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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她千娇百媚(185)+番外

傅谨语才要再次向邢院判道谢,忽听鸣凤惊呼一声:“燕哥儿醒了。”

旁人还不及反应,范大夫人就立时扑到炕床前,惊喜道:“燕哥儿你醒了?饿不饿?祖母叫人给你炖了鸡蛋羹,想不想吃?”

虽然燕哥儿天生痴傻,根本听不懂人言,但范大夫人待他与旁的幼/童并无区别,该如何说话还是如何说话。

以往无论她说甚,燕哥儿都是瞪着一双无神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某处。

但这会子,他却抬起手来,指着傅谨语,“啊,啊,啊……”的叫起来。

范大夫人顿时如遭雷劈。

鸣凤高兴的大呼小叫起来:“不得了,燕哥儿能认人了……”

那头范首辅闻言,甚仪态也顾不得了,抬脚就奔过来。

见自个痴傻的小孙儿不但眼睛里有了神采,还拿手指着傅谨语,嘴里“啊,啊,啊……”的乱叫着。

顿时喜极而泣。

边抹泪边转过头来,招呼邢院判:“邢大人,你快过来替燕哥儿再瞧瞧。”

然后又恳求傅谨语道:“傅二姑娘,燕哥儿似乎在呼唤你,能否劳烦你过来一下?”

傅谨语立时应道:“好。”

她虽救下了从就假山上坠下来的燕哥儿,但燕哥儿却被自个满手是血的模样吓晕了过去。

若不是府医齐大夫断言燕哥儿无事,她心里估计会十分内疚。

但这会子燕哥儿似乎有些不对劲。

若当真如鸣凤吆喝的那般能认人了,似乎因祸得福?

不负责任的猜测,莫非他先前痴傻是因为魂魄离体,谁知被自个一吓,竟然让离体的魂魄归位了?

不过倒也不无可能。

本朝就有痴傻多年突然恢复神智的先例,这位神人二十五岁高龄才进蒙学,四十岁考中进士,曾累官至吏部尚书。

脑子里天马行空,脚步却迅速的来到了炕床前。

她才一走过来,燕哥儿就扭/动起来,拿手指着她的手腕,“啊”、“啊”、“啊”的叫着。

他这一动,邢院判把了一半的脉就没法继续了。

傅谨语忙将手举起来给燕哥儿瞧,嘴里笑着安抚道:“燕哥儿是挂心我的伤势?放心吧,没甚大碍,已经包扎好了,过个七八日就能结痂了。”

这话才刚说话,她就恨不得给自个一耳刮子。

燕哥儿一个痴傻了多年的幼/童,哪里听得懂如此复杂的话?

她忙不迭补救道:“呼呼,不痛。”

说着,往自个手腕上吹了两下。

燕哥儿眨巴着眼睛看着她,片刻后,也把自个的手腕送到嘴边,“呼呼”的吹了两下,说道:“不,不……”

傅谨语教他念:“痛……不痛!”

燕哥儿学舌道:“痛……不痛!”

傅谨语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夸赞道:“哎呀,燕哥儿真聪明,都说对了呢。”

范大夫人这会儿总算回过神来了,一下将燕哥儿搂进怀里,哭嚎道:“燕哥儿,祖母的好孙儿,老天有眼呢,竟然让你恢复了神智,你父亲母亲若是在天有灵,只怕也能瞑目了。”

范首辅抬袖擦了下眼泪,训斥情绪激动的老妻道:“你哭嚎什么呢,也不怕吓着燕哥儿?赶紧把他松开,邢大人还等着给他把脉呢。”

邢院判捋着自个山羊胡,笑道:“出了这样的大喜事,范大夫人激动些也在常理之中,不妨事。”

燕哥儿父母早逝,一直养在范大夫人身边,骨子里对范大夫人亲近。

他抬起小手,在范大夫人胳膊上“呼呼”吹了两口,说道:“痛……不痛!”

傅谨语嘴角抽了抽,自个似乎教坏孩子了。

然而这短短几个字,却让范大夫人再次泪如雨下,哭的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见她这般,范首辅也没忍心再劝。

盏茶工夫后,范大夫人才堪堪止住。

然后忙不迭松开燕哥儿,将他的手朝向坐在塌沿上的邢院判。

然后环顾了下屋里的众人,讪笑道:“叫大家见笑了。”

几个女眷立时七嘴八舌的安慰她。

“有甚见笑的,这要换了我,只怕早哭撅过去了。”

“喜极而泣罢了,再平常不过的事儿,有甚见笑不见笑的?”

“傅二姑娘真是舍己为人,凌空接人,半点也不担忧自个被砸个头破血流?”

“您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傅二姑娘真是了不得,不但是靖王府的福星,竟还是你们范府的福星。”

“再想不到还有今日,换我,我也无法自已。”

“……”

傅谨语:“???”

这是谁见缝插针的变着法儿夸自个呢?

她可不记得自个有买水/军呀?

于是忙朝说话的那位妇人看去,然后立时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