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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攀不起的老公,我不要了(107)+番外

闫圳心一乱,做事也没了章法,一开始是朝入云大厦去的,他恨不得马上到房子门前,砸开门看安拙到底在不在家,为什么不接电话。走到一半,得来消息,目前能查到的是人在十字街医院。

他马上吩咐司机掉头,本来闫是想自己开车的,但他发现他做不到,他的手在抖,为了更节省时间,他让司机来开。但他又嫌慢,一直在催促,司机苦不堪言,只能在尽量保证安全的前提下有多快开多快,这辈子都没这么风驰电掣过。

在去医院的路上,消息接着传来,人是从四楼平台上跳下去的,目前生死未卜。

四楼,闫圳脑中对这个量词进行了评估,这个不算高的楼层让闫圳感到了一丝侥幸,还好入云大厦不是买一层送一层的六米结构,他甚至想得更细,那里的设计为了多出楼,每一层的楼高都低于普通住宅,这样算,入云大厦的四楼要比一般的四楼低。

他一遍遍地看着新闻,恨不得从每一个字里抠出点什么,不会的,安拙不会这么傻,才只一次庭审而已,他只是不肯离婚,并没有逼迫她。

可这个想法刚一起,自己又不确定起来,好多自沙的人都不会被旁人察觉到,而他,也不敢说自己一点都没有逼迫于安拙。

闫圳的心一时热一时冷,内里乱成一锅粥,而身体却已经感知不到外部的环境了,冷热不知。

他坐在车里,表面上看与往常也没什么区别,依然衣冠楚楚静坐于后,但闫圳的心里正在经历着一场浩劫。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怕过,从小到大这世界就好像没有什么事能难倒他,他无坚不摧他没有弱点,他好像永远都不会被打倒。

恐慌、心悸、无助分分秒秒在缠绕着闫圳,他好希望这只是个恶梦。

到了医院,车子还没停稳,闫圳就开了车门,胳膊被车门打了一下,司机吓了一大跳,把车闷住,没等他下车察看老总是否伤到,闫圳就跑进了医院。

医院一楼有闫圳的人等在这里,看到他匆匆赶来,没有多余废话,跟着他的节奏大步地在前面带路,后来被闫圳逼得干脆跑了起来。

刚一拐弯,眼见“急救室”三个字就在前方不远处,一旁的走道里安拙她妈与一众人朝这里走来,边走边哭,悲伤得不能自已,嘴里还念叨着:“这么年轻,还没享什么福,怎么就去了。”

闫圳停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血从头退向心脏再到脚底。闫圳想上前拉人,腿却一点劲都使不上了,他像是正在学步的小儿,这双腿好像支撑不住身体,稍一动,他就会跪下来。

一旁的引路人看到他的异常,担心地问:“闫总,你还好吧?”

他的声音惊动了旁边经过的人群,郭红丽看到了闫圳。

她一下子不哭了,走过来问:“闫圳,你怎么在这儿?”

闫圳看着她,郭红丽从没见过闫女婿这么渗人的表情,一时有些心惊:“怎,怎么了?”

闫圳的声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样:“安拙呢?”

这个样子与语气着实吓到郭红丽了,她口气也紧张了起来:“那丫头怎么了?你怎么这么问?还有,你为什么来医院?是我闺女出事了吗?”

闫圳本以赤红了双眼,此时听到郭红丽这样说,混沌的黑暗里被他抓住了一道光:“你不是因为安拙来的?你哭的是谁?”等不及郭红丽回答,闫圳抓住她的胳膊,眼中的光灼得烫人。

在等待郭红丽回答他问题的时间里,闫圳像走在悬崖中间的钢丝绳上,内心清楚地知道,对方的回答决定了他的结局,是恶梦醒来还是跌入深渊。

“我来送我朋友最后一场,就赵姐嘛,一起打牌的,才四十八岁人就没了。”

闫圳许久未动,跟刚才站得笔直不同,身子一下子佝偻了下去。远处有人迎上来,低声在闫圳耳边汇报:“不是夫人,人抢救过来了,刚送入病房,伤者家人已经到了,她丈夫也被警方控制了起来。”

闫圳又问了一句:“确定?”

“百分百确定。”

闫圳还没来及缓口气,郭红丽问他:“闫圳,你刚问小拙,小拙怎么了?”

闫圳马上安抚郭红丽:“小拙没事,是我看您在这儿,以为她出事了。”

郭红丽拍了拍了胸脯:“哎哟,你刚才吓到我了。”想了想又问:“最近你们俩没什么事吧?”

闫圳:“没事,都好,您不用担心。”

告别了郭红丽后,闫圳还是不放心,亲自去了趟病房,围着伤者的家属都是陌生面孔,伤者头部腿部裹满了纱布,脸也是肿的,但人已经醒了。警察看着她的样子有些迟疑,问她能说话吗,她点头,嘴里说着:“我只是想离婚,他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我从来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我只是想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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