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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路3:天与地,有一根绳的距离(123)

“认识的?”

“谁知道,不关我们的事,走吧。”

陆适搂着钟屏折返,想起刚才那男人戴着的耳钉,突然问道:“我送你的耳钉呢?丢了?”

她走时还戴着,回来后就消失了。

“哦——”钟屏摸出裤兜里的钱包,“我怕丢了,救援的时候没地方放,就放里面了。”

打开钱包,放照片的透明位,赫然就是那对钻石耳钉。

陆适将它们从钱包里拿出来,对着路灯,拨起钟屏的耳垂,眯着眼睛对准她耳孔,说:“我来庆州那天在饭店吃饭,听到一个故事。”

“嗯?”

“故事里一对男女,洪水来的当天,被冲到了河中央的一个糙滩上,等了整整一天,终于等来救援的人。男的让女的先拉救生绳,女的获救之后,救援人员又投了抛投器过去,抛投器就投在地上,那男的却一直摸不到。”

“为什么摸不到?”钟屏听得入迷。

陆适替她戴好一只耳钉,又戴另一只,戴完了,才说:“因为那天,男的为了救那女的,眼睛当场瞎了,女的一直不知道,直到见对方摸不到抛投器,她才发现真相。”

钟屏一怔,不知为何,听着这个陌生人的故事,心里涌起一股酸涩。

陆适摸着她的耳垂,垂眸对着她的眼睛,说:“别人感动得要命,我那会儿觉得那男人蠢。”

“嗯?”钟屏不解。

陆适低下头,亲了亲她的耳朵,轻声叹息:“现在不觉得了。”

身后的门打开,轻柔的意大利歌曲飘荡在人耳边,听不懂歌词,曲调却如夜色般优美。

第43章 摸黑约

次日下午,sr南江分队返程。

陆适开车,钟屏坐他边上,后面还有一个带伤的高南。

过了市区之后,路边堆放起一摞一摞五颜六色的包装,钟屏盯着看了会儿,听见陆适问:“那些什么东西?”

钟屏道:“被洪水泡过的一些吃的用的。”

“怎么都堆在那儿?”

“晒一晒,继续用或者卖。”

“嗯?”

钟屏解释:“这些小老百姓舍不得扔,总觉得被洪水泡过的还能吃。还有些无良商家,专门低价回收这些东西,回头按市场价转卖。”

陆适:“也不怕吃死。”

“跟他们解释,他们要么不愿意听,要么就是不信。要知道,他们连净水片这东西都不能理解,有时候我们刚教完他们怎么净水,回头他们就把净水的东西藏起来卖了。”

“这种人……抠这么点能发财,用不着理。”

钟屏自然不会理。

路上她和陆适换着开车,天黑之后终于抵达南江市sr大楼。

将救援设备搬到地上,钟屏叉腰抹汗说:“你们先回去吧。”

陆适问:“你呢?”

“我在帮一会儿忙,等下就走,我车停这里呢。”

陆适确实累,事情又多,车上还有伤员,他也不婆妈,走前叮嘱钟屏小心开车,钟屏不住点头。

救援器材收拾完,何队长让大家赶紧回去休息,钟屏终于坐上自己的小mini回家。

处理一下脚上的水泡,钟屏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早早回单位,跟孙佳诩来了一个好久不见的拥抱,没工夫聊天,抓紧时间投入工作。

下班之后,她和孙佳诩去做了spa美容,将这些天的损伤狠狠地补了一通,从会所离开,钟屏带着她的行李包直接回了父母家。

两老好久没见她,钟爸爸比较内敛,关心喜悦并不怎么外露,钟妈妈板着脸指责钟屏,指责地差不多的时候给她端来一碗银耳汤。

钟屏盘腿坐在沙发上,搅拌几下银耳汤,说:“怎么是热的呀,我想吃冰的。”

“大晚上的不能吃冰,你一个女孩子,还是学医的,怎么连这点都不重视,眼看还有半年就二十六了,女人这几年最关键,一定要注意保养……”

眼看钟妈妈要开始唠叨,钟屏赶紧说:“好的好的。”挖一勺送嘴里。

“咦,你这脚怎么了?”钟妈妈问。

脚上贴着几张创可贴,钟屏说:“没事,起了几个水泡。”

钟妈妈这回心疼了:“走山路走的吧?你们这工作怎么回事啊,怎么还要上山下乡?才几天功夫脚就破相了,不行,我得找你们领导反应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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