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安拧开瓶盖：“主要是没机会。”
演戏么，靠的都是机缘。
钱明正了然，揉了揉满头乱发，也没说什么，似乎很有感叹地轻叹。
此时，顾向北的手机震动。
柳安安注意到，这是一个小时来，他手机第三次震动，而他的眼神都带着一抹几不可见的不耐烦，像是不得不应付对方一般。
这一次，顾向北看了眼手机又翻过去，并没有理会。
等一个半小时后，柳安安和顾向北同时从钱导的房间离去。
柳安安客套地跟顾向北寒暄两句，刚要靠近电梯时，电梯门打开，一道白粉色的纤细人影冲出来，几乎是飞掠着扑向了顾向北。
对方过来时，柳安安本能地往旁边闪了闪，而后就见那漂亮动人的女孩子站在顾向北身侧，仰头娇滴滴地问：“怎么这么晚？就你们三吗？钱导怎么这么多事情呢？”
她虽然在跟顾向北讲话，可是眼神却绕着一旁的柳安安一圈，见这位大美女果然名副其实，样貌出众，穿一身宽松的长裙都看上去凹凸有致，她心中警铃大作。
柳安安看到顾向北在小心地避开这个女孩子，她状若未见，快速抬手按住电梯门，踏进去。
她转身看这两人，显然是没有同坐一架电梯的意思。
电梯门徐徐合拢，柳安安看到穿着粉白薄T恤的女孩子瞪自己一眼，而顾向北神情默然。
柳安安用卷起来的剧本戳了一下八楼的按钮，心道：他们的关系应当是非比寻常的。
果不其然。
柳安安正式拍摄就发现，顾向北的那位小女友就在旁边站着，貌似是贴身助理，但是殷勤得过分。剧组的人似乎都见怪不怪，像是早就心照不宣一般。
每次拍摄亲密一点的、或者暧昧一点的戏份，柳安安就总能在不经意间看到那位“助理”一直盯着自己跟顾向北，几乎要比导演的眼神都犀利了。
不仅是柳安安，连李珺也发现了。
柳安安结束一段拍摄休息期间，李珺凑在她身边小声道：“安安姐，你有没有发现顾向北身边的女助理好诡异啊，她每次看你们拍戏的眼神都有点恐怖，感觉一直死死地盯着。”
她们两人的视线焦点同时转到了顾向北和那个女助理身上，女助理正给顾向北剥橘子吃。
柳安安拍拍李珺肩，对她道：“他们应该是有点关系的，你别老盯着人了。”
“我才没呢，我就觉得她看你的眼神都有点不怀好意。”李珺猛的意识到这个“有点关系”可能是“那种关系”，她瞪瞪眼低头捏了捏自己手机上的挂坠，小小声嘀咕，“那顾向北不是骗粉……”
“嘘。”柳安安阻止她，“好啦，跟我们没关系的。”
李珺点点头，她把这个事情藏在心里。
柳安安秉承着来工作的态度，并不准备跟剧组的人产生过多的交集，但没想到顾向北还给她出了难题。
这晚，柳安安刚做过瑜伽，额头满是薄汗中，准备去洗漱，却听见敲门声。
“安安？我顾向北，明天有一场戏想跟你沟通下。”
“稍等。”柳安安拿起毛巾擦了擦额角，顺手挂在脖子上，走过去开门，走过柜台时，她顺手拿起水杯。
门一开，便见顾向北斜靠在门框边，双手抱在胸前，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打扰你了？”
柳安安：……霸总上身吗？好恶心的邪魅一笑。
她歪着脑袋擦脸：“没，你说吧，是哪一场戏？”
她隐隐约约嗅到了一抹酒味，很淡，要么是喝得少，要么是喝了有一阵。
顾向北朝里侧过身，手臂撑在门框上，暧昧地问：“明天那场戏，你有什么想法？”
他们明天的戏份是顾向北后背受伤，柳安安需要照顾他，两人在沙发上会有一段不可描述的暗示戏份。
柳安安不知他这么晚的来意，压下不解与好奇，反而问：“暂时没有，你的意思是？”
她刚说完，顾向北似乎是嗅了嗅空气中的气息，绕开话题问：“你的香水味道很特别。”原本带着一点戾气的眼神此刻有一种阴暗的笑，令人感觉不适。
柳安安：……
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好么！恶心！
柳安安有些冷淡地问：“你不是要聊剧本的事情？”
“哦……对。”顾向北暗自忖笑，欣赏面前这张芙蓉面孔，刻意压低了声音，用自以为性感的嗓音道，“安安，我觉得明天我们应该加一场吻戏，你觉得呢？”
柳安安：……我去年的年夜饭都要吐出来了。“我觉得没必要，既然导演和编剧都希望是戛然而止的暧昧向，就没必要加吻戏了。毕竟男女关系并不是这部戏的重点，对吧？”她挑了挑眉，“不好意思，有点晚了，我得休息了。你也回去吧，你的女助理可能会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