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时冬至(109)

倒是其他同事会安慰几句，徐初延跟纪礼站在另一边。

吃饭的时候，徐初延喝了点酒，纪礼也没阻拦，喝的不多，凌骁情绪不好，喝得多，拉着徐初延诉苦，喝多了就话痨。

徐初延是喝了酒就不爱说话的人，红着耳朵，靠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听着。

纪礼吃饱后，两个人这才起身回去。

徐初延只说让凌骁去和俱乐部谈，虽然徐初延已经解约俱乐部了，但是本身有俱乐部的股份，还是要从俱乐部那边下手的。

回去的时候，纪礼打车，下了点下雨，计程车司机在前面很沉默，雨滴打在窗玻璃上，徐初延拉着她的手，也没有说话。

纪礼以为他是喝多了，所以这么安静。

等到了酒店，徐初延才开始说话，“你有喜欢过你师父吗？”

这一句把纪礼问懵了，她正在掏房卡，想了想，“没有吧。”

其实她还真不确定，暗恋一个人的时候，其实也会被其他人吸引，那时候给她最多帮助的就是凌骁，分不清是喜欢还是单纯的感激。

徐初延面上有些生气，但又觉得情理之中。

“那你如果……”

他想做一个假设，却发现说出这个假设的勇气都没有，没有假如，他会爱上纪礼的。

没有假如纪礼没有和他在一起，会不会和凌骁在一起这个说法。

纪礼笑着，知道他要说什么，“不会，凌骁跟我认识的第二年就有女朋友了，后来夏紫也经常怀疑他对我的态度不太对，我都不会喜欢上他，他有女朋友的。”

徐初延跟着她进去，伸手抱住她，拉着她躺在床上。

纪礼懒得挣脱他。

“那你后来选择继续喜欢我？”徐初延心里都要冒泡了。

纪礼不想回答，为了自己十几年暗恋的自尊心，和那点倔强，她在工作的时候，可以忘记很多事情，只是每一次都忍不住去看他比赛的时候，她还会比以前更喜欢他。

也害怕打扰他。

她知道在那种情况下，母亲知道自己生病一直好不了，知道她喜欢徐初延，一定会想办法找徐家，看看有没有这个可能。

就算是那样，纪礼也不想告诉母亲，暗恋是一场赌，一个人的输赢，何必关系到另一个人。

也许徐初延后面没有和她在一起，纪礼也能算赢，因为喜欢就是看到对方开心，对方生活开心，幸福长乐就好。

最后不算输，只能算遗憾。

纪礼笑了起来，“徐初延，你说我赢了还是输了？”

“不知道。”他翻了个身，看着纪礼的脸，笑的像个孩子，“反正是我输了，礼礼。”

纪礼也很开心，她带着自己的心上人走进了自己的领域里。

她抬头亲了他一口，“你那衣服，还穿不穿了？”

她说出来都觉得不好意思，尤其是当着徐初延的面，徐初延耳朵又红了，一脸头疼，“就这么想看我穿？”

“你有这个恶趣味，我就不能有啊？”

纪礼拉过被子，实在是太羞涩了，裹进被子里，“哎呀，你不穿就算了，我不看了。”

徐初延隔着被子，摸了下她的头，好笑道：“穿，就穿一次，你要是不看，下次就没有了。”

此话一出，纪礼这才拉开被子看了过去。

三十岁的男人，自然是没有十八岁的青涩了，纪礼看着他穿上那件依旧很大的校服，感叹学校真是人才，一件衣服能穿到老，怕是两百斤都能穿上了。

校服上的名字，像是经过岁月的洗涤，依旧那么蓝，但覆盖了一层朦胧。

纪礼想不起他十八岁的模样了，只记得那个十三岁情窦初开的自己，在老旧的胶卷里，只有她跟在徐初延身后的影子，前面的男孩朦胧又美好。

她只要看他一次，就能开心很久，他若是看她一眼，说上一句话，她能心跳加速一整天。

那时候的自己其实也很美好。

徐初延笑着上前，坐在床上，“小孩，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纪礼笑了，她吸了下鼻子，她要结束长达十二年的暗恋了，因为她要开始二十五岁的爱情，和三十岁的徐初延。

徐初延拉下拉链，总归是有些不自在的，他里面还穿了衬衫，将扣子解开，纪礼伸手摸上扣子，他挑眉。

公寓酒店只有客厅开了灯，一盏橘黄，床上的灯光没开，他的侧脸被那一抹橘黄打成胶卷里的颜色。

衬衫下是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摸上去是温柔的硬度，纪礼解到第三颗，徐初延一把勾过她的脖子。

她被迫仰着头，他用力亲了上去，唇齿间含着一句模糊不清的话：“真是被你玩死了，礼礼。”

纪礼不怀好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