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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咒(112)+番外

“先喝药……”

珏尘颇为无奈的苦笑,看着蜷缩在c黄边,愣是不肯喝药的ròuròu。她的要求很多,每次喝药之前,总要从头到尾唠叨一番。

可是珏尘只觉得,一切真好,又能听见她吵吵闹闹的声音。他几乎不敢回想那天刚带她回来时的场景,凌申军不敢公然进城,只好分散开来。也没有现在这样的大宅子让他们待,好不容易才找到个废弃的驿站。

等待义父赶来的过程,对于珏尘来说是度日如年。他第一次觉得学了那么多年医术,却如此的无力。其实可以尝试的,但他却不舍ròuròu冒丝毫的险。刺入她腹间的箭是带着倒刺的,稍有不慎,拔箭的瞬间也可能是亲手杀了她的瞬间。

她昏睡了很久,流了很多的血,不停的发着低烧。迷糊间,却时不时的笑出声。

珏尘一直很想问她,那些日子究竟梦见了什么,可以笑得那么开心。直到前些日董家兄弟来看她,聊起了从前,安旅、书生、念修……还有好多他不熟悉的人名,他再一次在ròuròu的脸上见到了那种笑容,烈阳般的灼目。

近来,ròuròu虽是看似无恙了,珏尘却时常会翻覆做着恶梦。总是梦到那天的画面,ròuròu忍着痛,没有犹豫的用剑刺向念修,跟着疯狂的朝他奔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告诉他“余念修的命是我的”。

每晚,他总能被吓出一身冷汗。依稀还能记得瓮城时的他们三人,同样的生死一线,却可以笑说一辈子不离不弃……

“珏尘,你会觉得我可怕吗?”一口气喝完手中的药后,见珏尘还在发愣,ròuròu扁了下嘴,忽然问道。

“如果那天动手的人不是你而是我的话,余念修不会有活命的机会。”珏尘回神,扫了眼ròuròu,接过她手中的空碗。他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可怕吗?如果她真的可怕,还至于被伤成这样吗?

“可是你犹豫了,我没有。”同样的,如果当时珏尘没有犹豫的话,她根本就不会有动手的机会。

珏尘叹了声,嘴角带着丝寡淡的笑容,就着c黄沿坐了下来,专注的审视着眼前的ròuròu:“ròu团子,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爱你’?”

“好像有吧,我不记得了。”ròuròu眨了眨眼,有些困惑,不明白他怎么忽然说这个。有没有说过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她不是孩子了,总是旁观着别人的情事,老爹和娘亲,安旅和蜀王的,念修和郡主的……渐渐便明白了,有些爱即使不停的说上一辈子,也不过只是彼此在欺骗伤害。

有些爱,即使从未开口说明白,彼此仍旧可以明了那是生死荣rǔ与共。

“突然想让你记得,我很爱你。”

珏尘知道ròuròu需要的不是言语,可他还是想告诉她。这爱太浓,压抑在心里让他心惊。纷乱之争中,他们谁都猜想不到下一战身旁站着的还会不会是对方,这一刻,他只是很想告诉她。

很想她牢牢记住,这听似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是他经历过太多腥风血雨后才领悟透的。

在祁什谷时,他想过,不会伤了念修,江山再美,不值得他挥刀指向昔日兄弟。可是,当赶到泥亘山,见到被伤成那样的ròuròu后,他忘了好多,忘了兄弟间的誓言,甚至忘了眼前的人是余念修,只想杀了他。

“那你愿意跟我生一窝娃娃吗?”她很爱他,所以愿意为他放弃很多东西,甚至是原则。ròuròu以前很认真的考虑过,打算随便找个人嫁了,然后打死都不要为那个人生孩子。但是她却甘愿为珏尘生一窝!

“啊?”珏尘怎么也没料到,那么深情的一番话,会换来这个回应。

皱了下眉,看ròuròu尤为认真的模样,他很想笑,却不忍打击她难得的积极性:“这个……如果你想的话,也可以。大不了我辛苦点、委屈点,应该还是可以办到的。”

“可是……”可是她没想过要他委屈啊。

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珏尘就俯下身子,被冻得有些干涩的唇堵住了ròuròu的嘴。

ròuròu眨着眼,一时还没能反应过来。只觉得,这个吻不同于上一次,很温柔,小心翼翼的像是怕扯到她的伤口。能感觉到他冰凉的手忽地窜入被子,带着几分潮气,很快就巧妙的避开她的伤,停留在了她的胸下。

他的拇指有些粗糙,像是不经意的轻轻一扫,就能引得她一阵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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