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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攀不起的老公,我不要了(56)+番外

而安拙想的是,她一千个一万个不想与闫圳为敌,作为戚天存的外孙,闫奇的儿子,创海集团的总裁,安拙担不起这样的仇敌,想想就腿软。

所以她希望闫圳也可以像她一样,有着只是离个婚而已,做不成夫妻也没必要做仇人的想法才好。

安拙所有的行为准则都是为了这一个目的,怎么能尽量减少闫圳对她的敌意,和平离婚。

显然,他不肯离婚是因为高高在上惯了,只许他先说不,容不得别人先他一步拒绝。但于安拙来说,让闫圳先提离婚肯定是实现不了了,谁让她嘴快呢。

是有一点后悔的,如果一开始坚决一点,不是想着用分居来给两人一个机会的话,安拙的心房会更早一些时候关闭,那样,她可能会换种方式求离婚,比如说,逼闫圳先提出来。

说一千道一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已经行到了这一步,那只能继续往前走了。只是,安拙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能放松警惕。这场离婚有可能就是一场战争,她要做好打仗的准备。

可安拙不知道,她这种求缓求和的态度,在闫圳看来,就是她不坚决口是心非的表现。

闫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安拙见他光着上身实在是碍眼,问他:“我给你找件衣服穿吧。”一句在她看来很普通的话语,闫圳却突然厉声起来:“你这儿怎么会有男人的衣服?”

神经病吧,安拙没理他,直接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件,是她买衣服时店家送的居家大背心,大得能套进去三个她还有富裕。

闫圳看到后,面部柔和了下来,他马上表示嫌弃:“不穿,我还穿我原来的,我看到你卫生间里有哄干机,去把它洗了哄干就好。”

他跟个大爷似的往沙发上一坐,指使着安拙做事。见安拙不动,闫圳又道:“还不去?”

安拙慢腾腾地拿起他扔在地毯上的衬衣,洗了哄干后递给他:“你可以穿着走了。”

闫圳瞥着她:“赶我?”

“我们在离婚,我律师说了,如果走诉讼的话,没有特别的理由,会有耗到分居两年自动离的可能。你今天住了,于界定分居不利。”

“律师?”闫圳拿过衣服边穿边说:“找得谁啊,用不用我给你推荐。”闫圳根本不信,安拙找得到律师,可着海市的律师事务所,有人听到被诉方是他后,还敢接这个案子。

闫圳猜对了一大半,安拙自打有了找律师的打算,试着给几家律所打电话咨询,一开始对方还算热情,但听到她说离异的另一方是个很有名有钱的人时,他们都谨慎地问了姓名,在安拙报出闫圳的名字后,大部分律所都拒绝了她。

但也有几家没有当场拒绝,只说有机会见面再谈,安拙选了一家想先去当面咨询一下。

两个人心里都有了气,闫圳气她还不肯停止作闹,回家跟他好好过日子去。安拙气闫圳的只手遮天,挫败感令人气愤。

闫圳没了耐心,扣上最后一颗袖口的扣子问她:“我最后问你一次,回不回?”

安拙侧身让开通往门口玄关的路线,坚定地说:“你该回去了。我跟律师沟通后,会给你发律师函的。”

闫圳:“行,那你就试试吧。”说完朝门走去,防盗门被毫不客气地关上,巨响之后,一切归于寂静。

晚些时候,安拙收到了她妈的短信,问她有没有事,跟闫圳和好了没?安拙回的慢了一点,郭红丽的电话就顶了进来:“喂,”郭红丽的声音小到不能再小,安拙大声告诉她:“人走了,他不在这儿。”

郭红丽顿了两秒,声音恢复了正常:“给你发消息怎么不回?我这儿担心的睡不着。闫圳怎么样啊?听说受伤了。”

“他没事,回家了。”

“啧,你们还没和好啊,小拙,你到底要干什么啊?”郭红丽愁啊。

安拙也烦:“我说了要离婚,你们怎么都不信呢?”

“我信,我现在信了。可你不说个理由出来,法院都不判你。”

安拙这一天累得够呛,不想再跟她妈扯这些:“我会请律师的,妈,我累了,让我休息好吗?”

“哎哟,还请律师,我的头啊,疼。行,你休息啊,留你妈在这一个人头疼吧。”

挂了电话,安拙觉得她的头也开始隐隐作痛。

转天一早,安拙就出发去了律所,她一天都不想再耽搁了。律所不大,办公地点也不高大上,简洁的招牌上写着“如运律师事务所”。

接待她的律师姓陈,看着挺年轻。陈庆不是法律系毕业的,自学后考了司法考试,实习的第二年拿到了律师证,以前也做过几个案子,有输有赢。

陈庆只与安拙通过电话,就对她印象不错,是因为安拙的声音,刚一听时,他就精神一振。今天定好见面,陈庆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很有可能对方的长相会令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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