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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与争疯(138)+番外

“你敢!”

“你第一天认识朕吗?有什么事是朕不敢做的?倒是你……”话到一半,他顿了顿,留意苏步钦的神情变化,看得出从前的记忆对他来说是不堪回首的屈rǔ史,他不愿再被提及,更不愿被那个女人知道,可他偏想最后耍次性子,“敢不敢跟朕打个赌?”

“什么赌?”

“废除质子以及每年纳贡的协议,朕可以答应;往后放你自由,再也不提曾经,不纠缠,朕也可以答应;想带走你们玄国的重犯,也行。前提是,两天之内,你必须让她点头嫁你。朕想过,只有你尽快成亲,朕才能对你死心。”

这是什么烂赌约?

听起来似平处处都是苏步钦占了便宜。

可他比谁都清楚,这变态没那么好对付,皇帝显然不会那么慡快地成全他。

富丽堂皇的马车帘上,写着个大大的“何”字,那张扬的笔锋仿若在向所有来往路人宣告何家正得势。

可里头的气氛却截然相反。

仅仅只是“沉闷”远还不足以形容那种静谧,向来气场逼人的何大将军,此刻看起来像是蔫了。紧皱的眉宇间刻着满满的担忧,时不时地还会溢出几声薄叹。这叹息声背后的寓意是难以说清的,就连他自己都拿捏不清。

皇上突然连夜急召他进宫,这也不算什么新鲜事,身为朝才重臣,自然要随叫随到替君上分忧。然而,这一次非闻寻常,只因为传话的太监还特地叮嘱了句——何将军,听说您寻回了沧海遗珠,皇上想让您带进宫瞧瞧。

当真只是瞧瞧吗?

所有疑问很侠就有了答案,室上的确是在很认真地瞧,还步下高台,特意凑近,目不转睛地看。

那种犀利又明显带着限意的眼神,让姚荡不明就里,只觉得背脊发谅,“心里摩得饶。

“姚荡是吗?”打量了许久后,他终于全得出声了。

“嗯。”姚荡始终低着头,视线定定落在自己的脚尖上,就算是不对上那个皇帝的视线,她都能清晰感觉到逼人的气场。就连答应声,都没有她一贯大大刿刿的口吻,而是逼着明显的雀诺。

“玄国南堰姚氏……”他侧过脾,含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似是自言自语般咕哝了句。忽地,脸色一沉,“是玄国的重犯吧?何将军,朕记得好像整个姚家都被判了发配充军?”

姚荡愣愣地眨了几下眼,仍日没敢抬头,不太明白他提起这事是为何。

“回皇上,是这么判的,可是……”倒是何将军,立刻吓得踞倒在地,企图解释。

可皇上全然没给他这个机会,厉声打断了他,“旁人不知道也就罢了,何将军,难道你也不清楚现在的形势?朕当初为什么会答应更换质子人选?如今又为什么喊情歙待玄国使者?”当然,得先撇开那些私人因素,其次才是江山社稷,“现在玄国已非当年,就算是当年……你也没拿下!难得两国关系趋于和绥,你窝藏重犯,是想挑起战事吗?”

“可是皇上,姚荡系东将所出,非姚家子嗣。”

“朕不关心这些,想必玄国也没用情来关心。你借口练兵,趁乱劫走玄国重犯,是事实。虽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你们也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这颇重的话撂出,就连何将军都不敢再多说话,赶紧拉着姚荡一起踞下。在还不明白皇上的意图时,只能先求他息怒。

“何将军,你放心,何家世代尽忠职守,这些朕明白,朕怎么全得斩了自己的左膀右臂呢。不过,

朕总要给满朝文武一个交代,若是开了克河,姑息了这一次,那往后朕要怎么服众?”

“是是是,皇上说的是,那按皇上的意思?”

“把姚家送圭。”

“……送回玄国?”

“随你,总之这事交给你安排,朕不想再听见玄国使者逆重犯逆到想血染我们均国将军府的事!”

其实,这么做不为私,只为公。若是有得挑,他限不得杀了姚荡,哪怕会招来苏步钦的限,他也在所不可他没得选,身下坐的是龙椅,手里是均国广衮疆域,他必须谨慎地做出每一个决定,姚家留不得,苏步钦一旦被惹急,那两国间相安无事的局面也随时可能被打砖。

想着,他叹了声,他不想与苏步钦为敌,而均国也无法与现在的玄国为敌,“何将军,你先退下吧,朕还有话要跟姚姑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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