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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46)

作者: 平山客 阅读记录

秦舒坐起来,一头青丝如瀑,她泡皱的手指微微颤抖,自知是绝躲不过去,道:“你叫我服侍你,岂敢不从。只是那两个丫头,实在可怜,放了她们吧。”

陆赜把衣裳甩在一旁,抚下挂帐金钩,深深浅浅的碧玉色帷幕缓缓落下,他抚开外衫,握着秦舒白圆的肩头:“你再替她们求情一次,就多打一板子。”

不一会儿,一阵大风把虚掩的窗户吹开,磅礴的大雨打破窗纱,啪啪地打在临窗的小瓷瓶上,就连屋子中间的拔步床也叫风吹得响起咿咿呀呀的声音来。

正所谓:象床稳,鸳衾谩展,浪翻红绉,香汗渍鲛绡,几番微透。梅萼露、胭脂檀口,从此后、纤腰为郎管瘦。(周邦彦《花心动》)

两人事了,已经是傍晚时分,陆赜穿了衣裳,见秦舒浑身无力躺在一边,又见刚才她并不抵触,十分餍足,笑:“昨日撩~拨我时候,不是挺嚣张的,这么一会儿就受不住了,可见是个没用的。”

他说了这一句,并不见秦舒答话,拉了拉床角的铃铛。

一时之间丫鬟鱼贯而入,捧灯的捧灯,端水的端水,有人打开帷帐:“大人,姑娘,要起了吗?”

昏黄的灯光顿时斜斜地飘进来,秦舒只觉得刺眼,她背对着陆赜躺着,被子拉到腋下,只露出一片光滑的脖颈来,不过此刻那洁白如玉的肌肤印了大大小小紫痕,听陆赜对她道:“叫丫鬟服侍起来吧,用过饭再歇着。”

第25章 避子汤 好一个娇娇儿

秦舒累得连眼眸也不肯抬, 下面钝钝的疼,懒懒道:“我现在不想吃饭,你叫她们把热水放下就出去吧。”

陆赜皱眉:“如何能不用饭?”随即一想, 便又笑起来, 对着丫头侍女挥手:“你们下去吧。”

走下床来,亲自拧了帕子, 给秦舒擦拭:“你真是个怪脾气,这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是主子, 她们是奴婢, 无论怎么服侍你, 都是应该的。事后服侍你又不愿,按照这些大家大族的规矩, 主子敦伦,贴身的丫鬟本就是要在旁服侍的。”

这话实在太过直白,秦舒只觉得难堪, 又见他拿着帕子进前来,忙拢住被子, 微微蹙眉, 只觉得恶心:“不用了, 我自己来就行了。你是主子, 我是奴婢, 何曾叫你来服侍我?”

陆赜得偿所愿, 又见秦舒懒懒地, 温顺非常,只觉得这是情趣罢了,一时并不在乎什么主子奴婢的, 道:“你又何曾出过什么力气,倒累成这样?”

说着掀开被子,秦舒本就难受,当下捏着被子一角坐到床角,也没什么好脾气:“都说了不用,你赶紧出去,我正难受着。”

她语气生硬,懒得应付,偏偏陆赜并不介意,见她拥了被子过去,露出一小块儿带血的床单。

陆赜愣了愣,顿时明白过来,难怪当时她就直喊痛,还当她年纪小,难免矫情罢了,却不想是头一次,他一把把秦舒搂过来,闷闷发笑:“好一个娇娇儿。”

秦舒听得这一句“娇娇”,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具身体本就较弱,起先怕他用蛮力,也是自己吃亏,只好顺从。她谈过不少男朋友,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也并不在意,只当被狗咬了一口罢了。

陆赜把秦舒打横抱进了汤室,本来是说着给她清洗,不料见着那丫头叫水汽一蒸,白里透红,娇不能胜,顿时心~痒不已,又半是哄半是强迫的要了一回儿。

秦舒本是在病中,这具身体又是头一次,这样叫他强了两回,出得汤室的时候,双~腿打颤,几乎不能站稳,叫丫鬟扶了出来,坐在饭桌上,见都是些荤腥重油之物,略微用了两口,便实在吃不下去。

陆赜见了,亲自夹了一块儿鱼肉,劝:“你合该多用些,浑身没有几两肉。”

秦舒也想多吃,她本是爱吃鱼的,昨日这河鲜也是鲜美,她夹了一块儿到嘴边,便闻得一大股腥气,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

秦舒这一日并没有用过什么东西,什么也呕不出来,丫鬟端了茶水来漱口,撑着桌子边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陆赜挥手,吩咐:“把鱼端下去。”又走进前来:“我替你把脉瞧瞧,本就在病中,白日里丫头们昏了头,叫你在汤池里泡得水都冷了许久。”

秦舒默不作声,默默伸出手去,两根纤长带着笔茧的手指搭上来,过得一会儿便听他道:“你这身子看起来以前就算不得好,稍有受风受雨便是要吃药的。我写了药方来,你要连着吃,等好一些了,再用补药进补。”

秦舒只觉得脑子昏沉沉的,全身也酸疼非常,她无可奈何的嗯了一声:“我困了,想去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