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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关于我为了篮球排球部每天四点半起床这件事/我为什么四点半起床(164)+番外

条条大道通罗马,在这里她也不用担心自己会跟后来的牛岛若利不小心分道扬镳。

不过不知道是因为新闻预报说几天台风即将登陆造成了心理作用,吹在脸上的风让她感觉有点凉,似乎还带了丝丝的雨。

本该悸动的心情也不知道为什么非常的平静。

我现在说不定很像个正在等待行刑的死缓犯人——这念头一冒出来最鹤生就在心里呸呸了两下。

人果然闲下来就容易东想西想。

明明是她自己提早了快一个小时等在这里的,现在却希望牛岛若利也能稍微早一点点来——及川彻对她的此种做法白眼差点都翻出两车,不再对她喜欢牛岛若利这件事口头表述自己的意见之后,及川彻开始只用表情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与嫌弃。

做人不要太贪心。知足才能常乐。

她把妈妈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在心里咕哝两遍,感觉腿似乎开始变得酸麻,撑着膝盖站了起来。手腕内侧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蚊子咬了个包,还就一口叮在驱蚊手环的附近。

最鹤生为自己的招蚊子体质感到绝望,转而又踢飞一颗脚下石头。

指不定及川彻看到她这样,就要冷笑着戳她脑门说她像个傻子。

牛岛若利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才在鸟居后面看见清濑最鹤生的身影,这时间有点不巧,因为她正蜷在一棵树下,指尖捻着一个黑黢黢的东西。

走近一看才发现那是只蝉。

早已死去,悄无声息地被她捏着背后的一对大翅。

他比预定的时间早到了半小时,不然大概还看不到她这么“厉害”的一面。

“哇……”她听见脚步声转过头,看见是他之后脸上露出一丝做坏事被人抓包的心虚。她把抓着蝉的那只手背到身后,眼睛不再像那天似的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瞧,而是飘忽地落在他身边的地砖缝上。

“我还以为牛岛同学要晚一点才到……”

“我不常来这边,所以提早出门了。”他为自己的行为做着解释,这并不是牛岛若利擅长的领域,无论在生活还是在球场上,他都是个值得托付希望与信赖的人选,他的决定大多不会被质疑,更不会有人去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可现如今饶是清濑最鹤生什么都没有问,他也还是告诉了她为什么。

这是来自天童觉的建议:面对她们的时候,要记得多一点耐心。

以及,不要让她感觉自己在唱独角戏。最好总是能给她们回应,让她知道你有在认真听。虽然不太清楚那位清濑学妹是什么性格,不过女孩子,不,应该说是个人知道对方没有听自己说话都会感觉不开心——啊顺带一提,这招对于下到三岁上到八十岁的女性都很管用,我妈我姐不开心的时候靠这招在她们面前是可以保障生存条件的。

说起这个,牛岛若利发觉自己似乎没怎么见过清濑最鹤生“不开心”的样子。

或者说,非常少。

两年里她只有两次明显的“不开心”。

第一次是她刚入部大哭那会。

第二次是去年,刚好在白鸟泽高中田径部出事之后,他记得她提过自己哥哥也在高中的田径部,然而当时她照常来部里参加社团活动,不迟到不早退更不请假,不知道这事的人占多数,而知道的也几乎没把她哥哥往这件不幸中代入。

后来知道她要转学后再想起这件事来,牛岛若利才后知后觉那段时间她确实心情比从前更低郁。

虽然排球之外他们的共同话题不多,但也没有哪条律法规定,只有没完没了地聊下去才能叫做“相处愉快”。

“那你未免出来得太早了。”听完他的解释她抿了抿唇,伸出抓着蝉的那只手,“想把它埋进土里。”

云层不那么厚重的夜晚,光污染严重的城市上空只能看见天空南面挂着的木星。

星河浪漫似乎变成了一个只能在文学作品里才能窥见的秘密。

夜越深,风越大。

从自家院子里摘的白车轴草,头状花序的白花簇成一团,缀在最鹤生盘起的长发之间。

牛岛若利陪她埋了那只死去的蝉。

宫城偏北,更冷一点。蝉在这里生的晚,死去的也要稍晚一些。

然而现在将近七月末,还没有八月。

作为一只蝉而言,它或许是能算上夭折了。

给蝉葬礼的坑是最鹤生挖的,土是牛岛若利埋的。

没地方洗手,牛岛若利指着天满宫参道旁边的手水舍问她要不要过去。

“天神大人知道了会不高兴的吧?”最鹤生看着他神态自若地拿起放在上面的木勺,心中惴惴不安。

考试比赛都需要运气,她有点信这个。

“可这个池子不就是为了清洁双手才设置在这里的吗?”牛岛若利问得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