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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翻身后(30)

“臣愿再侍奉姑娘左右,竭力说服钩蛇。”半晌,彩霞哽咽一声,说道。

南柚看着她,抿紧了唇,半晌没有说话。

彩霞的心,一瞬间提到了半空中。

“为何不跟着钩蛇一起为清漾做事?”南柚又说:“你该知道,她很看重你。”

彩霞却并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许是她也知道,错事都已经做下了,之后因为那点些微的情绪而做出的事情,其实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先回去吧。”南柚并没有给她一个确切的答复。

一行人又从后门的小道回了宫。

梳洗之后,两个小姑娘窝在锦被里,流芫不解地嘀咕:“说好的看戏,只救回来一个从侍,还是个背叛过你的从侍。”

“你不会还想着将她收为己用吧?这太冒险了。”

南柚裹着被子,滚了几圈到流芫身边,两具软乎乎的身子挨在一块,南柚飞快地朝她眨了一下眼,故作神秘:“等着吧,不出两个时辰,定会有人寻到昭芙院来。”

“你是说清漾?”流芫皱眉,“她应该不至于如此愚蠢吧。当面对峙,她在你父君跟前善良天真的形象可就不保了。”

“她自然不会过来,但今夜乐安院里的人,也睡不了一个好觉就是了。”

经此一事,汛龟受创,钩蛇离心,清漾未来的左膀右臂就这么出其不意折损。南柚心里咕噜咕噜欢喜得直冒泡泡,书中的轨迹每偏离书册一些,她心里的踏实感便越多一些。

深夜,有大妖跨阵法寻来,形容狼狈,赤目白额,衣衫被阵法的飓风割裂,他的到来,令昭芙院的大妖们都睁开了眼。

南柚早有吩咐,茉七轻手轻脚地凑近唤醒了她,同时注意着声量没惊醒睡得正香的流芫。

钟鸣漏尽,夜静更阑。

茉七手里提着灯,将硕大的夜明宝珠放置在了托架上,柔和澄澈的光亮在黑暗中占据一席之地,月色一样清冷幽静。

南柚掩唇,乌发肤白,小脸陷入软茸茸的围脖中,小孩嗜睡,又才歇下没多久就被唤醒,哈欠一个连一个,没到一息的时间,眼角边已泛出了娇嫩的红。她看着站在前厅,眼里漫着血丝的男子,声音软和的带着小姑娘才有的娇憨:“你家姑娘没告诉过你,昭芙院不可擅闯吗?”

钩蛇嘴唇翕动,问得艰难:“她人呢?”

“阁下能否说些我能听明白的?”南柚并不承认,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两下,才像是恍然明白了一样,问:“你想问彩霞?”

钩蛇目光顿时锁定了她。

“她死了。”南柚抿了口茶,涩意冲散了困乏,她神情一派天真,话语连停顿都没有:“她留在我手里的长命灯,在两个时辰前,突然灭了。”

钩蛇的身子从头僵到尾,眼底的光亮散去,转化为极致的浓黑,翻涌着危险而莫名的情绪。

“我原以为,清漾好歹会看在你的面子上,留她一条性命。”

“没想到,我还是小看了她心狠手辣的程度。”

他握紧手中的剑,陡然转身。

第15章 收服

乐安院从深夜闹到了黎明,汛龟本就受了伤,气息萎靡,一边得招架发了疯的钩蛇,一边又得死死地撑着结界,不让打斗的声响传到别人耳中,引起注意。

星主留在乐安院的守卫,清漾根本不敢让他们知道,更别说前来帮忙了。

她在一边看着,眼眶发红,指甲险些把掌心抠破。

她不明白。

南柚从前最会当众吵闹,用身份欺她,光明正大,无所忌惮,可以说,她这种自诩高贵的天之娇女,根本不屑自降身份在背面针对她。

那么今夜一切,如何解释?

汛龟是真的险些被钩蛇打死,清漾实在看不下去,扑了上去,眼泪从脸颊上蜿蜒而下,很快变凉,划过脖颈,没入衣裳下,她狼狈地哭喊:“别打了,别打了,彩霞没有死!”

钩蛇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全然无半分从前的笑意和温度,他嗓音沙哑,问:“她在何处?”

清漾险些把嘴里的软肉咬碎,但最终迫于形势,不得不开口:“南柚派人把她救出来了。”

“南柚知道她在哪!”

这个时候说谎骗他,不亚于火上添油,这乐安院,他随时都可以再过来,拼着这条命不要,他必定杀了汛龟,替彩霞报仇。

须臾,汛龟将剑收回,望着沉沉的天色,嗤笑了一声:“横镀大人于我有恩,我曾答应过他,不论何时,不论何事,尽我所能,照看好你。”

“可我万万没想到,你与你父亲,竟无一处相似之处。大人仁厚宽和,忠义侠胆,你小小年纪,就能血刃无辜,玩弄心计,将所有人都当做傻子。当日口头一诺,时期已过,从此你的生死,便与我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