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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宠妃(34)

不知道何时,司马珩终于动了一下,沈荞已经表情木然了,只是欲言又止。

司马珩从浑梦中挣醒,侧头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便说。”

沈荞眼神复杂,用尽可能委婉简约的句子表达此时的心情,“殿下,您睡了这么久,是否需要用膳?”

哥哥诶,饿死人了!

司马珩听懂了,倏忽比鼻腔里发出一声笑意,扬声道:“来人。”

门被推开,王生在门口跪拜,“殿下有何吩咐。”

“传膳。”

“是,殿下。”

沈荞终于能起来了,从没觉得起床是如此让人高兴的一件事,她发誓她再也不会赖床了。

她高高兴兴地穿了衣服,然后还要替司马珩穿衣服,她在心里骂骂咧咧,他刚回来,她已经期盼他出去再打两个仗了。

叶小植进来伺候洗漱,而后往炭盆里加炭。

司马珩看着,倏忽说了句:“少加些,记得舍一些过冬用具给慈济寺,给孤捐些功德。”

沈荞:“……”

哪里需要打仗,赶紧把他弄走吧好吗?

第十九章 姐妹。

沈荞没想到,自己心里吐槽了几句,没多时竟真有消息传来,北边和西边联合进犯发难,局势危矣。

西域和中原以玉门关为界,再往西去,有一个塔善小国,塔善是西境门户,因着背靠中土,得中土庇护,向来兵强马壮,是抵御西境各部族的第一道防线。

如今门户已倒戈,不时骚扰边境,北部铁骑也数次践踏大临土地,以至民怨沸天。

朝中请愿声愈演愈烈,说若置之不理,后患无穷。

且如今民心不稳,时局动荡,异心者蠢蠢欲动,若不加以威慑,难扬我大国之威。

言下之意是逼着司马荣湚做点儿体面事,别缩着当缩头乌龟了,塔善为何倒戈,蔡参之流为何蠢蠢欲动,前朝势力总是试图反扑。

不过是因为司马荣湚这皇位来得不正,又昏聩无能,以至民心渐失。

这时候再不干点人事,恐怕最后落得个群起伐之墙倒众人推的局面。

但新朝甫立,此时大动干戈,无异于自伤元气,司马荣湚也不敢冒险,故而一直装聋作哑,近日里朝中声音越发响了。

尤其司马珩打了胜仗回来,不少人把他捧得比天高,一副他不带兵去打仗说不过去的感觉。

沈荞听来的消息不多,毕竟她深居后宅,能听到的东西有限。

那日司马珩回来,莫名其妙在她床上睡了几个时辰,然后起来还噎了她一句,气得她饭都没吃好,净顾着在心里骂他了。

叶小植还傻愣愣地真的给王生说了,王生安排捐了不少过冬用具给慈济寺,用的是太子的名义,因着捐了不少大米,寺里连着施粥半个月,得了好的饥民自是对太子赞不绝口,后来不知道怎么传的,说其实是因为沈昭仪心慈,殿下又极宠爱她,如此是全了良娣的心愿。

是的,沈荞已然册封太子良娣,侧妃是无昏礼的,但王生不知是听了司马珩的安排,还是为了讨个彩头,把别院装饰一新,披红挂彩的。

沈荞这几日仍在别院住,司马珩在别院小住几天后就回东宫了,毕竟是太子,还要协理朝政的。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叶小植今日又问,“娘娘已经受了册封礼,怎么殿下也不接娘娘回东宫。”

沈荞围着炭盆在烤火,外面雪大风大,这日子,谁愿意折腾呢!便是打仗大家也都很默契地不会选择这时节开战,一来气候恶劣不适宜作战,二来大冬天的缺粮断草的,怎么打仗。

叶小植递了烤好的番薯给沈荞,沈荞接过去,剥了皮,慢慢啃着,眯着眼,“谁知道,我倒是不想去,在这里多自在。”

最好司马珩一辈子都不回来才好,她偏居一隅,乐得当个咸鱼。

古代吃吃喝喝种田剧本,总比宫斗剧本要强。

演戏的时候只怕剧情不够跌宕不能凸显人物,这会儿真身体验……平平淡淡才是福啊!

“咱们屋外头,都挂上红灯笼了。”

沈荞如今换了个房间住,正屋那里王生说要布置一番,那会儿沈荞还说他折腾这些做什么。

你们殿下现在在宫里头水深火热的,哪有什么心情洞房花烛。

况且他似乎也不大行,沈荞无论是回忆剧本,还是这些日子的观察,他似乎都没有行的样子。

“奴婢去外头置办东西的时候听过些话,说现在朝里头是主战派打头,但陛下似乎是不愿战,日日都有朝奏,甚至还去面奏殿下,言明利弊,试图劝服殿下主动请战。”叶小植声音很小,妄议朝政是犯了法令的,但私下里总是没那么多顾忌。

沈荞一口番薯噎得直伸脖子,叶小植连忙倒了杯水给她喝,她才能开口,“一帮子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敌强我弱,不想着休养生息,偏生去碰那硬骨头,只想着胜了是如何威风,也不想败了又要元气大伤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