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烹肉[叔宠](26)+番外

甘宁泉陪她笑着,时而攥起她的手亲上一口。到了饭点,他将周母准备的食物拿出烹热,两人边吃边聊。

时间走得悄无声息,静谧温馨让人沉溺,美梦难醒。

第二日周能非要出门,甘宁泉替她扎紧围巾,又拢实外套,叮嘱道:“打车出去,别坐公车,过年小偷多,热了别脱衣服,容易感冒。”

周能连连应下,忍不住嘀咕道:“跟个小老头似的啦!”

甘宁泉耳

尖,捏住她双颊佯怒道:“小丫头烦我了?发烧别哭就行!”

周能忙讨好他,又念着“哥哥最好了”,甘宁泉这才搂紧她,说道:“你说你大过年的出什么门,呆在家里多好。”依依不舍,仿似她一去不回似的,连日来的惶恐不安,只在拥她入怀时才能抚慰几分。

俯身往她颊上亲了几口,甘宁泉才放了她出门。

周能查过线路后上了公车,人山人海中被挤至角落,胸口浊气仿似被压出了喉。颠簸着行行停停,中规中矩的女声十年如一日的报着站点,有人嫌车中气闷,开了后车窗,旁人开始指责他自私,不顾忌天寒地冻。

喧闹声被关在身后,公车毫不留恋的朝着下一个站点行去。今年春节天公不讨喜,没有瑞雪兆丰年,也没有骄阳洒大地,天际偶尔冒出一道光晕,片刻又被乌云遮了去,路边的梧桐树都上了一层白漆,长势并不好,有一株隐约露出溃烂树根,园丁在周围做了防护,也不知如何救治它。

南湖边总不乏游人,木船荡在湖岸,有一家老小上前讨价还价,撑船妇女收了钱,摆动船桨向湖心划去。

周能一路看去,终于停在了南湖大酒店门前。行李员穿着过大的毛呢长袍御寒,有的拖曳至地,有的空当如竹撑,迎着客人鞍前马后,开车门提行李,不菲的小费便入了口袋。

姜昊是少数几个穿着设计滑稽的毛呢长袍,仍能显得健硕挺拔的人。

周能躲在圆柱旁凝视那一道身形,双脚几番挪动,终是徘徊在原地无法跨出。

姜昊的个头比旁人高出许多,低头哈腰,巧笑相迎,眉眼间已看不出学生气息,硬朗的轮廓仿似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

又将一位客人送至客房,五十欧元入了口袋,有员工推着餐车与他迎头碰上,提醒他今晚有part time,姜昊道了谢,穿过二楼走廊又被孟予叫住,“哎,你等一下打个电话去旁边的水吧叫几个小姑娘过来,五点准时到,还是冯总的老包厢,快去!”

姜昊回到柜台便打了电话,刚挂断又有房间招出租车,还有客人来取寄存的行李,一时忙得不可开交。

周能搓着手缩肩候在原地,间或探头往酒店里瞄一眼,寒气已将她鼻头冻得通红,嘴唇干裂难受,她摸出根棒棒糖舔了两口,又往唇上抹匀,没一会儿干了,便接着抹。

冯至下车时,周能的棒棒糖已被舔尽,垃圾箱在车道对面,她熟稔的唆净糖末,将塑料棍塞进了外套口袋。

孟予迎上来,对他道:“冯总,都已经

准备好了,我和王助通了电话,张局已经在路上了。”

冯至挥了挥手并不理会,行了几步立在周能身后,小家伙如那日初见,无知无觉。堪堪及他胸口的个子,仿佛他一敞大衣,便能将她整个纳入怀里。

凝了片刻,他没好气道:“怎么跟木头似的!”

周能微惊,转了头见是冯至,才稍稍缓了心神,颔首叫了声“大哥”。

冯至见了她面色,就知道她是冻坏了,不由生了几分心疼,“傻站在门口干嘛,来了怎么不进去找我?”

周能一愣,莫名其妙问道:“什么?”

冯至这才恍然回神,周能并不知道这是他的酒店,原来是自作多情了,铮铮硬汉不由绯了面色,轻咳一声才道:“没什么,你来这里做什么,大冷天的不知道进去吹暖气?”

说着,便将她拖向酒店,周能挣道:“不用了不用了,大哥我这就走了!”

冯至哪容她拒绝,手上微使巧劲,将她提到了自己胸前,一手轻箍着她的腰,便将她搂进了门。

踏进大堂后周能反倒停了挣扎,垂了头缩在了冯至身侧。

冯至侧睨她低垂的弧线,嫩肤上的细绒在琉璃灯盏下若隐若现,似有羽绒在心头挠痒,冯至收紧了手臂,半抱着她走进了电梯。

孟予压下惊异,在电梯口犹豫了三秒,狠了狠心,一脚踏了进去。电梯门阖上的瞬间,孟予见到冯至不悦地刀剐了自己一眼,心头发憷,直呼倒霉。这一呼,他不由瞥了眼一直被冯至护在怀里的女生,电光火石间脑门瞬时劈裂,画面重新构筑,心碎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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