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烹肉[叔宠](63)+番外

冯至收了笑,静站片刻驱散不悦,拎起早点进了厨房。

余诺一进门就问:“你不是说昨天去参加胡晓霞的婚礼?到底怎么回事,你是穿着礼服睡了一整晚,还是一直在外头刚回来?客厅里的那个男人是谁,怎么一大早就在你家?”

一连串讯问抛出,周能挠了挠头,又扯了笑讪讪道:“我……我昨晚喝醉了,就这么睡了一晚。”另一个问题她当真无法回答,避重就轻的说完,又听余诺一说:“居然喝醉了?你大门不是开了一晚上吧,外头那人是谁!”

周能垂了头不应声,实则在思考怎样回答才妥当,余诺一却当她的沉默应了自己的猜想,犹疑道:“能能,那个不会是你的男朋友吧?”

周能猛地抬头,惊颤地摆手否认,“不是不是,当然不是!”

余诺一沉眼看她,心思瞬间百转千回,片刻后叹了口气,蹙眉说:“按理你这个年纪是要交男朋友了,我也不是不让你交,你别急成这样。”见周能欲说话,她又摆了摆手,“你先听我说完,你交男朋友是好事,我不会反对,宁泉知道了,也许就能……”顿了顿,她才接着道,“不过你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你虽然懂事,可是太单纯了,很容易被人欺负,既然交了男朋友,就应该跟家里说一声,别让你爸妈担心!”

周能心头颤跃惶然,呆愣半响,悻悻的小声低喃:“不是男朋友……”

她已然面色苍白,往日的酡红挥散不知去向,整个人恹恹的仿佛秋日枯叶贴地。余诺一凝视半响,鼻头微酸,涩然问道:“能能,你怪不怪我?”

周能连忙摇头,“不会,我怎么会怪嫂子!”

余诺一抚了抚她的头,笑道:“明知道你什么都不会,还把你赶出来了,连我都恨自己怎么这么坏,你哥哥也恨我。”

周能怔了怔,喉涩难言,又听余诺一说:“很多话我都不想跟他说,有时候看着他,就觉得他怎么这么傻,都快三十的人了,说分手就分手,是不是男人总是比女人幼稚?”

周能红了眼,却不敢垂泪,硬是抿唇将泪憋了回去。

“我妈前两天还问我,要不要今年五一把婚事儿办了,我怎么跟她说,说已经分手了吗?”

周能咬了咬牙,眼泪落了一滴沁进了衣服,余诺一又说:“可是宁泉的心不在我这里,就算是从前,也不见得对我多有心,要不是我们两家走得近,他连看都不会看我!”

周能哽声喊了句“不是的”,余诺一笑了笑,“其实我也累得慌,只是不想就这样放手。”

余诺一再也说不下去,深深的看了周能一眼。周能迎上她的视线,颤了颤又垂了头。

余诺一哽了喉,无力道:“我先回学校了,最近肯定是没空来看你了,有事儿给我打电话,别着凉了,记得有空就多做运动。”

周能仍是垂着头,小声应下了余诺一的话。

客厅里已不见了冯至,余诺一临走前又嘱咐周能:“别跟你哥哥说我来过,也别跟他提起我,大家都静一下也好。”

凝着余诺一消失在面前,周能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又奔到了阳台往外看,那道身影上了一辆黑色轿车后终于彻底不见了。她盯着车子愣神,泪眼蒙眼中仿佛世界颠转,终于扯了喉嚎啕大哭。

冯至洗漱完回到客厅,听见哭声忙疾步跑去了阳台。周能穿着单薄的羊绒衫立在浅色玻璃后,长发杂乱的贴着脸,孤立无助恍若被弃。他不由想到沈志宏的描述,“每次都哭得喘不过气”,他从未见过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会哭得这般凄惨,周能应该是只会嚼棒棒糖,时不时露出泥窝的乖俏孩子,怎么能哭成这样。

冯至慢慢上前,不由自主的将她搂紧怀里,哭声震得他心颤,“能能,怎么了?”

周能晨起时的头痛此刻重袭而来,余诺一的离去仿佛将她的心口凿了个窟窿,连身边的人是谁都识不

得了,只一味的声嘶力竭哭嚎不止。

冯至拂去她的眼泪,轻声哄道:“别哭别哭,到底怎么了?“

周能自然说不出话,哭声穿透了丛丛绿色,从楼底下的树叶跃到了对面的青糙,有人抬头往阳台看去,议论声散在风里。

冯至不擅处理此类窘况,干脆箍住她的腰一把提起,就这么将她抱进了客厅。周能似是没了知觉,被冯至搂进了沙发都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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