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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持刀(1339)

庄柔虚弱地笑了笑,“对,我就是馋你的美色,你到底在我脖子弄了什么?”

“自己看。”楚夏拿过铜镜,把她脖子新纹上的图案照给她看。

狰狞的伤疤现在看起来就像一条菜畦,上面纹了一排露出一小截的萝卜,最边上蹲着只小兔子,正抱着根萝卜啃。

“……”庄柔无语地看着镜子,以后难道都得:“陛下,让庄柔跟我走吧,我觉得不告而别有些难看,好像我俩是私奔似的,所以才来见陛下。”

“总不可能陛下对手中的棋子,动了真情实意,所以舍不得她成为妹妹吧?”

楚夏带着一丝疑惑,很真诚地说:“若换我是当年的陛下,我也会选择这后手,并不会对棋子有什么心思,毕竟她注定是一粒要坏掉的棋子。”

“陛下,她可是一直在等,才没有离开。”

唐涑盯着楚夏,久久地盯着,仿佛要把他看出几十个窟窿一般。

御律殿中寂静一片,许久之后,唐涑才缓缓开了口,“收回庄柔公主身份,你把她带走吧,嫁妆朕自会派人送过去。”

楚夏微微一笑,这是他意料之中的结果,拱手行上使臣礼,“多谢陛下,我们夫妻会记着陛下的大恩。”

“朕乏了。”唐涑不想再看到楚夏,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此人怪异疯癫。

别人在刀尖上走动,是为了权力地位财富,而楚夏并不是,他只是为了寻找刺激。

这种人无法控制,还更加的棘手,你根本不知道他疯起来会想做什么。

死并不是此人恐惧的地方,只有他在意的东西,才能对他有一丝牵制。

唐涑想起了那日,楚夏闯进皇宫时的样子,他终于露出个淡淡地笑容。

既然楚夏愿意自找软助,那便成全他。

楚夏不止带回了好消息,还带回了无数的金银财宝,足足三十六车。

要不是上面没挂红披彩,又堆得不像礼车,东西一箱箱像货物装得满当,说不定会被人误以为,这是谁家皇子王孙带着彩礼来提亲呢。

庄柔从举冲冲的楚夏手中接过嫁妆单子,别人的嫁妆还会带不少家具充数,她的这份除了金银便是各种珠宝首饰,满满三十六车。

她咂了一下舌,感觉自己已经富可敌小国了,“这么多东西,修个大宅子,可以养百来几十个面首,都花不完啊。”

“嗯?”楚夏耳尖听到了,愣怔了一下,顿时大吃一惊,“哈?”

庄柔立马把单子捂在了怀中,警惕地说:“这可是我身为公主的嫁妆,是我的。”

“你已经不是公主了,那位只给了钱财,收回了你的爵位。现在你只是大昊一个小小的驸马都尉,而本王是堂堂郡王,比你地位高权力大。”楚夏冷哼道。

他气呼呼地说:“真是胆子大了,才拿到钱财就想着养百来几十个面首,把本王往哪放。”

“钱财在手,郡王妃也不想当了?”

庄柔呵呵地说道:“我这不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银财,一时之间只想到这个嘛。什么面首,那有小郡王的一根手指好看。”

楚夏冷笑道:“看来本王得用点手段,才能看得住你,心思可真不小。”

“你要干嘛?”庄柔警惕地盯着他,抓紧了礼单。

楚夏走到门口,对外面高喊道:“萧然,传令下去,马上收拾东西回岛。”

“是。”萧然不知从哪钻了出来,抱拳应道,便安排下面的人去了。

庄柔听他在外面吆喝,便啧啧了几声,把礼单慎重其事地放在了怀中,用手拍了拍,有钱在身啥也不怕。

赖在宁阳城几个月的大昊阴德郡王终于走了,来时空手,走时青梁皇宫里好像被他偷了似的,拉走了几十车东西。

车队浩浩荡荡地出了宁阳城,队伍太长行得慢,慢悠悠地穿过城门后,庄柔盖着毯子往车窗外的宁阳城看了过去。

楚夏喝着茶,瞧着她笑道:“要不要停车,下车对着皇城方向磕个头,肯定马上就能让那位知道了。”

庄柔收回目光,拉了拉身上的毯子,靠着车厢说道:“不必,从心便好,不用惺惺作态。”

车队渐远,看热闹的人群散去。

御律殿中,一名侍卫禀报道:“回禀陛下,大昊荫德郡王的车队已经出城。途中并无异样,无人下车。”

“退下吧。”唐涑坐在桌前,手中没有停顿过,一直批着永远也批不完的奏折。

就像他生来就要坐在这里,处理这些堆积如山的奏折,整个人溶入在了其中,身影坚毅又孤独。

十年后。

柔岛,郡王府珍珠水榭。

盛开的荷花池中,水榭面向池子那边的帘子拉了起来,清凉的池水被水车打到了房道:“小姐,镇国公小世子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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