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烹肉[叔宠](143)+番外

周能在生母身边生活了一个多月,转眼便消失无踪,周母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甘宁泉那时才七岁,周家怪不了他,甘父却一直自责,所以自此以后,他便一直照应着周家,包括替周母治病,向周围人隐瞒病情,病好后又托关系让周母在学校转正,一晃便过去了七八年。

可那时的小周能太不懂事,她隐约明白了自己的身世,却如何都接受不了,周母便是被她生生气出了老毛病。小周能后知后觉,发现的太迟,她甚至一度害怕三更半夜突然出现在她的c黄头,直瞪瞪的盯着她的周母。

周能吸吸鼻子,哑声道:“我肯定伤了妈妈的心,那时妈妈很怕我再丢,迷迷糊糊的又经常把我当成小宝宝,我那时已经八岁了,她还喂我喝奶,半夜还说听到我哭,来我房间哄我。”

那段过往实在伤人,想来又不可思议,当周母在某一天裁了尿布,非要给周能垫上的时候,周能才在惊恐中醒悟过来,她的亲身母亲,被她逼疯了。

她瞬间长大,变得乖巧懂事,周母要买婴儿c黄回家,她便哄周母说要跟她一起睡,还会乖乖去上讨厌的芭蕾舞课,连任课老师都惊异她突如其来的改变。

周能噎声道:“那会儿时好时坏,妈妈大部分时候还是很正常的,只有别人说一句她不爱听的,她才会突然变样,过一会儿又恢复了。医生说最好住院,所以妈妈又住进去了,出来后辞了班主任的职务,只教一些小课,吃了几年的药,慢慢的总算调养好了。”

周能在十年间渐渐长成小姑娘,被周母宠惯长大的她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连稍微复杂些的衣服都叠不整齐。

她记得第一次开燃气灶的情竟,圆圆的开关被她转来转去总也点不着火,甘宁泉伸手覆上她,轻轻往下一按,再转向左边,红蓝火焰轰得弹出。那天她刚把行李放到南大的宿舍,甘宁泉在公寓里亲自下厨,庆祝她长大成人。

周母吃的苦谁也受不了,想来便如刀剐般血流心疼,小周能怨恨周母不让她与姜家往来,后来才明白,即使只是一封小小的信件,穿山越岭飘至小村庄,都会让周母深陷可能会失去周能的骇恐之中。

所以从前种种,究竟谁怨谁,谁恨谁,真的说不清,就像甘宁泉所说,周能的案例是最佳的新闻题材,当法律、道德和亲情交缠纠结,笔杆下的一道道评论走向天平的两端,哪一端能够倾斜的多些,连老天都辩不清。

冯至捻起周能眼角的一滴泪,听见她哽咽道:“我要浩浩,也要妈妈,我是不是很坏?”她的要求不高,她知道变成一家四口是痴心妄想,只是希望在未来某一天,她出门或者花钱时,能跟周母诚实交代,自己是去看姜昊,或者是将钱给姜昊。

冯至心如刀绞,他的思绪还停留在周能悲苦的童年,他终于明白周能为何总给人懵懂的感觉,这就是一个被困在童年的小姑娘,而他让她被迫长大,侵占了她的羞涩和单纯。

冯至不知自己已噙了泪,沙哑道:“你是最好的,唔。”顿了顿,他在她的额头落下颤颤一吻,“真让人心疼。”

万籁俱寂,如水月光微微轻晃,洒下迷离颜色。冯至小心翼翼替周能掖紧被子,又抹了抹她暖熏的面颊。

周能鼻音浓重,沾泪长睫渐渐垂下,眼皮愈来愈重。冯至从c黄头柜上抽了一张纸巾,柔声道:“来,擤一下。”说着,便将纸巾覆向了周能的鼻子。

周能微掀眼帘,狠狠擤了一下,哧哧热气扑向冯至的大掌,冯至又卷起纸巾擦了擦她的上颚,笑道:“真乖,让你干嘛就干嘛。”又哄道,“洗一洗再睡吧,好不好?”

周能拧眉咕哝:“明天洗……”声音低低的,已然进了梦乡。

冯至无奈,只好搂着她睡下,月光太亮,他眯眼怔视许久才有了困意。

第二天周能醒的迟,伸手挡住阳光大喊:“你怎么不叫醒我。”

冯至穿戴整洁,笑着将她从c黄上捞起,“你睡的太漂亮了,我哪里忍心叫你!”

周能摇摇晃晃的扶住冯至的双肩,居高临下瞪视道:“会迟到的。”

冯至托住她的臀,嗷叫一声将她抱往洗手间,“迟到就迟到,被开除更好,我来养你!”

周能面色一赧,又愤愤的捶了他几下。

酒店里今日来了许多记者,宋水情和副总监亲自上阵,一楼宴会厅内聚集了省内大大小小的企业,一年一度的商业峰会终于在此拉开了帷幕。

上一篇:相思系有时 下一篇:昏前婚后/请你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