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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宠妃(47)

简直快哉!

“陛下,臣妾未诓骗您吧?”

司马荣湚瞧了台下少女一眼,这样冷的天,少女冻得鼻尖红红,仍旧是一副娇俏可人的表情。

“臣妾早便答应,给侄女寻个如意郎君,今日是个极好的日子,阿容亦有幸得见天颜,不知陛下愿不愿行这件好事?”

“爱妃恐是心中已有人选了吧!”司马荣湚笑了声,目光仍落在少女身上,确实可人。

令嫔以袖掩唇,笑声格外愉悦,“非是臣妾心有所选,实在是阿容早已心有良人,她自知身份低微,不敢高攀妻位,只盼能留在身边伺候就好。”

此话一出,大家各自嘀咕起来。

闹到这步田地,费尽心思想让陛下指婚,却又直言只做妾的……

“不知太子殿下,意下如何?”令嫔得了陛下首肯,眉眼含着盈盈笑意,看向陪坐末位的太子。

司马珩在沈荞幽怨的目光里慢悠悠起了身。

沈荞握紧了拳头,诚然她是故意演给他看的。

可她也诚心觉得自己没法子接受他身旁再有别人,至少同她在一起的时候不能。

可她确实也没资格去要求谁去。

她只有生闷气的份儿。

她在想,若是他答应,她就给他表演一个东宫鸡犬不宁。

太子走到宴席中央,冲着高坐上首的皇帝遥遥拱手,“父皇,恕儿臣要辜负令嫔娘娘美意了。”

皇帝“哦?”了声,“你对令嫔的侄女,可是不满意?”

“并非,只是儿臣早些日带良娣去拜观音,摇了个签,解签的大师说,儿臣和良娣命有贵子,只是缘薄,需要仔细守护,儿臣便许了誓愿,三年内不再娶妻纳妾……”

沈荞:“……”

殿下您可太能掰扯了,这么扯淡的话您也敢说,您可不怕司马荣湚给你一耳刮子。

令嫔娘娘的脸色已经落了下来,她敢当着这样多人的脸前给侄女求这个姻缘,便是觉得至少有九成的把握。

不过是纳个妾而已,她都抹开脸面了,却没想到太子拿这种借口搪塞她。

司马容湚似乎也不大高兴,唇角抿直了,但他如今迷信得很,既觉得这借口胡扯,又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怕贵子就这样没有,只好勉为其难说:“既如此,不可失信,此事便罢了吧!”皇帝放眼望去,“胡侍郎的儿子亦是人中龙凤,可以考虑……”

令嫔还想说什么,可到了这地步,陛下已发了话,便不可再挽回了。

少女骄傲的神采已消失殆尽,徒留一脸的不可置信。

太子说罢,复又回到沈荞身边坐下,再次将她手抓过来,按在自己腿上。

沈荞半边身子发烫,总觉着无数目光凝聚在自己身上,她低声对太子兄说:“殿下当真要三年不娶妻纳妾?”

司马珩捏着她的手指,声调缓慢低沉,“瞧你表现。”

呸!

沈荞抬眼看了他一眼,突然觉着他的眼神简直露骨直白得叫人冒汗,她顿时梗住,半晌才默默把自己手边那盏苦菊汤推给他,“殿下,消消火。”

司马珩嗤笑了声。

-

宴会结束,沈荞回去卸了钗环,礼服厚重,头冠配饰压得脖子都僵直了,简直酷刑。

她瘫在那里,等着叶小植给她弄干净,一动也不想动,好不容易弄好,然后趴在床上只想倒头就睡。

太子兄今日诸多事,他还在宴会上绊着,恐是不会来了。真好。

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时候,床边忽而重了一下,而后一个身子贴过来,熟悉的感觉一下子就归拢。

沈荞不甚清醒地苦着一张脸,揪住他的腰,含混道:“殿下,今日不来行不行?”

这还是她第一次明确说不行。

以往她总是爱演,做出一副欢喜的样子,心里估计没少骂他,他有时甚至都能看出来,欺负她的时候她也只是佯怒,嘴上却仍是甜的,只是细微处的小动作时不时透露出她的内心。

她从不是乖巧顺从的人,但上一世,似乎也没这样有趣。

或许心境不同了。

也说不好。

他有时觉得挺有趣的,便故意逗她,瞧她一边暗自抓狂一边哄着他。

今日大约是真累了。

宴会冗长累人,她后半场便已撑不住了,陛下和令嫔都退了,底下热络很多,她却兴致缺缺在那里打瞌睡,最后偷偷摸摸靠在他胳膊上,明目张胆打盹。

他其实也可以走了,偏生又多坐了会儿,觉得这样同她在人群里,倒别有意趣。

这会儿竟是累得都懒得应付他了,小脸皱作一团。

司马珩低头在她鼻尖轻吻片刻,她更惊恐了,抬手推他的胸口,都快哭了。

司马珩终于低笑了声,将她揽入怀中,未再有其他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