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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孵蛋飞升天界(139)

作者: 阿泗阿泗 阅读记录

岑羽瞥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杀鱼。”

朔悦咳。

岑羽又问:“那般轰轰烈烈,开心吗?”

朔悦终于淡定不下去了,跳到岑羽身边就要捏他,岑羽拎着糕同他互掐、打闹。

街上的人只看见一个拎着糕的男子发疯似的同空气玩闹嬉笑。

朔悦:“你嗑瓜子便嗑瓜子了,让你嗑了,你还损到我面前来了?”

“谁还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

“我就是狂到没脑子还抹脖子,又如何?”

“我年轻的时候乐意,我高兴,我就爱作天作地!”

岑羽:“你这便是蠢人干蠢事还坚持有理。”

“你真觉得你有理,你还掐我作甚?”

“说你你还不乐意,情路坎坷成这样,还要坚持什么‘年少轻狂’?”

“你口中的‘年少轻狂’简直比我那一袋‘瓜子’还冤!”

朔悦:“你如今是有龙神撑腰,撑狂了是吧?”

岑羽:“我就狂。”

朔悦:“哪一日叫你也体会一把‘为情痛心’。”

岑羽:“那又如何?痛就痛了,有‘情’不比你如今光杆好?”

打闹嬉笑中的岑羽忽然一顿。

朔悦也随之停下:“怎么了?”

岑羽收回手,理了理衣襟,朔悦亦捋了捋衣袖。

两人继续往‘安禾门’去。

岑羽想着什么,走了会儿,才道:“不瞒你说,我近几日才想着,‘情爱’到底是什么,又是什么滋味。”

朔悦闻言着实吓了老大一跳。

岑羽跟了龙神这么久,两人如胶似漆,眼看着越来越黏,黏到能在别庄里卿卿我我半个月才出来,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岑羽琢磨的神色:“我大概能感觉出来,我与沧沉,同崇舟,同你当年与白虎神,是有些不同的。”

朔悦一步过去,扯了岑羽的袖子,令他转向自己:“可别说什么‘不同’了,你可知你此刻这般,像谁吗?”

岑羽眸光清明透彻,面孔流露疑惑:“像谁?”

朔悦抿唇,过了会儿,才将那个名字吐了出来:“像当年对我说,他修无情道,不是‘有情人’的若白。”

沧沉和若白一起进了轮回,便在‘安禾镇’附近找了一座山。

深山中,沧沉露出了龙尾,若白在那段龙尾前手握乌刀,缓缓举起。

刀尖落下前,若白有一点纳闷:“怎的,温柔乡待过了,这也没待多久,如今刀都不会拿,对自己都狠不起来了。”

不是要取龙骨、造内丹吗。

自己动手啊。

沧沉靠着树,神色淡然地恭维道:“不比你‘够无情’。”

若白心知这是在损他当年,手握刀,眼含狠厉,抿着唇,低头看脚下的龙尾,对着尾巴上某处的鳞甲,手起刀落地刺入。

“嗤——!”

刀尖带着刃刺穿鳞甲、没入龙尾。

鸦色的黑血从龙尾下缓缓溢出。

若白神色平淡、眼神狠厉地拔出刀,淡淡道:“你说的对,我是‘够无情’。”

他再度举起刀,却转头看向不远处树下的沧沉。

“但如今站在那无情道上的……”

“噗——!”又一刀落下。

这一刀落下时,刀尖压下,在鳞甲和血肉中,深深地拉下。

若白:“……是你那位九孤之命的上仙。”

穿肉剖骨之痛有如千钧坠顶,但沧沉的神色始终未变。

他如常地站在树下,听完若白的话,点头道:“如今我与阿羽,便若当年的毕月与你。”

毕月为若白硬闯裂缝取灵草。

他为岑羽剖肉取骨造内丹。

若白修无情大道。

岑羽薄情义、淡情爱。

但毕月走的弯路沧沉一概不会踏上,若白做错的决定,岑羽也决计不会去碰。

沧沉:“我造这内丹,他想要便要,他不想要,便磨成齑粉,化风而去。”

若白剖骨的手一顿,不可思议地转头抬眸,满脸震惊:“你付出这番,并无所求?”

不是想借此感化那九孤之命?

沧沉的神色依旧很稳,他对若白道:“我与阿羽已在一处,在意什么‘薄情’‘淡爱’。”

说着,龙尾向着刀刃相反的方向一摆,果断决绝地划出一道更深更长的裂口。

那厢,岑羽和朔悦走到了安禾门。

熟悉的紧闭的朱红色大门。

怎么进去,不是个大问题——

岑羽也隐了身,和朔悦一起绕到后院,翻|墙进去。

一进去,便听到整齐清扬的朗朗读书声——

“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

停下后,夫子解析这段话的意思。

岑羽和朔悦站到了窗口。

但见少年崇舟坐在最末一排,斜趴在桌上,腿岔出一条,边晃边抖,吊儿郎当,很没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