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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孵蛋飞升天界(76)

作者: 阿泗阿泗 阅读记录

如此,岑羽之后再要去哪儿,只要人还在不拒山,只要若白还没走,沧沉便寸步不离地跟着。

他跟着岑羽,若白也跟着他们。

这么一来,江雾轻几日后在洞穴睁眼醒来时,看到的还是他们三个。

“……”

江雾轻把眼睛重新闭了回去。

岑羽哭笑不得,都有些同情他了:“没事了。”

边解释边宽慰道:“那天在山林里,你走之后,两位帝君因舍不得你,特意把你叫回来,多呆几日,顺便同你开了个小玩笑。”

舍不得?小玩笑?

江雾轻忆起那日一次次被打回云头又一次次被扯回不拒山:他都快疯了,竟然说这是小玩笑?

可说这瞎话的偏偏是岑羽,江雾轻自觉对岑羽亏欠许多,只能忍了。

只是他一睁眼,余光看见白虎神和龙神,本能地就有点犯晕想吐。

岑羽心道哥们儿,我这边有话问你,你只能忍着了。

于是等江雾轻脸色稍好了一些后,岑羽问起了有关原主母亲的遗物,和那位无故剖原主内丹的师父。

江雾轻脸色更差了,原本一直躺着,闻言慌忙起身,一脸关切地看着岑羽,伸手握住岑羽的胳膊:“你……你怎会忘了以前的事?是在凡间时受谁欺辱了?”

岑羽侧头垂眸看了眼握住他的那两只手。

哥们儿,你还是继续修你的无情道,继续有分有寸、稳重端正吧。

这种以关心为名的身体接触,真的大可不必。

岑羽动手把江雾轻的两只爪子拿开。

他身后,沧沉正坐在洞窟石桌边喝茶,看见江雾轻在他眼皮子下面做了什么,神色淡淡地捏碎了一个茶杯。

若白亦坐在旁边喝茶,见状哼笑,把桌上另几只茶杯全取了,递到沧沉面前。

不客气,后面有的是你捏碎的。

那厢,脸色发白的江雾轻在床头靠坐好,对岑羽提起了从前。

“你母亲的遗物,是一套她陪嫁时的妆奁。”

“但师……交衡天为何剖你内丹,我时至今日,也还是没有想明白。”

岑羽:陪嫁的妆奁,交衡天……

岑羽率先问道:“妆奁在何处?”

他在原主的芥子法宝里没见过什么妆奁,也没有女子梳妆有关的物件。

江雾轻闻言,脸色更白了,垂眸羞愧道:“你当年为了给我求一件法宝,早将它典卖了。”

岑羽:“……”

忍住,忍住不打人。

岑羽继续问:“卖给谁了?”

江雾轻:“仙府山下的一个典当行。”

岑羽从芥子里摸出把小案几,并一套笔墨纸砚,摆在江雾轻面前:“劳你动动手,给我画画是什么样的吧。”

江雾轻坐起身,拿起笔,老老实实地画了起来——他眼下很能理解岑羽,如果是他,母亲的遗物与剖丹的交衡天,他也想要找到。

岑羽则在江雾轻画妆奁的时候顺口提起了交衡天,问交衡天剖他内丹之后,最后一次现身、被人遇见,是在哪里、什么时候,后来的一些年,有没有人寻得这人的踪

迹。

江雾轻边画边道:“那日他夜里去你房中袭击你,生剖你内丹之后……”

沧沉又捏碎了一个茶杯。

江雾轻:“他便自此在仙府、在凡间销声匿迹了。那时候仙府乃至整个仙门都为此震怒,商议之后,调动了所以能调动的人去搜寻追缉交衡天,可找了很多年,也没有找到他人。”

江雾轻:“我飞升前,其他宗门虽没有动静了,但老宗主一向心疼你,便一直在为你寻人。”

沧沉这时忽然开口道:“金丹可还在?”

江雾轻的脸色又白了白,看着岑羽,小心翼翼地摇头:“交衡天剖你内丹后,便当你的面生生碾碎了,只是你被剖丹后昏迷醒来,约莫是受了太大的刺激,都忘记了。许多年后,我飞升前,你才堪堪想起。”

沧沉再捏碎了一个茶杯。

若白像在听故事一般,歪坐石桌旁,指尖点着桌面,啧道:“凡人修炼的内丹,除了自己揣着自己用,并不能移做他用。故而交衡天剖完内丹后直接碾碎,这个我倒能理解。”拿了也没用么。

若白看向岑羽:“只是凡人讲求因果伦常,仙门也最是器重师徒情谊,他与你既然师徒一场,难道你们背后是有什么仇怨,他要这般待你?”

岑羽正默着,江雾轻抢先道:“并无!”

岑羽这才知道,交衡天不只是原主的授业恩师,也是原主少时拜入仙府后,亲手将他带大的人,亦师亦父。

若白挑挑眉:“这便更奇怪了。”

江雾轻点头,这确是最令人想不明白的地方。

而岑羽因为还记得另一件事,觉得这位剖原主丹的交衡天,恐怕还有点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