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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咒(120)+番外

每天一大早她就往外跑,谁都探听不到她去了哪,直到入夜时分才回来,到了家也是倒头就睡。

往日闹腾惯了的大宅,因为这两人的冷战,也变得冷清了。这日ròuròu午膳便回来,吃饭时四周也是静悄悄的,谁都没敢多说话。只是董盎和许逊偶尔会互相调侃上两句,已经是顾不得自己的恩怨了,只想着活络下气氛也好。

可珏尘和云龙都只顾着自己低头吃饭,似乎什么声音都是充耳未闻的。

“珏尘,念修和公主下个月就在呈州西津大婚了,我们再不动身都赶不上了。”见大伙胃口都不错,那盘鸡再不吃就没了,董错也不客气,夹了个鸡腿就往自己碗里塞。跟着,还若无其事的开口提醒了句,丝毫都不去理会桌子底下那一双双频频向他袭来的脚。

“军粮打点好了就走。”愣了下,珏尘很快就恢复冷静,回道。

“哦,那要不要带上云龙?”

这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说着,丝毫都没顾忌一旁干瞪着眼的ròuròu。

“随便,她爱跟就跟。”话虽说的绝,珏尘还是抑制不住的起身,把那盘放在许逊跟前,快要被众人瓜分干净的鸡,搬到了ròuròu面前。

“这样哦,那云龙……你要不要跟我们走?”

董错一脸无辜的问向ròuròu,纵是被无数双眼睛凌迟了,还是无动于衷,表情认真。

“我吃饱了!”ròuròu站起身,拒绝傻坐在这被董错这奸诈的家伙玩弄。

临走前,她仍不忘端上那盘鸡,顺势把董错刚夹还来不及吃的鸡腿也给捎走了。

“我去看看她……”端润不放心的起身,想追出去。

却被凌固给拦住了,他笑着,眼眸慈祥,“她等的人又不是你,我去吧,你们慢慢吃。”

看着义父离去的背影,珏尘依旧是面无表情,心底却颇乱。其实早就想投降了,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每天他都会等到ròuròu回来,方能安心入眠,没料那死丫头丝毫都不顾念他的感受。

凌固推门进去的时候,ròuròu正气呼呼的盘坐在炕上,大口的吃着鸡。嘴里似乎咕哝着什么,有些含糊不清。他无奈的笑了声,惹来了ròuròu的注目,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就突然放声的哭了起来。

“义父,凌珏尘不理我了……”一说话她哭得更伤心了。

笑哼了声,凌固皱眉转过头,很想伸手堵住耳朵。没想过这丫头平日看来坚强,哭起来竟然那么骇人。这声音简直都快把他这把老骨头给震散了。

“那你也别理他,他熬不了半个月的。”

“可是我也熬不了半个月。”ròuròu觉得委屈极了,她根本就没有错,只是担心他罢了。

“是吗?”凌固找了张就近的椅子坐下,颇觉好笑的开口点破:“可义父看你最近,倒是挺自得其乐的。在城里的歌舞坊四处晃,可苦了珏尘每天为你等门。”

眼见义父虽是平时不说话,可对于他们的行踪是了若指掌的,ròuròu也不哭了。硬是把泪给憋了回去,胡乱在脸上抹了下,认真了起来:“义父,别说我们不知道余念修这次的邀请目的何在,就算真如珏尘所想是谈合纵的话,也太冒险了。如果余念修真的反了,晋王不会放过他的,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搅合进这浑水里,为什么不能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这样的话,凌申军大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养精蓄锐。”

“呃……义父你有在听吗?”ròuròu说得正认真,见凌固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问了句。义父点头了,她才放心说下去,支吾了半天又觉得该说的都说了,便随便补充着:“所以了,你说我有错吗?他为什么跟我生气?”

“你没错,还做的挺漂亮。珏尘气你,只是还介怀着你和念修的关系。他以为你坚决不肯和念修合作,是爱到了恨。那孩子……呵,还是留着几分任性的。”就连凌固都不否认,ròuròu的考量是周全的。

珏尘也不是想不到,只是被妒忌冲昏了。

“那我也气啊,都到了现在还怀疑我依旧喜欢念修,我连身子都给……”

话到一半ròuròu就红着脸打住了,好歹义父是长辈。这种事毕竟还是有些羞于启齿的,偷抬了下眼眸,见义父并没多在意,她才吁出口气。

“那你这些天忙的怎么样了,那些客商都是确定会到蓟都的吗?”他知道ròuròu天天去舞坊,结识了不少客商。四处传言说,余念修和公主大婚,凌申军少主要亲自去道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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