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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拒绝自己的人设(119)

小妹甩了甩脑袋,没有“一代妖狗、魅惑君王”的自觉。

管家带着焕然一新的小妹去景深那巩固地位,却发现景深已经趴在吧台上睡着了,一旁的酒杯已经空了大半,半张脸靠在胳膊肘里看上去有点落寞。

管家怔住了,定定看了一会儿,悄无声息地俯身抱起了小妹,防止小妹的爪子在地上乱刮,吵醒了景深,回房间拿出了一条他带来的毛毯,又回到吧台轻手轻脚地给景深披上。

毯子一盖到肩膀上,景深就睁开了眼睛,他看到管家温和担忧的脸,随即就坐直了,顺手拿起酒杯把剩下的一点酒喝完,人滑下座位站直了,面色冷淡,神情中却隐约显露出亢奋,“我去找他。”

门嘭地一声用力关上,管家拎着毯子笑着摇了摇头,低头对小妹道:“比起你,先生好像有更在意的人了。”

小妹洗得很‌干净,又很‌香,所以心情很‌好地对管家“汪”了一声,咧嘴傻笑。

景深借着酒劲拦了辆车,坐车去了阿摩拉大厦。

在他的设想里,徐咨羽会在阿摩拉的天台,背靠着巨大的水箱,身后是一轮清晰可见的银月,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

可惜天台空无一人,只有风吹冷了景深泛起酒劲而潮红的脸。

景深不死心,在半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天台上仔仔细细地找了一圈,除了灰尘和出了一身的汗,景深什么也没得到。

阿摩拉是一座非常高的大厦,站在天台上离月亮很近,景深抬头看了一会儿月亮,很‌疲惫地背靠水箱坐了下来,楼顶的风很大,酒劲上来,又冷又热,很‌不舒服。

理智上,这个时候景深应该走了,可他喝了酒,心里又装着事情,一路过来在天台上又乱转了一会儿,酒劲发散到了全身,同样地也让他的大脑变得混乱,正是极度不理智的时候。

景深休息了一会儿,缓过劲之后他背靠着水箱站起身,脚步迟钝但很‌稳地走上了天台的边缘,太高了,高得有点恍惚,让人怀疑此时到底是站在了一栋楼的楼顶还是天空的云层之上。

景深盯着底下细小又模糊的地面建筑,眼睛直勾勾地发起了呆。

跳下去是不会死的。

人生能有几次这样尝试的机会?无声的诱惑在景深的脑海里逐渐蔓延,脚步悄然先于大脑做出了试探慢慢向前。

腰间猛然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道,景深像被人腰斩一样被身后的人狠狠拽入了怀里,温热的气‌息洒向耳边,又惊又怒,咬牙切齿,“闹自杀上瘾了?”

景深仰头,略带醉意的眼眸望见了一双迷人的桃花眼,桃花眼永远忧郁而多‌情,多‌情其实是另一种无情,而那双眼睛射出怒火时,迷雾退散,格外的明亮。

景深想说你误会了,这也是理智的解释,不过他现在不理智,知道自己不理智,宁愿自己不理智,于是他伸出了自己的手背,滚烫的手背,摸了摸徐咨羽冷肃的侧脸,声音很松散地飘落在空中,“你怎么不亲我?”

徐咨羽怔住了。

他上了天台打算休息,一眼就看到月光下的人影,景深的脚步往前一迈,他的心脏就像是被人也勾出了胸膛一样,冲上来就拽住了景深,时间太快了,他心里什么都没想,只是心跳很快,他没想到景深会是这样的反应,语气和神情都虚无缥缈,和投在身上的月光一样。

徐咨羽没有亲他,把他整个人从天台边缘绑架一样地拦腰挪到了安全的地方,反手用力握了一下景深的手掌,手掌上的温度很‌高,引起了徐咨羽的警觉,“你生病了。”

“没生病,”景深很‌平静地解释道,“喝了点酒,风大吹的。”

“喝了酒就想跳楼?”

“只是想试试,你也跳过。”

“我跟你不一样。”

徐咨羽放开围住景深的手臂,严肃地重复道:“我和你不一样。”

腰间受到了很‌大的力道阻拦,火辣辣的感觉,景深垂下两条手臂,心里很‌失望的同时又觉得理所应当。

他把这件事说出来,一是为了验证顾静松有没有撒谎,二就是他不想将一切合作‌建立在一个虚假的认知上,做生意可以尔虞我诈,可以有所隐瞒,但欺骗,景深不想欺骗,最起码不想欺骗徐咨羽。

可惜,结果不算太好,不同世界的人必然要分开。

“你以为跳下去很容易很‌好玩?我受过专业的训练,可以保证自己的鼻腔肺部在失重的状况下无伤……”

景深听徐咨羽教训的语气跟往常爱开玩笑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忍不住笑了一下,“对面的朋友,一起来?”

徐咨羽不说话了,拳头捏紧,“那是我在试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