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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攀不起的老公,我不要了(59)+番外

陈庆看向安拙,安拙点了头,他起身:“我在外面等你。”

待陈庆走远,李兰芬往前凑了凑,低声问道:“闫总,他是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吗?比如,激烈的肢体接触。”

安拙一开始没听懂,反应过来后,她开始佩服当律师的人了,一个家暴经过她语言的加工,就变成了似是而非的东西了。

安拙现在无比庆幸,闫圳从来没有对她使用过暴力,她还什么都没说呢,对方律师已经开始把不利于闫圳的各种可能都想到了。并且看眼前这架势,如果真有这种情况发生,她恐怕也难以得到公正的裁决,很有可能会憋屈死。

虽然闫圳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家暴什么的根本不存在于他们的婚姻生活中,但安拙还是感到了气愤,为无力的弱者。

李兰芬见她迟迟不回答,心里开始倾向于这才这位闫太太要离婚的真正原因。

“激烈的,肢体,接触?”安拙有节奏地缓慢地重复着李兰芬的用词:“李律师,这么隐私的事也要说吗?那我可得好好想想,怎样才算激烈,要接触到什么程度,您总得给个标准吧。“安拙撩了下耳边的头发,轻笑着看着李兰芬,李兰芬有一瞬的晃神,上一秒明明是在害羞,下一秒又觉她风情无边。不过,美丽迷人的闫太太显然是误会了,她不是这个意思。

李兰芬想了想,要怎么解释呢,她措辞:“我不是要打听你们的私事,我的意思是,另一种身体接触,你懂吗?”

安拙:“不懂。”

李兰芬:“就是指,打架,类似于这种。”

“您想说的是家暴吧。”

李兰芬刚想点头,看到安拙似笑非笑的表情,她一下子就悟了,这姑娘是成心的。她对自己起了敌意,不能理解她的职业素养。这种事李兰芬不是第一次碰到,但却是第一次碰到对此拿她开涮的。

李兰芬并不生气,她只是有点理解闫圳为什么不想离婚了。漂亮,迷人,有气质,内心有秩序,柔软却不失棱角,这样的妙人任谁都不会想撒手的。

李兰芬四十多了,安拙这个年纪她都是当小辈人看的,老实说,现在的年轻人她颇多看不惯,但对安拙她升了欣赏之情。李兰芬笑了:“作为闫先生的律师我不能这么说,每行每业都有规则,都是要遵守职业道德的。”

本不用讲这么多的,但李兰芬本能地想跟安拙解释些什么。

“没有,从没有家暴过,就是不想跟他过了。李律师不用担心我会突然拿出什么杀手锏。我对闫圳单方面的感情破裂是导致我们离婚的唯一的原因。”安拙干脆利落地回答了她。

“好的,我清楚了,我会向我当事人说明,目前他的意愿是不同意离婚。”

“那李律师,我们法庭上见了。”

李兰芬:“我还是不希望双方走到这一步,能协商是最好的,你们可以都再冷静一下。”

安拙拾起桌上的电话:“李律师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还有事。”李兰芬做了个“请”的动作,安拙站起离开,走到门口与陈庆会合。

李兰芬第一时间向闫圳做了说明,她告诉安拙,今日所谈不会有任何法律效果是真话,但私人邀约性质的谈话却是骗她的。

李兰芬录了音。

闫圳拿到后,问她:“完整的?”李兰芬给了肯定答案。

晚上,忙完一切,闫圳打开了音频,里面是今天安拙与李兰芬的全部对话。

他一个人坐在书房,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不戴面具敞开心扉,情绪与表情全部由安拙的一字一句调动着。时而抚额,时而低头轻笑,此时独处的闫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有多鲜活。

只是,听到最后,闫圳的所有情绪还是被怒气与怨懑填满。对安拙的认知,从单一的乖巧可爱转变到可爱中带着可恨的性质,他竟不觉讨厌,只觉心中痛痒,满脑子都是安拙这个始作俑者。

第39章

闫圳要求李兰芬去让对方律所知难而退,做到没有人敢收安拙做客户,但李兰芬并不同意这么做。她告诉闫圳,如运律所的负责人是个不与大众同流之人,整件事,她有全面考虑过,威胁这样的人没用,还可能起到反作用。

李兰芬说一半藏一半,威胁金宗确实会更麻烦,但他也的确有可以威胁的地方,就是他失去的律师资格。

但李兰芬没说,她只说:“离婚案件是要走程序的,如果没有家暴出轨等明显的过错,轻易不会判离。像您这种情况,最后可能会落在事实分居两年这条法理上。但分居两年这个条件不好界定,很难走得通。所以,如果您不想离的话,我的意见是采取拖字诀,逼得太紧,反而会被对方抓住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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