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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满甲天下(39)

垂眸默默看着她涨红着脸手舞足蹈的模样,虽然时机不太对,贾天夏还是心情骤然变好,想要发自内心的感叹一句:真是好久违的歇斯底里啊。薄唇翕张呵出一丝浅叹,他忽而抬手,指尖撩开被她吃入嘴里的发丝,不经意的动作蕴含着一股自然而然的体贴宠溺,形同静谧中轰然炸开的雷,让俩人皆为之一愣。

感觉到自己过分促乱的心跳后,贾天夏很顺应本能地拉手将她圈入怀中,成功让美满的叫骂偃旗息鼓。细细品味着胸前的温实,他张嘴,说得有些无奈,“我们能不能别一见面就吵架。”

“唔……”吵架也是件很伤元气的事,如非必要,她也不想每次都把气氛搞得剑拔弩张。

“如果我说,我是因为在酒店门口等不到你,然后又刚好遇见她,所以一气之下就带她去了……你信吗?”

“……”怎么信?这话里的字字句句都不具备丝毫说服力。美满幡然醒悟,原来他之前让她感动的无条件信任不过是种利益交换。拾回理智,她手脚并用使出全身蛮劲推开眼前的男人,“我只信自己看到的!偏偏我看到的是,你把她纳入自己团队,玩近水楼台嘛;还死不要脸地把离婚的责任推给我。”

稍作停顿的空隙间,见他一脸事不关已的无辜相又启唇试图想要说些什么,美满立刻抢白继续道,“贾天夏,我告诉你,这游戏我玩腻了,别烦老娘,再见!”

俨然是和从前如出一辙的个性,她永远就是这样完全不留给他片刻的解释余地,滔滔不绝乱吼一通,随后抓起包砸门闪人,转身再来给他按上一条“不及时解释”的罪名。这算是什么?事实究竟怎样不重要,她认定了就是正确的?

先前还充斥着她吵闹声音的屋子,刹那静得让人心惊。看着紧闭的房门,听着她逐渐消失的脚步声,贾天夏疲软地靠在墙上,揉了揉隐隐发痛的太阳穴,无力牵出自嘲笑容。

不欢而散是预料中的事了,贾天夏还是一再试图想要努力改变。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冲动骄傲对待感情有够笨拙,玩不来皮条客擅长的那一套步步为营,自以为已经把她保护得足够好,可那些行为经由她的品尝咀嚼竟只剩下委屈。

见鬼吧,她到底委屈什么?明知有成堆的记者蹲守,还跟着其他男人走;陪着别人面对镜头冲着他挑衅,彻夜不归后,死回来责问他是否不忠?现在左右摇摆的那个人究竟是谁,这女人的字典里难道就没有“公允”二字?!

早晨九点左右,通常是电视台最忙的时间,各档节目的收视率汇总而出,一些大型小型的会议也随之拉开序幕。丁美满就是在这种兵荒马乱的时间段里,蹬着高跟鞋、穿着昨天的衣服、脸色难看、火冒三丈地直冲进办公室,那副模样就像是在脸上明目张胆地写着——彻夜不归,心情郁结,谢绝打扰!

但就好像即便是明码标价的商品,还是有人存有侥幸地会想要询问一下价格,看是否有还价的余地。

比如她家那个可爱的小助理,就是假装看不懂脸色,尾随着跟进了办公室,精神奕奕地喳呼,“天呐,美满姐,你居然还敢来啊,我还以为你今天会请假呢?门口没有记者堵你吗?”

“是啊,记者都没你那么锲而不舍!”美满重重入座,把自己嵌入软绵绵的转椅里,勉强提起精神半开着玩笑,对自家这个平时工作还算尽心尽力,只是偶尔有些八卦的小助理还算客气。

严格说起来,出现在她周边的记者都活像幽灵般,骤然一窝蜂的出现、又不约而同的消失。她绝对有理由怀疑,人为cao控决定一切。只是现在的她头痛、全身酸疼无力、连呼吸都烧烫急促,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细想。

“讨厌,人家是关心领导嘛。”小助理委屈兮兮地嘟了嘟嘴,很快又重燃八卦激情,“昨天天夏哥来找过你耶。”

“我知道。”

“你猜我们怎么刺激他的?”

“告诉他,我跟着凌嘉康走了。”她不需要有人再来提醒早上那场争吵的起因。

“耶?你好聪明。”她惊愕地嚷嚷,“咦,你怎么一提到凌嘉康脸都红了,该不会那些绯闻都是真的吧。”

“我有吗?”美满伸手摸了摸脸颊,还真的是挺烫。可她发誓,提到“凌嘉康”这三个字时,心跳平稳、思绪如镜,还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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