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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宠妃(59)

库图眨了眨眼,笑起来还挺风情万种妩媚动人的,“你懂打仗吗?两方兵力粮草是基础,剩下的便是主帅的智谋和取舍了,若是什么都暴露给对方,岂不是很傻。”

沈荞冲他竖起了拇指,果然这些搞计谋的,心都是脏的。

“你就不怕我告诉我们太子?”沈荞一步一步艰难爬着台阶,心想这台阶怎么就没个尽头呢?

库图摇头,“无妨,我瞒他的,又不止这一桩事。你们太子才是真的蠢,早早便暴露他对你上心的事实,本将军现在若是挟持你,他怕是哭都来不得。”

沈荞:???

她一时竟不知道该夸他聪慧还是愚蠢。

“将军难道就没想过,他想让你知道的,是故意让你知道的?”

库图“嗯?”了声,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沈荞笑了笑,“我不过是个妾罢了,出身亦不好,没有母族为我撑腰,殿下将我捧这么高,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库图天真地说:“因为心悦于你?”

沈荞笑得格外开心,“若这天下女子都是你的,你会否把其中一个看得格外重要?”

库图说:“自然,若我心系一人,天下女子又与我何干。”

沈荞拍了拍库图的肩膀,真诚道:“您是个好人。”

一夫一妻就是好,感情观甚是合她心意,沈荞越发觉得塔善是个好地方了。

库图仔细琢磨了一下,中原上流人爱纳妾,一个妻子还不够,总要很多个妾室,妾甚至还可以买卖,高兴了多收一个,不高兴了还可以发卖。于天子储君来说,可不就是天下女子都是他的,如此这般,司马珩那种冷血无情的储君,把一女子捧在手心宣扬得人尽皆知,确切是可疑。

若是如此……库图陡然瞪大眼,“莫非他拿你当靶子?”

沈荞险些要拊掌,可以的将军,脑子很灵活。

但沈荞可不愿意给自己落话柄,“殿下自然有殿下的用意,我知道殿下对我好就足矣。”

库图愤愤不平道:“太过分了,既如此,不如你跟本将军走吧!到了塔善,本将军罩着你。你这样聪颖的女子,何故与人做妾。”

沈荞默默挪开半步远,“将军,虽则我只是个妾,但依旧已是人妇,你这样……不太好。”

挖太子墙角,您可真能耐,城外的五万护城军,可都不是吃素的啊将军!

库图哈哈大笑,“莫怕,本将军不是那种强取豪夺之辈。”他伏在沈荞耳朵边说:“且我其实喜欢男子。昨日今日,都是做给你们太子看的罢了。”

沈荞夸张地捂住嘴巴:“我就说……”

一瞬间,沈荞已经脑补了太子和异族将军一百万字的爱恨情仇。

天呐,太虐了。

沈荞顿时心疼起库图来了,拍拍他的肩膀,“将军,您节哀。”

这注定是个悲剧,沈荞觉得太子兄比钢筋都直,掰都掰不弯那种。

库图亦有些伤感,“本将军亦想过,直接抢走便是,但他从小生长在那样的环境里,怕是无法卸下肩上的重担,不肯跟本将军走。”

将军愁眉不展,眉眼中平添伤感和落寞。

沈荞叹了口气,“你莫想不开。”

那可是太子啊,你把一国储君抢走,你怕不是疯了,天涯海角司马荣湚都要追杀你。

而且你忘了他刚刚还险些一把剑刺穿你的喉咙。太子兄他不值得。

如此想来,库图昨日与今日故意同她表白,是在吸引太子兄的注意吧!

太虐心了。

沈荞再次叹了口气,“好姐妹,虽则我很同情你,但你莫打他的主意。我不同意。”

库图哼了声,“关你何事!”

那你说这我可就不同意了,沈荞余光里看到殿下回头,义正言辞地说:“殿下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心是殿下的,命也是殿下的。”

库图嘴角抽搐,“不可理喻。”

沈荞撇撇嘴,你才不可理喻。你挖人墙角还有理了,我拥有他一天,他就是我一个人的,谁碰不都不行。

作为忠实一夫一妻捍卫者,沈荞也就这点执着了。

司马珩几次回头看她,好奇她同库图在说什么,猛地听到她抬高语气,便知道这话又是说给他听的。

他的良娣还真是时时刻刻不忘记表达爱意。

司马珩同李冢商议完正事,招了招手,让沈荞上前去。

沈荞带着上班见到老板的亲切微笑,“殿下……”

司马珩牵了她的手,“刚刚在做什么?”

沈荞想了想,果断把库图卖了,“库图将军会官话,他刚刚同我讲,两军交战,不可把底牌全漏给对方。我问他,为何就告诉我了,他说他瞒你的,又不止这一桩。他这人好生狡猾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