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吃的面包。”
“那吃云吞。”蔚铭把一碗云吞放在她面前，她看着面前的云吞，不知怎么，想到那天早晨，天下了雪，外面白茫茫的，她和蒋韶南坐在酒店餐厅里，她面前也是一碗云吞。
那个家伙，昨天一整天只发了一个短信给她。
她忽然想知道他在干什么。可是怎么问呢？总不能直接打过去问，你怎么还不回来？
都给他谈好了，还这么慢。
或者找别人旁敲侧击问问？
大家共同的朋友是老朱……
“怎么不吃？”蔚铭问，手里拿着勺子又递了递。
夏婷站起来，“我想起来要打个电话。”
她过去，拿手机找到老朱的手机号，拨了，贴在耳边的时候，她左手不由扶上了自己的腰，有点莫名其妙的急。
“喂——”老朱的声音非常诧异，过来的时候带着风的呼啸。
夏婷说，“朱总，老徐和我想去S市开发楼盘，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合作，咱们三个绑上一起弄个楼盘怎么样？”
老朱兴奋而迟疑地声音，“那当然好了。不过我现在不在国内呀。”
“不在国内。”夏婷说，“我前天晚上才见过你。”
“我飞了，我那天去那边是为了转机，和朋友吃顿饭。不然我们大本营在S市，怎么那么巧……是吧？”
他说话犹犹豫豫的，夏婷多问了句，“你去美国了吗？”
“嗯，没有呀？”他说，“我在意大利。”
夏婷说了两句，挂了电话。
想了想，她拨了旁边新秘书米嘉的电话，她说，“你打到长青集团，想办法问清楚他们老总朱总的行程，不要暴露是我们集团的人。”
她挂了电话，看到蔚铭在看她。
她过去，蔚铭说，“你要查谁的行踪，找我呀，咱们海关都有人，一个电话就问到了。”
夏婷觉得，这个办法真是，竟然让她感受到了来自权贵阶级的降维打击。
她板着脸说，“不用，我是为了考验一下我的秘书。”
后来这个饭就吃得不太香。
还好她吃得少，因为她等会就收到了很不开胃的消息。她的新秘书米嘉面冷，办事效率还是不错的，过来报告说，“问清楚了。长青的老总去美国了，前天晚上的飞机，去两天，他和中建兴业的老总一起玩极限运动，这两天他们定的新摩托车到了。”
夏婷看着他，“还有什么？”
“还有新车雅马哈的型号，你有兴趣知道吗？”米嘉面无表情地汇报。
夏婷面无表情地回复，“没有，去吧。”
米嘉走了，她心里的火，蹭蹭蹭冒了起来。
“你这个秘书。”蔚铭说，“怎么那么逗，和机器人一样。”
夏婷心里猛然有点难受，蒋韶南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现在肯定去玩了，她忽然觉得有点乱，老徐还是老徐的时候，并没有说过他什么时候出事的，不过她很清楚的知道，他就是玩飞跃出事的。
她之前隐约听说过，老朱他俩都爱玩那个，不过那时候他和她还没有关系，她抬手捂上自己的嘴，忽然紧张又难过。
万一他这时候传来消息挂了，她是为他难过还是不难过？
“怎么了？”蔚铭关切的声音传来，“你脸都白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夏婷感受到自己的手被人捂在手里，很暖。
“你的手这么冰？”蔚铭说，“我让他们去弄杯热水给你。”
他站起来，去叫人倒热水，一会儿热水来了，还有女员工不知道谁的热水袋，夏婷抱着热水袋，深吸了好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之前她劝过他了，他不愿意放弃，就是他的选择。
不能因为自己和人家上床了，就强迫对方为自己改变对不对？
各种立场的想法涌入她的脑子里打仗。
“怎么了？”蔚铭蹲了下来，在她裙边，好像这样才能仰头更清楚看到她的表情。
他脸上担的表情很明显，这人平时吊儿郎当，可他这样正经紧张的时候，还蛮让人感动的。
夏婷心口还有抽搐的感觉，她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说，“没事，就是早上没吃饭，可能胃不舒服了。”
“那要吃胃药吗？”蔚铭站起来，“我打电话让人送药过来，你这边没有胃药吧？”
夏婷摇头，“不用麻烦，我想出去吃饭，吃点热的。”
她站了起来，“咱们去吃吧。东西我回头回来再看。”
“你？翘班？”蔚铭不敢相信。
夏婷苦笑，“是呀。”被人影响了情绪，竟然都需要翘班了。
蔚铭说，“那太好了，其实我有个好消息，一直没有机会和你说。徐哥说你要找房子，我这里正好有几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