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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宠妃(50)

司马荣湚扶着恩师去床侧,亲自侍奉他脱了鞋。

“陛下使不得。”祝泓弯腰,因为衰老,手不自觉发着抖。

司马荣湚抬头一笑,握住老师的手,“师如父,自然使得。”

祝泓眼神含泪,亦回握住司马荣湚的手。

司马珩悄然退了出去。

他想起许多旧事,纷乱、杀伐、鲜血……

民不聊生。

大厦将倾前,不知可还有挽回的余地。

他回了东宫,未叫人通传,摸黑进了沈荞的寝殿,沈荞睡觉的时候喜欢把被子都裹在身上,身子蜷缩成一团,她怕冷,若是他在,必会扒着他睡。

司马珩眼神滚烫,把人从被子里剥出来,沈荞恰巧睁开眼,黑黢黢的,猛地看见一个人,沈荞猝然惊醒,差点打出一个组合拳。

最后条件反射似的,一头撞在了他的额头上。

司马珩动也没有动。

沈荞疼哭了。

司马珩沉默许久后,旖念顿消,“算了,今晚也不碰你了。何至于此?”

沈荞:“……”

你有病!

第二十七章 你胆子是越发大了。

沈荞险些翻白眼, 他也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她也没想解释了,万一他误会自己还挺失望的, 那她可真是太冤枉了。

只最后小声嘟囔了句, “殿下下回好歹给我些准备,这样也过于吓人了些。”

她睡得正熟, 床边突然站个人,这可不就是午夜惊魂。

司马珩揽住她, 往里挤了挤, 淡声嗯了声, 敷衍得很。

沈荞懒得和他费口舌, 确认他是真的要睡,闭上眼, 沉沉睡去。

这日醒来,司马珩难得没有消失,几日来困倦疲乏, 终于安枕,他睡得格外沉, 沈荞也不敢吵醒他, 兀自陪着他又多睡了会儿。

迷迷糊糊的, 沈荞觉得脖子痒得很, 睁开眼瞧见他正拿嘴唇蹭她的脖子, 沈荞背绷紧了一瞬, 哑着声音叫了声, “殿下……”

“孤近日有一场硬仗要打,不能时时来陪你。”

那可真是普天同庆,我敲锣打鼓欢送您。

“那妾可真是太难过了。”沈荞低着头, 克制着笑意。

司马珩目光凝着她,任何细微的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他眼神划过一丝戏谑,“这么舍不得孤?”

沈荞一想到他不在,就快乐,笑意都快溢出来了,只好把脸埋在他怀里,挡一挡。

司马珩笑了声,胸腔震动着,鼓噪着沈荞的耳膜。总觉得他笑得不怀好意。

然后太子兄慢吞吞地挪了个位置。

“既如此,孤也不好叫你失望。”

……

-

沈荞一大早在泡澡,把浴桶里的花瓣当成狗太子,撕了个稀巴烂。

叶小植挑来隔帘看到浴桶里那一片狼藉,不由挑了下眉,“娘娘冲它们撒什么气。”

沈荞像只虫一样在桶里扭来扭去,“我就是觉得烦。”

她趴在浴桶里发呆,脑补自己和司马珩互相魂穿对方,然后像他欺负她那样欺负他,还要更狠一些,最好让他哭着求饶。

或者他变成一只宠物,她高兴了抱抱他,不高兴把他扔一边。

再或者她篡位当女帝,把他囚禁在小黑屋里。

如此幼稚发散一番,才把心底那股郁气给散了。

这时才想想起来司马珩说那事,他说近日里有硬仗,想必朝中要发生些什么。

沈荞难免想到祝泓来,他昨日里刚到,今日司马珩便说这话,想来同祝泓也有些干系。

沈荞叫过来叶小植,嘱托了她留意着宫中关于祝泓的闲言碎语。

不到夜里,叶小植便带回来许多消息。

连着几日,朝中确实不太平。

是说祝泓那夜里同皇帝促膝长谈,翌日一早,皇帝才从敬贤殿出来。

皇帝从恩师那里出来,便召唤了二皇子去御书房,父子二人不知说起什么,据说二皇子出来之时,甚为高兴。

不日便有消息出来,二皇子领了职,要去淮北一带赈灾,而城南驻军近日已有动作,司马荣湚多次提出,西关局势危急,不可不为。

如此一来,太子领兵亲征,似已是板上钉钉之事了。

而两位皇子一对比,便看得出来差别,一个是得民心的美差,沿路赈济,一路都是美名。另一个是提着脑袋走的,塔善地理位置极优越,其在位的十世亲王格荣达尔是位好战分子,煽动性极强,西域各小国最近都有意和格荣合作。

之前有探子潜进王宫,听到格荣和一个部落首领的对话,那首领说:“若王与我们合作,西关到饶山一带,尽可拿下。”

西关外尽是沙漠和丘陵,物资贫乏,绿洲连年缩小,他们觊觎关内富饶的土地已久,这两年沙尘暴频发,黄土掩埋了数座城池之后,这个念头便更加迫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