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一直检讨，是不是昨晚上，自己哪里没有做好？
或者，自己今天早上出于保护她，拒绝了她的主动？伤了她的面子？
夏婷生气是一定的，她昨天一直和颜悦色，晚上更是娇软可人，他搂着她的时候，她明明喜欢得不得了。抱着他吻着他的下巴，那种强忍着还是哼出声的细小轻吟，绝对不是他的错觉。
他端起桌上咖啡，夏婷正在讲电话，说的英文。
昨晚买的花还在桌上，从他的角度看过去，玫瑰花都没她脸庞娇嫩。
她身上里面是白色蕾丝花边的棉质睡裙，保守的样子，还是长袖，领口是宝宝裙的样子，一看就是她上学时候的睡衣，她昨天洗了好几件，那裙子昨晚洗好烘干，带着洗衣粉的清香，扔在她卧室的床上，他抱她上楼的时候。
她说要去自己的床，他清楚记得，他把她放到床上的时候，那睡裙和另外几件衣服，都收了没有叠，暖洋洋的一团堆在她被子上。
在她少女的房间，少女的床上，还有一堆属于她的衣物间，他曾经随手把那堆衣裙被拨去一边，然后被她缠得神魂俱碎，那烘干机衣物的干燥清香，变成了他记忆中不同的一种味道。
如今看到她穿着那衣裙，明白昭示着昨晚的痕迹，他觉得自己荒谬，所有的生分和隔阂都不该有。
情侣早上起来，应该腻在一起说情话，而不是守着一张餐桌俩人各自工作。
抬手压下去手提电脑，他走过去，一把拽起来夏婷，夏婷诧异地看向他，正说的话都卡壳了，她顿了好几下，才搭上思路，又和那边开始说话。
他拉下她的睡衣领子，贴上她白皙的肩膀。
夏婷拿着手机挣扎了下，还保持着工作状态，和对面人说话。
他拉过她面前的纸，看上面写的待办事项。
又扯过那个手提电脑，看网页上的内容。
夏婷被迫被压在他怀里，冷冽典雅的香气，隐隐还有她房间香薰的香气，他侧头看她，她披着长发，头发挡着耳朵脖子，他抬指拨开她的发丝，让那白皙的脖颈露出来，手指过去，轻轻挨上动她。
夏婷说话的节奏乱了，她冷漠又繁忙的工作氛围也没了，他感觉到她矛盾的反应，站起来，抱着夏婷往卧室去。
夏婷吓得连忙和对面人长话短说，挂了电话。
冲他厉声说，“你干什么？人家那边几个人等着和我说呢。”
那语气，一点杀伤力没有。
他拿掉夏婷手里的手机，扔在卧室门口，推开门，抱着她进去了。
卧室里传出夏婷气恼，故作强势，后来完全变调的声音。
排在夏婷代办事项上的一串电话会议名单。
全部延迟了好几个小时。
时差13小时，夏婷早上可以勉强和人家电话会议，等她被蒋韶南折腾过一场又一场后，国内都半夜了。
只有几个紧急的客户没有睡，一直在等她电话。
她凌乱着头发，右手手机，左手把床单塞进洗衣机里，说几句，就加一句抱歉。
蒋韶南把迟到的午餐放到桌上，过来抱起来她，她浑身都没劲，被他抱着放到椅子上。他拉椅子坐在她左边，切着烤好的鸡肉，一块块喂给她。
夏婷一边吃东西，一边工作，看着对面人发到她邮件里的附件。
她开了免提，蒋韶南用鸡肉点着烧烤酱汁，在她看文件的空档，喂到她嘴里。
他刚刚看了一下夏婷的业务，她现在真是，三驾马车每一辆都不能停。
这个咨询公司，这样一个咨询几百万，堪比麦肯锡，还得有很硬的熟人关系介绍。
然后挣到的钱，她自己的一份，加上这边的客户都介绍到她的信托咨询公司，只是这两块的业务，她实际的年收入，已经难以估计。
因为之前一个月可以达到一亿，那只是咨询公司初期，现在加上信托这边，信托他们也是有佣金的。
他叹了口气，这个夏婷，可以令任何男人望而却步，还好他们认识的早。他虽然从小都比同龄人出色，可也不觉得自己能赶得上夏婷。
夏婷的生意，比他的更加稳，只要不出上次的黑天鹅事件，她就可以坐拥江山不断扩大。
“想什么呢？”夏婷说，“我的饭呢？”
她的手指还在键盘上翻飞，电话已经挂了。他把鸡肉喂到她嘴里，“我在想，你的这两块业务，和劳伦斯的公司有没有冲突，你和他沟通过吗？”
“说好的。”夏婷从他手里接过刀叉，示意他也吃，她把手提电脑推到一边，把餐盘挪到自己面前说，“我这个管理咨询公司，就是在老何那边的时候，在老何的允许下成立的。之前本来是个中介公司，后来我们扩张了下业务。我懂得避免麻烦，都会提前打招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