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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暴娇太子长得一样(232)

花廊下躺着的人冷嗤一声,没有动弹,也没有说话。

虞丹丹长袖挥过,蓦地打翻了高桌上的碗茶,‘砰’的一声,陶瓷磕在院里的鹅卵石上,碎成了一片片。

她忽而回身,阴着一双眼看老神在在卧在躺椅里的人,冷笑连连,“你不肯?”

李安连忙过来打圆场,“奴才写吧,奴才跟随这人几十年,早便将他的一手字模仿的七七八八,就为了等这一天,这不就叫奴才赶上了?”

他嬉皮笑脸,殷勤的叫人讨厌。

虞丹丹看不起他,跟随了几十年的人,说背叛就背叛,还给她出谋划策,围困主人的儿子,这种白眼狼她也不过是利用利用罢了,迟早有一天会抛弃他。

“让他写。”她高扬起下巴,“一个阶下囚,凭什么不听朕的,还摆起了脸色?谁给他的权利三番两次拒绝朕?”

这不是他第一次不肯写,前面几次急,叫李安代替,这回不急,她就要让他写。

“这……”李安看了看身后的人,再看看她,为难道:“陛下,他已经废了,连动弹都难,不是不肯写,是写不了。”

虞丹丹挑眉,瞳子里藏了一丝疑惑,“废了?”

“皇上大概不知道吧,从奴才把他弄到这个躺椅上开始,都几个时辰了,他还是这个姿势,连个手指头都没有动一下,的确废了。”他让开身子,给虞丹丹看,“您自己过来试试,是不是废了?”

虞丹丹还真来了兴趣,几步走过去,半蹲在躺椅的旁边,伸了手,用染了蔻丹的指甲掐在这人脖间的伤口处,离的这么近,还将他的伤抠出了血,他都没有半点反击,只蹙了眉,露出痛苦的神色。

虞丹丹乐了,“这可真是——天意啊。”

她凑到虞玄卿耳边,笑的嚣张,“老天爷也不想让你好过。”

她小时候经常帮他,被人欺负是她出谋划策叫他欺负回去,遇到搞不定的也是她带着人去报仇的,她对这人掏了心窝子的好。

不止一次帮他,吹父皇母后的耳旁风,叫他被父皇看上,当了太子,这么大的恩情,就这样报的?

让她自裁谢罪?

天无绝人之路,叫她在最后关头反击成功,亲眼瞧见她的皇兄倒在血泊里,捂着脖间的伤奄奄一息。

她就冷眼看着他做最后的挣扎,像不小心跳上岸的鱼,大口大口的喘息,脆弱的脖颈里不断流出鲜艳的色泽,真漂亮。

那一刻她确实就是这么想的,觉得皇兄濒死的模样真美。

她忽而想起从前,其实她小时候之所以帮他,是有私心的,因为他好看啊。

死的样子更好看。

她本来是想让他就这么离开的,是李安提醒她,没了皇上会天下大乱,即便现在坐稳了皇位,各地藩王也会起兵造反,终究不长远,不如控制他。

只要他还活着,各地藩王不敢动,她只要收拾了京城和朝廷便好,像个摄政王拿捏年幼的皇子,表面看来他是君,其实她才是。

还好救的及时,缝了十几针,人是回来了,但好像出了问题,不能动弹了。

其实更合她的意,都不用给他下毒花功夫叫他瘫,他自己就倒下了。

真好,连老天爷都在成全她。

*

二更二刻,已经在路上准备启程的镇国营又收到了两份信,几乎一前一后到达,先是太子殿下的。

‘赶在那二十万大军之前抓到本宫。’

这句话里头的含义很多,比如说那二十万大军的目的很有可能不是去边疆打仗,是为了找太子。

如果他们不能赶在大军之前找到,就见不到太子了。

后面一张纸条说,‘太子狡诈,不要相信他的任何话,此子现下人在东林山附近,速去封山抓人。’

这张字条上透漏的东西也很多,譬如太子说在去螺蛳山找他们的路上,实则人可能在东林山,调虎离山之计,让他们过螺蛳山,如此就抓不到在东林山的他。

两张字条上的消息差异如此之大,到底该信谁?

太子殿下?还是皇上?

其实听太子的意思,下令的可能不是皇上,皇上不会重用那二十万大军,他手里明明有镇国营和神机营,那二十万大军可是叛军啊,自己人不用,用叛军,皇上傻了?

再联想到那个女人和私生子的事,军队是他俩带来的,听他俩的号令,他俩也有参与其中。

要么是皇上被他俩蛊惑,重用了叛军,要么是那个女人和私生子搞事,企图把他们调离,好干坏事。

杨胜遥遥望了望对面,“找个机灵的,去看看慕廖那厮怎么做的?咱们跟着便是。”

这绕来绕去的,实在有点为难老实人,不如跟着狡诈的,即便选错了,还有人垫背,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