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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与争疯(131)+番外

可惜,这份从最初就不够纯粹的感情,她还会愿意要吗?

观在的她还会想起他吗?

“凭什么不可以?我赢了!我就是要个男人!”

苏步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想念太深,深到形成了幻觉,但这突然在耳边响起的声音,分明是姚荡的口吻、气质、噪音。他循着那道声音,迅速转头,哪怕是幻觉,也急于想要捕捉住。

抢先撞入他眼帘才的,是个背影,均国女子的打扮,即使瞧不清脸,他依日觉得像极了那个祸害。

“姑娘,男人我们这儿多得是,但就是没你要的那种怪胎。你再闹事,就别怪我们不客气。”立在她跟前的壮汉负责双手,满脸的鄙夷,神情里只透着股想要迅速把这麻烦打发走的气息。

“谁闹事了,谁说我要怪胎了!我只不过要个笨一点、呆一点、傻一点的男人,不要管我,不要逼我学琴棋书画,也不要硬把我掰成大家闺秀,是有多难?!”

“懒得管你的男人有,还要同时又笨又呆又傻很难。”

“我……”某祸害似乎觉得还没闹腾够,在惹来阵阵讪笑后,她非但没有无地自容的概念,还怒气冲冲地撸袖抬手,看那架势,是打算掀桌干架。

可惜她没能如愿,一道阴影忽然挡住刀子身后的光线,自耳边传来的话语,让她的动作僵硬下来,背脊一紧,嚣张气焰顷刻散尽。

“姑娘,像兔子的男人要吗?”

——许久没人这么唤我了呢,姚姑娘还是叫我苏步钦或是死玉兔吧。

——笑什么笑!也不看看你观在的样子,活像是倌倌搂里伺候人的兔相公。

那些被刻意尘封的记忆喷诵而出,姚荡才意识到尽管分明是些痛多于甜的记忆,她却始终小心翼翼地珍藏着。她脸色苍白地呆立着,周遭鼎沸的声响仿佛都不存在了,路人甲乙丙丁们也都形同虚设,唯有那股紧贴着她背脊的炙热感赶都赶不走,丝丝扣住她的脉搏。

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慢悠悠地转过头。

进入她瞳孔里的那张脸,和她先前设想的几乎无差。

唯一不同的是,观在的他不再有那种绩效的眼神,也不会再有那股柔弱的气质,甚至他不再穿着一成不变的霜白衣裳。

观在的他有种让人不敢直视的气场,恍如睥睨着万物,自信满满的笑容里容不下她的自负。

她好不容易才压仰住想哭的冲动,透着自己用淡漠目光将他审视个沏底,才默默地转开视线,不发一言,与方才判若两人地侧过身,肩轻撩过苏步钦,径自往赌坊外走。

“回来!”苏步钦料想过与她重逢的场景不会太美妙,她哭也好,骂也好,甚至是怀着恨指责他也好,这些他都能忍受,唯独承受不起她的视而不见,形同陌路。

想也知道,即使苏步钦这句话吼得气场十足,就连那些个不相干的人都禁不住打战,可身为当事人姚荡就是能当作没听见,及而愈发加快脚步。

既然用喊的没办怯让她乖乖听话,苏步钦索性选择噤声,直搂走上前扣住她的细腰,比起从前更为纤细的触感,让他颇为不悦地蹙了蹙眉。把她控制在了无处可逃的境地后,他拉起她便走,只留下满屋瞠目结舌。显然只要是还认得苏步钦的人,都料想不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句话会在他身上上演。

“苏步饮!放手!”挣扎无效后,姚荡仰起头,恶狠狠地瞪着他,附送上自以为能有效的警告。

“嗯?原来还记得我是谁。”他自嘲似的低哼,眸色往下一移,落在怀里那抹不安分的身影上,

“你再扭一下拭拭看,我不介意扛着你走。”

“我警告你!你少嚣张,别以为我会怕了!观在这里是我的地盘,我主场,你客场,你到底在得意什么?”她就没见过那么厚脸皮的人,怎么可以完全若无其事地再次出观。

“客场?你是忘了我在这儿待了几年吗?”为了增加信服度,他继续补充道,“这条巷子口有个卖臭豆腐的老太婆,那家的臭豆腐还不错,闻起来够臭吃起来够香;再后面有家卖烧饼的,没记错的话,还欠我两文钱,你要是缺钱花了,可以打着我的名号去问他要,不过要做好心理准备,通常认识我的人也会挨打;哦,倒是那边那家当铺的老板娘不错,人好身段好姿色好……”

“你怎么不去死啊!谁要听这些啊,给我滚远点,我才不认识你这种人。”他竟然还有闲情夸那个什么当铺的老板娘?!姚荡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将他谁开,没好气地了口,拔腿就往前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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