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魔尊他超凶(472)

作者: 夏清茗 阅读记录

“我”长潋被她质问得哑口无言,既然都被她看到了,还想再瞒,她这脾气显然不成,犹豫之际,突然又是一阵咳。

霓旌赶忙撒手,焦躁瞬间盖过了怒意,伸手给他顺气儿,小心地避开了他背上的伤。

“怎么样,可好些?”

长潋面色苍白,缓了几息,才平息下来,对她摆了摆手。

“不妨事。”

“都这样了还叫没事?”她皱起了眉,“我昨日已经探过你的伤势了,不仅法力减弱,还有浊气在经脉中游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回来,是为了瞧瞧他发现她这不肖徒还活着会露出何等神情,可不是来看他咳血昏倒的。

之前跟尊上争斗时不还屡屡得胜,这才多久,怎么就成了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长潋淡淡一笑,显然对自个儿的状况很是清楚:“之前受了点伤,落了病根,静养几日便好。”

霓旌满脸写着不信:“你休要糊弄我。”

他无奈道:“什么糊弄不糊弄,我如今的样子,你若是想为当年的事同我算账,也不必担心我会拿你如何。”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眼下已经虚弱到连泰逢都召不出了。

她若在此时给他一掌,多半也躲不开。

沉默半响,忽然听到一声冷笑。

“找你算账?”霓旌退开半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现在这幅德行,还有算账的必要吗?赶紧喝药,别磨叽!”

这恶狠狠的口气,倒是让长潋想起了重黎。

果真是近墨者黑。

他低头,喝了一口药,顿时皱起了眉,犹豫地看向她。

霓旌斜了他一眼:“看什么?我晓得药苦,就这么苦,渺渺那丫头喝不下有人哄,可别指望我哄你啊,敢吐一滴我再端一缸来给你灌下去!”

闻言,长潋嘴角抽了抽,话都让她说完了,他还能如何。

这药哪里是“苦”,是说不出的苦!饶是他都有些受不住,除了硬着头皮喝下去别无他法。

他屏息将其一饮而尽,着实苦得口中直泛酸,正欲将其强压下去,眼前忽然递来一包刚拆的蜜饯,诧异地抬起头,却见眼前的红衣女子满脸不耐烦,将蜜饯往他手里一放,口中没好气地啧了一声。

“这么苦你倒是说啊”

看着掌中的蜜饯,算不上多么稀罕的小零嘴儿,应是凡间女儿家平日里爱吃的玩意儿,比不得什么仙丹灵药,也不似那些精巧的点心,可捧在手里,却觉得沉甸甸的,很是踏实。

他吃了一块,甜得腻口,却恰好能冲淡药味儿。

手中的药碗已经被她夺走了,他踟蹰片刻,眸中多了几分郑重之色。

“昨日的事你不曾告诉旁人吧?”

霓旌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怎么,这事儿渺渺和步清风都不晓得?”

“你连自个儿的徒弟都瞒着?”看着他欲言又止的神色,她眉心忽地一跳。

啊怎么忘了呢,他不一直这德行么。

什么都不说,宁可把自个儿憋死,也不愿信别人也能依靠。

她之前见识的还少吗?

了然之后,她咬咬牙:“你迟早把自己弄成孤家寡人!放心,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俩来探病,但你今日要同我说实话,这伤,怎么来的?”

他叹了口气:“说来话长”

她立时扯了把椅子还倒上了热茶:“你只管说,我今日闲得很,可以听个明白。”

俗话说得好,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

第三百零九章 :怎么没痛死你呢

长潋垂下眸,这般局面,看来糊弄是糊弄不过去了。

他思忖良久,终于肯开口:“这伤是八年前在不周山落下的。”

“不周山?”她眉头一拧,“那不早就是座荒山了吗?”

他摇摇头:“世人皆以为如此,但那座山,实则是一处封印大阵,倾塌的山下,封着亘古以来,最难对付的妖邪,唤作无尽。不周山坍塌之后,无数仙神陨落,世间还知晓此事的,屈指可数,我受命看守不周山,已有数千年”

此事霓旌还是头一回听他提起,什么妖邪,什么无尽,更是从未听说过,但他的神情,不像是在扯谎敷衍于她。

他继续道,“八年前,不周山阵法出了纰漏,我与那妖邪打了一场,虽侥幸胜过一筹,受伤却是无可避免的,如你所见,每隔一段时日,旧伤便会发作。前些年还好些,半年才有一回,今年却是愈发频繁了,连护山的驱邪法阵都受到了影响,我也没料到”

这话算不得在骗她,但也只是道出了一半的实情。

这不是什么“旧伤”。

他的确赢了那邪祟,但不周山阵法已破,唯有将其封在体内。

昨日发作的,是体内愈发躁动不安的邪气,而他的法力,正被其逐渐吞噬。

上一篇:千古·离歌 下一篇:平南王府凭男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