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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惊悚游戏里当bug[无限流](11)+番外

走过地道的时候,酆淮听见一间紧闭的房间里传出“呜呜”的声响,他停下脚步,忽然想到山羊胡子就是被带到了地下严惩室里。

他看向那边,问道:“那里面是做什么的?”

“给违禁者留下深刻印象。”余辞回答,“想进去参观一下?”

“那倒不必。”酆淮说道,“只是听说上一次进去的囚犯,当天夜里就死了。囚犯之间有许多传说。”

“无稽之谈。巧合罢了。”

“我想也是。”

两人边说边走进地道的电梯。

电梯是非常早期的风格,铁栏围着四周,用原始的滑轮—操作的,一发动就伴有嘎吱的奇怪声响。

升到地面的时候,能透过铁栏看到室外的情况——

室外雷电大作,风骤雨急,一棵立在门前的梧桐被吹折了树枝,老式的大门被风吹鼓得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发出陈旧而破碎的呻-吟。

再望向山腰的方向,隐约有山石如同江流一般缓缓移动。

很快,电梯带着两人升到二楼。

“放饭时间。先用餐。”余辞拉着酆淮走出电梯,言简意赅地道。

囚犯食堂里做饭的也是囚犯,也相当于劳动改造。

今天做饭的就是阿瑟。

酆淮打饭的时候,他特意从厨房里出来,把头凑出小窗,咧出一口大白牙说道:“希望你今天还有好胃口。”

他说完,又转向酆淮身后的余辞:“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监狱长大人也来吃我们的饭。兔毛,给监狱长大人多打一点肉,加餐。”

被喊兔毛的囚犯闻言哆嗦着手,舀了一勺肉扣进余辞的饭盒里。

余辞扫了一眼,看向阿瑟:“肉切得不错,很匀称。”

他说完,便和酆淮走到一张桌前坐下。

阿瑟脸色微变,啐了一口痰,转身回到后厨。

酆淮用筷尖挑着那几块色泽寡淡的红烧肉,他抬了抬眼皮,看向余辞:“是阿瑟?”

“不一定。吃饭。”

尝惯了山珍海味的酆淮大帝向来嘴挑,更不说这一碗看着便没食欲的粗茶淡饭,他挑拣了没两下,便把筷子放下,撑着下巴打量周围。

周围零散坐着几个囚犯,一个个的不吃饭,光是看着他和余辞这边,注意到他看来了,才又收回目光。

——好像他与余辞共坐一张桌子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窗外闪过一道亮雷,照得整个食堂一瞬间都是白光,下一秒,头顶天花板的灯“呼哧”熄灭。

“断电了?”

“都给我老实点!别想动歪脑筋!”几个狱警立马亮出电棍,黑暗里电棍的电光显得微不可及。

显然,并没有老实的囚犯。

灯灭下后不过几秒功夫,酆淮就听见周围响起有人痛呼大吼的声音,打斗声、桌椅碰撞声……一时间整个食堂乱了套。

酆淮不为所动,他静静坐在原处。

面前余辞低笑一声,轻声说道:“真乖。别乱动,刀拳无眼。”

他说完,酆淮就感觉到眼前像是掠过了一阵风。

酆淮想,或许很快周围就会安静下来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四周动静更大,不锈钢桌椅被掀倒发出剧烈响声,囚犯惨叫的声音刺痛耳膜,喋喋不休的暴躁怒骂更是不绝于耳。

酆淮皱眉,怎么这人出手后,反而比刚才更是吵闹了。

“终于找着手电筒了!”黑暗里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几束手电筒的强光穿破黑暗,酆淮看过去,正看到余辞冷脸将一个囚犯卸了下巴。

那人的口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淌,嘴里仍在含糊不清地喊什么“卖-屁-股的婊/子”。

余辞拎起那人的头发

,迫使那人痛苦地折着头,他声音低沉,像是来自地狱的呢喃:“就算你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多说一句话。管好你的舌头,不要的话,我可以缝到8号的嘴里。”

8号囚犯,就是那个被拔掉舌头的可怜蛋。

被余辞拎起来的男人猛地睁大眼,眼底透着恐惧:“你不……”

“可以试试。”

余辞从腰间抽出瑞士小刀,刀尖毫不留情地刺进那人的嘴里,就听一声惨叫,那人捂着满是血的嘴,痛得在地上打滚。

以暴制暴,在死囚监狱里比什么都管用。

边上几个打着手电的狱警不约而同地咽下口水,手电筒的光束都在发颤,像是电力不足一般,照得余辞的面孔更加晦明难辨,让人畏惧。

几秒后,手电筒也彻底没了电。整个二楼重新堕入黑暗。

“这什么破手电筒啊!”、“让你们平时多检查检查紧急设备!看这篓子出的!”、“我明明记得前天刚换了电池的啊……”

狱警之间吵吵嚷嚷,生怕监狱长把责任按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