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笑，“谈什么？你这是睡完要例行谈不想负责？”
夏婷卡了下，很郁闷地低头喝了勺子上的奶，唇上沾着一点点白，显得很纯，很想让人欺负。
他忍着再来一次的冲动，就听夏婷说，“昨天那种情况你说如果我不跟你走，你是不是没有面子？是不是我别无选择，只能跟你走，因为我还顾及你，就算不是情侣，你也是我心里很重要的朋友。”
他心中的热情像是火炭遇上凉水，开始冒烟了。
“不要这样说话。”他说，“你知道有个男朋友对你没有坏处。”
“我承认，”夏婷说，“我现在在职场上面会有一点困扰，但这个和我们的关系没有关系。我负担不起你的人生，就像你现在为了我放弃的爱好，虽然我心里知道这是为你好。但是我知道你心里多少是不愿意的，如果一个人逼着我为了他放弃我自己的兴趣爱好，如果我有的话……”
她改口道，“我是有的。做生意！如果一个人说以后不许我再做投资这一行，你想一下。”
“人生本来就是应该有取舍。”他说，“内部期刊上的话不是为了取悦你。”
“可是你的人生本来.......我不想去做一个影响到别人人生的人，你明白不明白？”她有点焦急地说，“我不想你有一天怪我。”
他的心瞬间堵了，不想和他的人生绑在一起，夫妻一体，如果当自己是终身伴侣，是绝对不会有这种想法的。
他压着火气，继续给她喂麦片，“你只是不习惯这种稳定的关系，我并没有和你说想让你搬过来。”
她推开了碗，不要吃了，“你敢说你自己心里没有想？”
牛奶还有大半碗，麦片也是，她就没有吃几口。
他把碗放到旁边，避免自己生气扔出去。继续压着火气说，“那我们刚刚好，我不愿意跟你分开，想每天都跟你在一起，我也没有错。”
夏婷站了起来，她往卧室去，“我约了我朋友，我必须得出去了。”
他的火气一下冒了上来，再都忍不住，他过去几步拉上她手臂，“昨天那个男人是吗？那到底是什么人？他在追你？”
夏婷说，“我中学就认识他了，他对设计比较感兴趣，我也是，而他们家不太支持他搞设计，你也知道我的工作，这行也只能作为兴趣，而且是过去的兴趣，再也碰不到了。所以我们这是过去的朋友在一起聊聊天。”
那有什么好聊的，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她现在和一个陌生人聊天，一小时可以挣400w到一千万，至于去见一个旧朋友。
这朋友就这么值钱？
“但是他在追你，他追你，从马来西亚追到这里，他还会开飞机！”
夏婷说，“人家会开飞机不是我的错，我也会开飞机，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她说完转身要走。
蒋韶南一把搂住她，“有什么了不起？我不止会开飞机，我还有航海执照，你什么时候和我去？”
夏婷没有动，就那么看着他，而后，在他们疯狂了一夜的卧室门口，她一字一句地说，“或者现在是一个机会给你想清楚，我现在的年纪，以后会有数不尽这样的事情，像昨天晚上那样的事情，不是我能不能够少见一个人，两个人的问题，而是我周围的人会无穷无尽都是这样。你不可能像一个助理一样，随时跟着我，你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和我在一起，有一天你会恨你自己的。”
绝望！
什么叫绝望？
蒋韶南第一次破天荒体会了这个词。
“去吧，和朋友见面去吧。”蒋韶南说。
夏婷转身进了卧室，一丝犹豫都没有。
蒋韶南心口的位置，轻轻地，生理性地抽痛了一下。
夏婷换了衣服，化了妆出来，她已经进入日常，打着手机换鞋，对他抬了抬手，像一夜情过后没有关系的男女那样，对他抬手告别。
甚至没有提出让他送，或者问他一句送不送。
那种生理性的抽痛又来了一次。
小贾和夏婷前后脚开门进来，手里还提着早餐，“我让Peter去送她了，按你吩咐咱们车一早就在楼下，蒋哥你怎么又改变主意不送她了？”
“派人去跟着夏婷。”蒋韶南冷硬地吩咐，心上像结了一块冰。
“哥，咱不敢做这样的事情，万一被发现你俩就完了。”小贾慌张地说，“她周围的两个保镖是咱们的人。她一般见谁咱们也能知道。”
蒋韶南没有说话，可他不止想知道她见谁，还希望知道她说什么，做什么，有没有对别人多说一句话，有没有对别人多笑一下……工作上面和别人来往尚且不能忍受，何况是这种私人的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