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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萌反派(穿书)(34)

作者: 当归陈皮 阅读记录

阮筱朦侧过脸来看他,心中说不出的难过。“这样看来,我还算幸福的。虽然他们都不在了,至少活着的时候是疼我的。”

“小时候我爹也常对我说:‘泊云,没事的,没有娘,你还有我。’那么些年,他既当爹又当娘,我已经习惯了,满足了。”

阮筱朦听过,江酌字泊云,楚蓦字尽虞。

她迟疑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地问:“你是不是一直怀疑,江伯伯就在京城,就在……天牢?”

“你擅离南阳,来到京城,除了查明真相,更重要的原因是,你不相信什么下落不明,你怀疑江伯伯在他们手里,他们对外却秘而不宣。”

“可是他不在,”江酌的笑容俊美却绝望,“他怎么会不在天牢……”

“当初,先帝让我们去南阳,后来,又突然传诏南阳王入京面圣。那几天我爹心神不宁,总觉得京中出了什么事情。我不放心,安排了人在离京的路上接应,可是,我没有等到他,我等来的竟然是先帝的死讯。我爹成了弑君的疑凶,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和我联系,他若真的弑君,之后又为什么不离京?”

“所以,你们探了天牢?你那晚救我之前,是在天牢受的伤,对不对?”她干脆直接地又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无影阁的人?”

江酌默了良久,侧脸看她:“别再问了,就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我可以不问,但你应该明白,这样很危险!天牢是什么样的地方,你都敢往里闯,你就是艺高人胆大,你知道多少人死在那机关阵里?”

“我不能不去,他是我爹,我只有他了!”他面上的神情,让人看着心疼,他低下头,一字一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阮筱朦怔怔地对着他,点点头:“好。我帮你。”

第十九章 酸橘子 大人亲手剥的橘子

俩人沐浴在月光里,沉默许久,谁都没说话。

江酌大概真的是乏了,刚才阮筱朦偷眼看见,他又用手捂过腰腹处,不知道是不是人心痛的时候,伤口也会跟着疼。

“我想起一首童谣,小时候,我娘常常念给我听的。你要听吗?”

他说好。

阮筱朦清一清嗓子,轻轻地念道:“一个犁牛半块田,收也凭天,荒也凭天;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雨过天青驾小船,鱼在一边,酒在一边;夜归儿女话灯前,今也有言,古也有言;日上三竿我独眠,谁是神仙,我是神仙……”

念着念着,她感觉肩头微沉。

她屏了气,缓缓侧过脸来看了看,江酌竟枕在她肩上睡着了。

阮筱朦不知是该停下,还是继续。她僵着身子不敢乱动,静静看着他的睡颜,生怕惊醒了他。

她不知道自己是何时靠着他睡着的,醒时,她好好地躺在贵妃榻上,江酌已经走了。

宁安城经历了看似平静的两个月,期间唯一的大事,就是太子生辰。

连日来,是时断时续的小雨,雨后,草木清新。楚蔷耐不住这阴雨的天气,不知是几时受了凉,又咳嗽了好些日子。

阮筱朦今日来楚府,难得遇上楚夫人状态还好,她依着晚辈的礼数,先去看了楚夫人,这才上楚蔷的房中,去陪她说话。

楚蔷平时深入简出,没什么朋友,话多的人让她觉得烦,倒是唯有阮筱朦是个例外。

她靠在床头,听阮筱朦绘声绘色地给她讲太子生辰那日,宫中发生的事。那天她称病没去,皇后还忍不住叹惜,说她哪里都好,就是身子骨太不争气。

为了躲避她和太子的那桩婚事,楚蔷有时是装病,有时是真病,加起来有不少日子了。

阮筱朦说:“你还记得,归德将军之女肖真吗?就那个身强体健,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姑娘。想不到,她爹的脸皮比她的还厚,堂堂武将,不思尽忠报图,一心就想着把女儿塞进东宫。皇后娘娘竟好像对肖真很满意,就差明着说,日后太子侧妃非她莫属。皇后娘娘和归德将军俩人,一个脸上写着:愿买,一个脸上买着:愿卖。”

楚蔷掩着唇,笑起来:“怎么什么事到了你嘴里,都成了这个刁钻促狭的腔调。”

楚蓦回了府,听说金玉郡主来了,更了衣便往这边来。他进屋听见二人正聊得开怀,难得见楚蔷露回笑脸,不忍心打扰。他也不出声,只叫下人送些新鲜果子进来,他就远远地坐下,静静当个听众。

阮筱朦和楚蔷看见他来了,谁也没理他。阮筱朦又说道:“这回太子生辰,皇后娘娘可费了不少心思。她送太子的那些奇珍,样样都大有来头,除此之外,她还送了太子一件特别的礼物……你想不到吧,那礼物,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