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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路3:天与地,有一根绳的距离(34)

陆适拍了拍椅背,“前面停车,就那儿。”

钟屏跟武叔叔坐下没多久,正等着炒饭。

武叔叔之前来做的那份亲子鉴定报告,结果早就已经出来,他前两天过来拿,钟屏还记得最后看到他时,他躲在单位外的那株樱花树旁擦眼泪。

樱花早已尽谢,他站在那显得无比寂寥沧桑。

武叔叔小心翼翼地问:“钟小姐,你有什么事要问我?”

钟屏还没开口,后面突然有人叫她,“钟屏!”

转头见到陆适和高南,她愣了下,“你们到了?”四下看了看,“另外的人呢?”

“车子刚开过去,”陆适拉开凳子,不客气地坐下,“你一个人在这儿吃饭?这位是……”

钟屏:“这是武叔叔。”

她简单介绍了一下,武叔叔老实巴交地打了声招呼。

陆适看出对方的拘谨,打量一下就收回了视线。

陆适和高南也叫了两份吃的,钟屏见武叔叔还在等着她的“问题”,想了想,说道:“我认识几个帮助寻亲的义工朋友,他们这两年也帮助不少人找到了自己的亲人,我想多个渠道就多份希望,所以想把您的资料给他们。”

武叔叔感激道:“好好,那最好不过了,我再给你说说我儿子的事。”

陆适听了一阵,终于明白过来,那两人聊得愉快,一个不停诉说,一个专心倾听,他余光一直看着钟屏,在车里的闷热感一下子消散干净。

终于说完,午饭也吃好了,钟屏留下了武叔叔的联系方式,答应等回去后就让朋友跟他联络。

结账时高南准备把钱一并付了,陆适拦了下,让他付两人份的钱,高南不解。

钟屏掏出十二块钱给店员,武叔叔一直拒绝,钟屏笑道:“下次有机会,您请我吃炒面吧。”

武叔叔连忙答应。

告别对方,钟屏上了陆适的车,指路说:“笔直往前开,再右拐。”

陆适抽了两张纸巾擦手,问:“你还认识那什么寻亲的义工?”

钟屏:“嗯。”

“热心过头啊,你不是每个来做亲子鉴定的人都给他们帮忙吧?”

钟屏顿了下,老实道:“我还没这么闲。”

陆适:“我以为你什么都管呢。”

“我还要不要吃饭逛街了,这次也就是碰巧。”

高南开着车,时不时看一眼后视镜,没料到他们两人说话已经这样随意。

到了钟屏所说的停车场,高南把车停好,抽出片口香糖,视线落在钟屏身上。

钟屏带着陆适上前,替他介绍:“这是平安。”三十多岁,光头,跟早几年一个歌手同名,造型也相同。

“词典。”鼻梁上架着副眼镜。

“阿界。”胳膊上有纹身。

钟屏说:“这几个人上次也参与了行峰山救援,之前你们一直没碰上,以后会经常遇见的。”

陆适一一跟几人打过招呼,突然见钟屏递了一个硕大无比的包给他。

陆适:“干什么?”

钟屏白眼:“负重登山,背着!”

陆适一扛,差点趴下来,这重量……上次特能测试背得包,简直轻如羽毛。

第18章 两天两夜(二)

山脉层峦叠翠,壮阔的像衔着天。

钟屏也背着一只负重背包,不过重量较轻,她走得并不吃力。山路狭窄崎岖,最多两人并行,她和一名新加入的女志愿者走在一道。

女志愿者叫章欣怡,分给钟屏一块巧克力,钟屏道谢,说不用,章欣怡自己吃了一块,道:“我有点低血糖,包里每天都放着巧克力,你要是想吃了跟我说。”

钟屏看她一眼:“低血糖?你平常户外运动没有问题吧?”

“那没这么娇滴滴,我小时候身体不好,就靠运动把身体练好的。”章欣怡说,“对了,我是做财务的,你呢?”

钟屏道:“我在司法鉴定中心工作。”

所有人第一次听到钟屏的工作,都眼睛一亮,章欣怡也不例外:“司法鉴定?那就是帮公安局破案的?”

钟屏笑笑,耐性跟她解释自己的工作性质,“我是做DNA鉴定这块的,现在还只是一个助理。大部分时候我们接的都是私人案子。”

章欣怡问:“那来验DNA是不是可以匿名?我拿了别人的头发,可以直接来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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