎就好了。

他说:“万事有孤在,你只需养好身子便是。”

沈荞笑了笑,内心却骂他一万遍。

你倒是说得好听,谁不会说好听话似的,你要想要,我可以把整个宇宙送给你,至于你能不能收到,看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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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些许时日,广平侯府一直纳闷,原本皇帝急于给司马珩寻个太子妃,如今却倏忽没有动静了,林之娴最近也有些焦躁,成为太子妃,是她自小的心愿。

那日去宫里,听闻要见太子殿下,她从清晨起开始梳妆打扮,入了乾宁宫,见了皇帝,姑母看着她,目光里带了几分悲悯,她知晓姑母的意思,她曾说过,后宫是一座精致的牢笼,亦是坟冢,并不赞同她入宫。

但人各有志,她向来知道,想要得到什么,必然要失去些什么,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若有,必然藏着意想不到的陷阱。所以既然注定要失去一些东西,那么为什么不紧紧抓住最想要的那个呢?

她不怕,她喜欢挑战,通往权力的道路,总是泥泞的,荆棘遍布又何妨,站在云端之上,即便脚下血流漂橹,仍旧可以满身金光闪耀。

但那日她并不很满意,太子的态度冷淡中带着几分琢磨不透,她摸不准他的心思。

且他那良娣,委实让人生厌,一个下贱胚子罢了,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叫人作呕,来日她入主东宫,需得叫她瞧瞧,下贱人就该去下贱地方,飞上枝头的野鸡,也不过是野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