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养了失明男主当外室(68)+番外
而背地里出手这么阔绰的那个人,正是近来靠曳月馆赚了点小钱的郑姒。
她一直对周泽润避之不及,是因为书中的郑姒便是毁在了他身上。
那时年关将近,郑家宴席一场接着一场,与二房有姻亲的周泽润自然不会缺席。
那日酒酣饭饱,他在郑家留宿了一夜,第二日丫鬟进门要伺候他起身的时候,竟瞧见他和一个女子睡在一处。
而那个女子,正是尚书家的假小姐——郑姒。
周泽润端庄持正,素有美名,众人皆不相信被众多女郎暗自倾慕的他,会在姨母家做出这种丢人的事。
而那时书中的郑姒已经做了几桩蠢事,在郑姣的诱导和郑菱枝的算计下变得狼狈不堪,被郑家人在打心眼里鄙夷。
于是,这脏水便理所当然的全泼在了她身上。
这件事让她看重声名的父亲郑衍勃然大怒,一气之下将她留在了翡州,让她在此好好反省。
那时,她总以为父亲还会将自己接回去。
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直到最后她死,都始终没能再回京城看一眼。
郑姒看了小说,知道周泽润是她人生路上的一条臭水沟,一栽进去很可能就再也爬不出来了,所以对他自然是能躲多远躲多远。
当初年关的宴会,但凡他在,郑姒都称病不去,在宝珠阁中蒙着被子睡一整日,可以说是费了不小的心思才躲过这一劫。
可没想到,在郑姣离开翡州,一切尘埃落定,她放松下来之后,又被他像狗皮膏药一样粘上了。
郑姒在郑家的时候,他就时不时地像个苍蝇一样,来她身边一阵嗡嗡,惹得她心烦不已。
不过那时除了败人心情之外,他到底没什么出格的举动,所以郑姒忍忍便就过去了,没想过对他如何。
可是这日她和袖珞一起出来吃饭,在廊内好端端的走着,浑身酒气的他却忽然疯了一样扑上来,让郑姒被那股味道冲的直恶心。
和袖珞拳打脚踢的将烂醉如泥的他踹倒之后,郑姒定睛一看认出他,对这阴魂不散的人厌恶的不行。
同时,她也隐隐的察觉到,那看不见摸不着得剧情一直都在试图将一切拉回正轨,说不定她一个不小心,就又落到和书中郑姒相同的境地。
正当她为此郁闷烦躁的时候,袖珞忧心忡忡的开口问她,“小姐,我们将他打成这个样子,他醒来之后报复我们可怎么办啊?”
郑姒心道有理,周泽润不过是表面功夫做的好,其实根本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她这边的郑明义还没解决,若是再得罪了他,日后怕是会有不少的麻烦事。
若是他撕破脸皮对她出手,那她一介弱质女流,在这个对女子无比苛刻的环境中,还真是不好招架。
想明白这些之后,郑姒眼神微变,盯了地上醉的失去神智的他一会儿,语调低沉的说:“没事。”
“我们来先下手为强。”
周泽润素有美名,所以书中被人捉奸在床之后,他能毫发无伤的抽身而出,而原主却要自己承受所有的恶意,一夕之间身败名裂。
所以郑姒干脆先毁了他的美名,让他先尝尝声名狼藉的滋味。
周泽润心胸狭隘,表里不一,原主在被父亲抛在翡州之后,不但没有委曲求全,反而对他恨之入骨,冷若冰霜。
他见不得她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一次次的将她踩进泥里。
因为戴着伪善的面具,众人对他的品行深信不疑,所以不管周泽润做什么,只要稍微粉饰一番,旁人便都以为那全是她的错。
她即使想报复,也像身处粘稠的淤泥之中一般无力。
郑姒如今在翡州没什么名气,做不到那种地步,不过她却可以通过筹划让自己隐在暗处,然后在背地里一脚将他踹进臭水沟里。
让他被那些曾深信他的人骂的狗血喷头,让他被风尘地中人面蛇心的心机女子,骗的掏空衣兜。
而她则悄无声息的神隐,清清白白,一无所知,片叶不沾身。
妙极了。
这件事之后,郑姒觉得当初郑姝说的“不如我们先当恶人”,确实十分有道理。
她甚至想,若是当日真的依她所言将郑明义扔进山里喂狼,那她也不会有之后的祸事了。
那时她觉得杀人太过,可是后来郑明义对她下手的时候,却是丝毫没有手软。
郑姒经历了那一番心惊肉跳的变故之后,深刻地明白了一件事。
像她和郑姝这样看起来柔弱可欺的人,在必要的时候,下手必须要狠。
总对别人的良知心存希望,到头来,不过是自己害自己。
郑姝比她经历过更多的困厄,比她更早明白这个道理。
郑姒不得不承认,她才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