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搜寻了一遍房子仍旧是一无所获,三个人便准备离开。
不料,刚将手搭上门把准备关门,邱云泽就听到楼上似乎有声音。
“怎么了?”和蓝婉才走上几节台阶准备上楼的徐宣言一转头便看到邱云泽直直看着那屋内,不知是怎么了。
三步并成一步从台阶高处跳下,徐宣言刚走到邱云泽身旁就看到那门后的的楼梯道上,有一只皮球从上方被丢下,一下一下砸在台阶上直到滚到最后一层台阶。
穿着深蓝色大衣的蓝婉皱紧眉头,死死盯着那只滚落下的红色皮球——明明刚才找了一圈,她都没瞧见过房子里有这东西。
捂住嘴巴以防自己出声,徐宣言错愕的瞧着蓦然出现的皮球,呐呐不知所言。
顺着皮球,邱云泽的目光看向拥有转角的楼梯口,那里黑暗一片。
注视片刻,邱云泽转头看向徐宣言他们:“你们站在这里,我去看看。”
“别,要不一起去吧?”心里没来由慌张的徐宣言拉住邱云泽,他想,万一上面真有人,一个人的小泽不是很危险?
瞧着徐宣言担忧的目光,邱云泽又看了看蓝婉:“那我去喊曼叔进来,蓝婉和曼叔呆在一起。”
“嗯。”想到会防身术的曼盾安,徐宣言点头如捣蒜。
喊人后,邱云泽和徐宣言便进屋上楼。
开灯,白色的布料下,所有的摆设都安安静静,仿若刚才一切皆是幻觉。
走遍所有房间,打开所有柜子,探究了所有可以躲人的地方,可邱云泽和徐宣言仍旧什么都没找到。
那只凭空冒出颜色艳丽无比的皮球,没有来处。
“那只皮球,”站在楼梯口,邱云泽看向徐宣言,发问:“你们刚才见过吗?”
咽了咽口水,觉得心脏微颤的徐宣言稳了稳心神:“没有,那么显眼的颜色要是瞧见就说了。”
那么,邱云泽思考,从哪来的皮球?
觉得寒气从脚底不断上升,徐宣言忍不住抱住手臂,不安和恐慌在心中晃荡,不得平息:“小泽。”
“嗯?”正思考的邱云泽被打断,他抬眸注视他。
“我觉得,我有点害怕。”不安的瞅了瞅四周,徐宣言才舔了舔嘴唇开口:“我觉得现在要是有人被抓到还好说,抓不到,我真心觉得……毛毛的。”
即使不想在朋友面前露出胆怯的神情,但此时的徐宣言整个人都不太舒服。
见徐宣言有些慌张,发觉白天蓝婉说的是真的的邱云泽安抚道:“别自己吓自己。”
“嗯。”虽然是这么说,徐宣言想,我还是好怕。
第二天,邱云泽托人请了专业人士给整个房子做了大扫除,他吩咐所有清洁人员:“所有地方,任何角落一定要保证干干净净的。”
既然对方是下雨天出现,那么一定会出现痕迹。
“好的。”
穿着制服,带着白手套的工作人员将白色的罩子全部打开,崭新的实木家具就这样被一一亮相。
各种机器在屋内发着低频声响,每一个角落连一丝污垢都不放过。
在屋内清洁做完后,就连花园都被重新打理了一遍,每一寸土上被铺上细细白沙。
下午,要放学的时候,乌云渐渐爬满整片天空,不断翻滚,慢慢压下。
有些急躁的风宛若大手,掀起灰沙细石,将树木枝桠吹着沙沙作响,路边的花草东倒西歪,刚生出小点的绿芽就这么无情的遭受着摧残。
坐在教室里的顾从杨瞧着天气,皱起了眉——今晚的航班可能要取消了。
知道今天顾从杨要走的徐宣言也同样瞧着天气询问她:“你怎么办?”
“先坐高铁去别的城市吧。”收回视线,顾从杨叹气。
将对方的脸色收在眼底,经历了昨天事情的徐宣言忍不住小声问道:“对了,从杨,你每次都是下雨的时候看见那个女孩吗?”
那个真的是个人吧?
顾从杨疑惑的看向徐宣言,好半晌才想起是何事。
不禁笑了笑,顾从杨露出一小点无奈:“你怎么还在想这事?难道那不是邻居吗?”
还是说真如蓝婉所说,你昨天因为害怕担心的睡不着?
因为想到这个,顾从杨便仔细观察了一番徐宣言的脸色,正好瞅见其眼底的青色。
她想,看来,以后不能给宣言讲这种事情了……
心中谨记蓝婉的嘱咐,一定不能告诉顾从杨的徐宣言立马摇头表示没有:“就是……就是那个邻居一般很少露面,就是我也没见过几次,所以我好奇。”
听了徐宣言的解释,顾从杨才说:“下雨的时候会看见她在楼下等人,没下雨的时候就见过两次,一次在草坪,一次在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