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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福神让给你当行不行(29)

作者: 好野一头熊 阅读记录

鸦祁叹声气化作原型——渡鸦。比寻常乌鸦大些,盘旋上低空,跟在陈然后头。

“咚!咚!咚!”老爷子家的门被敲开,一位走路拄拐的老者开了门,是一脸欣喜:“阿然!”喊出个人名脸色又不太好了。

陈然第一个问的“老伯,是我。”他大量屋内,没什么特别的:“我回来了,您近日可有出过门。”

“没有,就是夜里听见些怪声,你知道的,阿伯年纪大了,听东西听不大清楚了,但是今日打雷了,这就是不祥之兆啊!”

“为何今日打雷便是不详?”陈然在屋外看老人也没阻拦,可他想往屋内走,老伯却不让了。

“不知道了,老天爷说的事,谁说的准呢!”

陈然居高盯着老伯看,可他见对方没有要说谎的样子:“...我知道了,先告辞了。”

他只好转身离去。

楼梯下至地面,看着他长大的老伯叫住了他:“阿然,保护好自己,就是,你要不先去叶家看看?说叶家柳杏今日出嫁去了...”

“....”陈然停滞在了地面,他瞪大了眼睛,呼吸一滞。为什么今天什么都要一起来?

“我知道了,谢谢阿伯,夜里风大,烦请您关牢房门。”

鸦祁停在老伯家房檐,穷人家的老式瓦片轻巧,他掀开一块看房内光景——老伯关上门装装样子锁了房门,一边念叨着:“锁防人,那有什么东西防得住那些阴沟里的东西?”

老伯里屋的床上也躺着一具尸体,同样被吃掉了不少,那是他的老伴。

今夜陈家附近住的都听着了惨叫,他早些听见村民说柳杏要出嫁冲喜去,惊得出了门,他记得陈家那小子与叶家姑娘是两情相悦。

救也救不了,他只好唾骂陆家二娘子与那良心狗吃了的叶家,待他气鼓鼓地回家,还在路口,看见他的老伴举着根铁锄头冲出门往陈家去了,陈家灯火亮着,传来阵阵惨叫。

他看见陈家院子立着不少长得吓人的怪物咬下陈家当家的身子,惊得喊了声老伴:“善禾!”

他老伴回过头给他个笑,向他摇头:“你别跟来,咱家绝不能昧良心,但也不能没人了!”

说完便往那些怪物身上砸锄头。

最后她被咬住半个腰甩开到树丛里。

老伯被吓得脑子嗡鸣,他当下绕了个大弯子往树丛里冲,终于在树根附近找着老伴,她早已气绝。

老伯此时为老伴洗净脸擦拭血迹,不住喃喃:“你怎么就先走了?怪我弱也怪我迟,我该你一起走,可我不敢,也不想他家绝后。善禾,陈然那孩子回来了,他如何受得了这打击?”

☆、死嫁(十二)

“ 击鼓鸣丧,白绸红鸾命里自有了断。”

——棺材

沈颍死得突然,灵堂丧礼一切从简,只有个临时做法用的棺材银钉压得凶狠,那只怕是他死后最值钱的物件。

唢呐刺着琴瑟和鸣之意的喜乐戛然停了,像是二胡弦断。一阵脚步退去声捏得柳杏心紧,她急忙接着从内里拍打棺材板木。

“你们要去哪!”劳是她常年劳作,到底也是个软糯女子,硬生生拍棺也是无人应答。

这棺材难听见外头声响,狭窄潮湿,一股腐臭。

“滋——滋——滋——砰!”

一阵恰使菜刀切割木头的声响后,是只尖刺锤子狠狠打进棺木,惊得她往后缩——倘若是粗略刺了些小孔供她呼吸。

沈家今夜只想吊着这条人命。

拍棺一阵手心发痛,柳杏喘息迫使自己平复,哆嗦着去望她既定的夫婿。

蛆虫直往尸身眼眶里挤,堆积一大溜,尸油黏腻沾着新娘衣襟。

可这沈家庶子死了不过两日,如今看着却不像是肺痨死的!

“省着点儿力气吧,莫要疼了手才是。”一只爪子透过实木穿了过来,自然是糜:“与其做无为之事,你怎么不看看你的新婚夫婿呢,叶姑娘?”

叶柳杏单只身形侧在棺内,与同侧身的尸体面对着。

糜在这棺材内,挤得棺材空间越发狭小,他鹰钩似的食指指甲往沈颍右脸颊狠狠一戳,尸肉化腐,如板上熟肉。

他也不在意柳杏没言语,指甲刮下些尸体的面部细肉,他惋惜又嫌弃:“啧啧——太瘦了。若他放在瓦罐里煮烂了炖锅骨头汤,那倒还有点吃食意义。”

“死者为大。沈家二公子他死了,没招惹你的...糜,你若是有办法,求你救救我——可否带我离开这棺木?”柳杏侧着身子想着法子缩着身子。

棺材里凉飕飕的,小孔灌进些白蜡味儿。

沈颍尸体上的蛆竟是贪好血性的,循着她手腕额头磨破的腥味,缓慢蠕动挪至身旁。触到蛆身,她有些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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