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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好病弱小叔以后(穿书)(4)

娘家实力足,自然是因为舍不得女儿吃苦,才给了那么许多的嫁妆。到了那里还是被这样打,陈家父子哪里舍得?便时常去说两句。以前庄蕾边纺纱边想,若是公爹和大郎哥哥少去几趟,兴许那李家姐夫也就不那么生气了,就少打阿姐几次了。

现在有了前世的记忆,她才知道家暴这个事情只有零和无数次的,凡是家暴的男人都不能要。

吃饭的时候,听人过来报信儿,说路过李家的时候,看见阿姐又被那混不吝的打,阿姐还怀着胎呢,急地婆婆直掉眼泪。

大郎和公爹连饭都没吃完,放下碗筷就往外走,公爹走出去之前还跟婆婆说:“实在不行,咱们把月娘带回来。大不了养在家里。”

陈然也说:“阿娘放心,只要我和花儿有口饭吃,断然不会饿着妹妹!”

那时庄蕾心里是暖的,大郎哥哥虽然个子不高,可人却是有担当,这般样的人。样貌上差些又算什么?

此刻庄蕾想着书里说陈然和公爹会出事,更是心急如焚,恨不能插上翅膀,奔到前面去。

身边的土狗小黑汪汪叫,庄蕾跑得肚子疼,弯腰喘了两口气,继续跑,接近小树林,嗡嗡的人声不同寻常,这是村后的偏僻处,平时很都没人来,缘何人这般多?

等走过去,发现前面有一堆人围在小河边,庄蕾心里一个咯噔,她安慰自己,不会有事,不会有事!

小黑一个劲儿地往人堆里钻,等接近她听见:“可惜啊!找了这么个女婿,害了两条人命。这个父子俩为了救她连命都不要了。”

一听见父子俩,庄蕾眼前一黑,差点跌倒,她强撑着拨开人群。看见陈月娘挺着半大的肚子,浑身湿透地跪在地上,地上躺着自家公爹,陈月娘跪在那里哭,庄蕾搭上自家公爹的手,心里是一阵揪起来的疼,已经没有救了。

而大郎在一个大伯的膝盖上,那大伯摇了摇头,将陈然翻转过来,看着嘴唇青紫的大郎,庄蕾哪里再忍得住,一下子泪如雨下。

扑过去从那位叔伯手里接过大郎,手探上颈动脉,更是让她绝望,没有脉搏,趴下去听也没有心跳。

她咬着唇,将他放平在地上,一边掉眼泪,一边给他做心肺复苏,嘴里念着:“哥,你睁开眼,你睁开眼,我是花儿啊!你看看我好不好?”

庄蕾期盼着奇迹的出现,老天为什么让她恢复记忆,难道不是为了救自己的亲人吗?她也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只是机械地做着动作,给自己留那一点点的希望,她希望陈然能睁开眼来看她一下,叫她一声:“花儿!”

边上有人在问:“这是谁啊?”

“矮子娶的娘子!”

“可惜了,这么好看的小娘子!这个矮子也是没有福分。”

“这个姑娘也太可怜了!”

“怎么回事?”

“李家老六,不是一直打他娘子的吗?今天不知怎么地把他那个大肚子的媳妇按在河里,那新娘子的爹和哥哥过来的时候,反正新娘子就摔进了河里。那没种的李六郎看见自家娘子掉河里就跑了。他们父子俩去救新娘子,听说那矮子把他妹妹给推上了岸。可自己却没起来。这里这么偏,临近坟地,又没人来。新娘子叫地喉咙都哑了,才有人看见了过来……”

“李六郎呢?”

“早跑了!”

有人过来拉她的袖子,她抬头,脸上的汗和泪水将头发沾湿了贴在脸颊上,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娘说:“小娘子,不成了!你家官人已经不成了。”

庄蕾这才回过头看着眼睛紧闭的陈然,抱住他的头,贴着他冰冷的脸,凄厉地哭叫:“哥……”

“官人!阿然!”张氏软着腿,摇摇晃晃地跑过来,看见眼前的景象,一下子晕倒在地上。陈月娘看见自己的娘倒在地上尖叫出声:“娘!”

庄蕾咬开了自己的嘴唇,血腥味儿在嘴里绽开,她伸手抹了抹自己的脸,将手里的陈然放下。她看见自家婆母已经醒过来,一边掉着眼泪一边说:“娘,咱带爹和哥哥回家!”

小沟村的人也跟着赶到,庄蕾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袖子早湿了,擦眼泪那里能擦干?

庄蕾站起来,对着之前将陈然放在膝盖上急救的那个男人跪下嗑了个头:“多谢大伯将我家官人和我公爹拉起来,大恩容以后再谢!”

“小娘子,这个时候不要多礼了!”

她又转头对着小沟村的来的叔伯说:“伯伯叔叔,帮忙带我哥和我爹回家吧!”

“好!花儿,咱们走!”

庄蕾看向扶着张氏的陈月娘:“大姐,你哥说了,只要有我和他一口饭吃,陈家就养着你。走吧!你跟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