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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暴娇太子长得一样(193)

姬玉合上香膏的盖子,扔进袖兜里,“是让殿下香喷喷的东西。”

或者说让他更诱人的东西。

这厮本来就像十月份的桃子,熟的透透的,就差人采摘品尝,现下怕是勾的不爱吃桃的人也要爱上。

姬玉突然有些纠结,想让他更漂亮,又不想,怕他被别人惦记。

真是操碎了一颗心。

她很快想到,这个香只有她有,是她问过之后,专门叫人提炼出来的,和给他熏衣裳的是同一个味,每天晚上给他点便是,白日就算了,尤其是他出门的时候,将他打扮的低调一点,什么都不抹,叫这香仅她一个人闻不就好了?

姬玉想通后面上轻松了许多,起身想吩咐南风送些膳食,饿了,临走前瞧着这厮笑意渐渐收敛的面容有点不放心,又坐回去。

“殿下,您听说过吗?”

太子殿下扬眉,“什么?”

“人长大后有了另一半,就要以另一半为最重,其次才是父母兄弟,同样的,另一半也要做到,所有人都是这样的。”

“您的父皇有您母后和诸多嫔妃,长央有南阳将军,明王殿下迟早也会有别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宿。”

她劝道:“您已经有了,不再属于您的父母兄弟,属于姬玉了,别人怎么想您不重要,您又不是他们的,您是姬玉的,只要姬玉觉得您是无上瑰宝,您就是。”

她拽着这人脚腕,将他拉到榻沿,大半个身子腾空在床边,自己欺身上前,压在他脑袋两侧,捧着他的脸,深深的吻了下去。

“您在姬玉这里是无价之宝不就够了吗?关旁人什么事?”她突然笑了,“说错了,是小公主。”

姬玉轻抚他的额角,“是姬玉的小公主。”

太子殿下用一种难以言表的神色看她,似有埋怨,又似乎没有。

“现在说的倒好,”他玉白的指头卷起她的一缕长发,“时间长了,迟早会嫌我烦的。”

一开始长白和长央也不是这样,怕他丢下他们,日日等在门口,瞧见他回来才能安心,每天都要他哄着睡觉,非要和他一起五更起床用早膳,很依赖很依赖他,后来——

还不是说变就变了。

他没有姬玉的耐心,也没有姬玉的温柔和包容,姬玉能忍他几年?

一年两年?

谁知道呢?

“姬玉和他们不一样。”他一开口姬玉就猜到了,当初的明王殿下和九公主大概说过类似的话,会一直喜欢哥哥,需要哥哥,结果没几年又道了别的话。

像一把剑似的,捅了他一下。

“日久见人心,时间会证明一切。”

太子殿下点头,“那本宫等着,看看你到底能喜欢多久?”

姬玉有一丝无奈,出了明王殿下这事之后,这厮怕是轻易不敢相信别人了。

看似被她说服,实则心里还是不信,或许真的只有时间能证明一切。

还好还好,他俩都很年轻,时间还很长。

姬玉松开他,下了床去叫膳,回来后俩人一起用的,这厮还想喝酒,她想了想,没有拒绝,只在旁边看着,盯着他别出事,这厮越喝越多,足足灌了三壶,才‘啪’的一声倒在桌子上。

姬玉叹口气,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脑袋,确定他已经不省人事方走过去搀扶着给他弄上床,酒气太重太重,遮了刚点的香膏味,她不喜。

先将窗户打开一条缝隙透气,又坐回床边,盯着他缩起的身子瞧了许久,半响决定把刚刚的步骤再进行一次,给他扒了再擦一遍。

洗脸的时候毛巾还没有覆盖上,便陡然注意到他的睫毛是湿的,这个位置不可能是酒水打的,又检查了一番,发现袖子也是。

是刚刚趴在桌子上——

这人心高气傲,连哭都是偷偷的,没有一个人知道,不过她还是晓得了。

姬玉只当没看见,轻轻的给他拭了眼角,抹了脸开始擦身上,这一天也哪都没去,就在屋里呆着。

他睡在床上,姬玉便将矮桌搬过去,一只手握住他,与他十指相扣,给他安全感。

十二岁就失去母后的少年其实自己都没有安全感,却还是做为别人的顶梁柱艰难的在吃人的皇宫里活了下来,顺便护着自己的弟弟妹妹,等她们长大,告诉他不需要了。

他该有多难过啊?

姬玉没有经历过,但是知道那种被背叛的感觉,她从前也将嫣歌当成好朋友,结果被她害得差点没命。

她仔细琢磨了一会儿,觉得不够,左右写字只需要一只手,便干脆连他人和被子一起抱下来,搂在怀里,如此处理政务之余,一低头就能瞧见他。

他也是,一醒来就能看到她。

这个姿势比刚刚那个还要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