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乐骋慌乱看着水里翻江倒海都无法保持平衡的小叁拾，结结巴巴道：“我、我和你玩一个游戏。”
盛烨樑调整自己的呼吸，好整以暇，“哦，我倒是要看看你要和我玩什么游戏。”
锦乐骋咽了咽口水，用眼神示意小叁拾赶紧变回去，不然就没法收场了。
但是小叁拾根本不知道自己变回去，他现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有变幻。
小叁拾甚至不知道为什么野爸爸不能看自己变成人鱼的样子，他不是自己的爸爸吗？
锦乐骋要崩溃了，果然自己还是草率了，不应该让盛烨樑来看小叁拾的。
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啊，自己真的是长了个猪脑子啊！
但他倒也还是要说话，缓解此时和盛烨樑直接尴尬的气氛。
锦乐骋道：“那个，就是，嗯，有什么游戏是要闭着眼睛玩的呢？”
盛烨樑怀里抱着锦乐骋，眼睛被锦乐骋温暖的手掌覆盖，甚至鼻息之间全是锦乐骋的气息。
他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一个知道锦乐骋是献给自己的人鱼的男人，一个对锦乐骋有好感的男人，没有半点反应，那真的是对不起他‘两小时’的那张脸和腰上两颗肾。
盛烨樑深吸一口气，声音更哑了，“是啊，做什么是需要闭着眼睛的？”
“啊？”锦乐骋有些不太明白，什么事情是要闭着眼睛的？
不对！贴近盛烨樑的身体感受到了什么，锦乐骋脸一瞬间羞红了。
当然，他自己认为自己是气红的。
那一刻，锦乐骋无差别开骂，“卧槽，盛总你真的好流氓啊！”
盛烨樑放开自己的手，举起双手，“好，那你放开我，你离我太近了。”
盛烨樑已经非常君子了。
身体有了反应，是他无法自我控制的，但是他每次起了反应，都没有对锦乐骋做什么，这便是他的绅士。
锦乐骋看着小叁拾还没变回去，哪里敢放开盛烨樑。
他心想自己豁出去了，一边捂着盛烨樑的眼睛，一边拉着盛烨樑往门口的方向走，声音也不可控制染上一抹羞涩和尴尬，“盛总，我这里不是很方便，我们先出去再聊吧？”
盛烨樑道：“你放开我，我不看，我跟你出去。”
盛烨樑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鱼缸发生了异常，但是他不会探查，也不会耍诈回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愿意尊重锦乐骋。
锦乐骋看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盛烨樑，“真的？你不看？”
盛烨樑说：“我不看。”
锦乐骋试探性放松自己的手指，盛烨樑微微睁开双眼，睫毛在锦乐骋手心划过，带来一阵痒麻。
锦乐骋立刻完全收回自己的双手，却更紧张看着盛烨樑。
盛烨樑睁开双眼，对锦乐骋说：“我不看，走吧，我们出去聊聊。”
盛烨樑说完，径直走向房门方向，锦乐骋立刻跟上。
两人走到门外，盛烨樑拿出一支烟，在手指间把玩，低头看着锦乐骋，“你没什么跟我说的？”
锦乐骋眼神四处飘散，“没有了，啊，谢谢盛总的夜宵，也谢谢盛总帮我喂鱼。”
盛烨樑在这一刻肯定了，锦乐骋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他是人鱼的事。
他在自己面前或许想一直保持人类的身份？
想要保持人类身份，是因为他不想承认自己被献祭的事情？不希望自己知道他是被献给自己的？
说不失落是假的。
但盛烨樑不是强取豪夺的人，特别是感情上的事情，讲究的就是你情我愿，不然他和自己的父亲又有什么区别？
而且那样的感情和对象不是自己想要的。
盛烨樑点燃那支烟，吸了一口，侧头吐出烟雾后，再对锦乐骋说：“我知道了，下次如果还想吃什么告诉我，想要我再帮你喂鱼也告诉我，今天我先走了。”
锦乐骋抬头看着盛烨樑，突然不敢和他对视。
他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是心虚的感觉，他低着头，沉默着，想要说，不用了，其实你已经给得足够多了，有了这些孩子原本就不是你的错，那只是一个意外，所以你也不需要再负责了。
下一秒，盛烨樑的手落在锦乐骋脑袋上，低沉稳重的声音从头上传来，对锦乐骋说：“好了，我走了，帮我扔一下烟，这电梯门口没有垃圾桶。”
锦乐骋接过那只抽了一口的香烟，看着盛烨樑走进电梯，突然有种想要把所有事情都告诉盛烨樑的冲动。
“啊，不可以！”他轻声叫了一声，叹了口气，转身回到房间，关上门后，在玄关处看着这一只香烟，突然抬手抽了一口，然后整个人都被呛得不停咳嗽！
眼泪都呛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