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反派摄政王(58)
一条性命,不屑一顾……这些词都昭示着宋虞对当年一事的不在乎。
江景烨只觉得气血上涌,还有些微他察觉不到的不甘。
阮怜心中慌乱,面上努力平静下来,“事情过去太久,谁能记得清楚?姐姐莫要纠缠这无用之事。刚刚白马一事,姐姐还未曾与我解释。”
阮怜一句话瞬间让人想起此番闹剧的根由。
宋虞浅浅一笑,“确实。阮姑娘都拿自己性命做赌注了,我要是不将此事查清楚,怎么对得起你的筹谋?”
白马已经被牵走,秋月上前附在宋虞耳边说了几句话。
宋虞慢悠悠地将目光移到阮怜腰间的香囊上。
白马发疯前,她看到阮怜动了那个香囊。
阮怜今日就是奔着诬陷她而来,只是这次的手段破绽明显,也不知是怎么想出的法子。
“阮姑娘,你腰间的香囊不知里面放的是什么香料?能拿出来让我们看一看吗?”
阮怜下意识捂紧腰间的香囊,她不明白宋虞为何这么快就察觉到香囊的不对。
宋虞原本也只是疑心,直到秋月在她耳边说,白马的饲料被人动了手脚。
“白马不会无缘无故地发疯。阮怜,你在我面前松开这个香囊让里面的香味飘散出来,当真以为我眼拙看不见吗?你若真心中无鬼,让人查探一番又有何不可?”
宋虞质问着,阮怜只能可怜兮兮地抬头看向江景烨,“王爷,您就任由姐姐这般诬陷我吗?”
江景烨正因为宋虞那些话心烦,一时也不知该不该护阮怜。
两方对峙间,一个老太医急步走了过来,拱手对谢辞道:“殿下。”
“来人,将白马的饲料拿来。还有她腰间的香囊,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老太医领命上前。
阮怜护着腰间的香囊,怎么也不肯交出来。
江景烨看着她的举动,心中已经猜到半分。
他心烦之下,一把拽下香囊,将香囊扔到太医的怀中。
他原本护着阮怜的手松开,单手负立,神情冷漠了许多。
阮怜的心顿时跌入谷底。
香囊是方绾思送给她的,她将里面的香料换掉,打算借此栽赃方绾思意欲害她性命。
到时方绾思不在,自然任由她诉苦。
可昨日她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只想让江景烨看清楚宋虞是个怎样恶毒的人。
但她忘了,宋虞不是能任由她摆弄的人。
太医相继查了饲料和香囊,低身道:“回殿下,饲料被人动了手脚。若有马匹吃此饲料,再闻到香囊里的香料,会躁动不安,乃至攻击携带香料的人。”
真相大白,众人看向阮怜的目光一时都带着鄙夷。
阮怜低着头,攥紧手中的帕子。指甲崩断,瞬间钻心之痛。
“阮姑娘还有什么要分辩的吗?”宋虞冷声问道。
阮怜心下一狠,跪地道:“香囊是王妃送给妾的,妾一直戴在身上,不知为何会出这样的事,求王爷明鉴。”
事到如今,阮怜只能将所有事情推到方绾思身上。
江景烨低头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女子,一时觉得太过恶心。
她竟觉得,这三言两语就能让他轻易相信是方绾思之过。
她如今这番狡辩,根本就是在丢他的脸。
江景烨狠狠甩开阮怜的手,厉声道:“你给我闭嘴。”
他抬头看向宋虞,猛然想起前两次见她的感觉。
江景烨清楚地知道,他可能被人骗了。
“宋姑娘,今日之事是本王的错,本王回去之后自会责罚她。刚刚言语若有冒犯之处,本王在这里赔罪。”
阮怜跪在地上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宋虞看了她一眼,抬头看向江景烨,淡声道:“信王不必道歉,我本也没放在心上。”
江景烨说了什么,她都不会介意。不过事到如今,阮怜说过的那些谎话也该揭穿了。
“白马一事已经解释清楚,那就继续说清楚两年前那件事。阮姑娘既然说自己忘记了,那想来不论我接下来问什么,阮姑娘都只能说一句不记得。可我记得,记得清清楚楚。
“那日我为父母去万佛寺祈福,于后山之中遇见一重伤男子。我给他服下一颗固心丹,回去找小沙弥来救人,不想回来后便不见人影。后来见到信王,我才知自己所救何人。
“我还记得那日信王身上满是伤痕,其中最严重的的便是左胸处的刀痕,其次是右膝上的剑伤。我也记得,那日我穿了一件鹅黄色的纱裙,裙角染了血。我就将它一直压在箱底。回去后我将此事大概说与当时的妹妹的听,不想她就记在了心上,还敢冒认。我更想不到,信王竟然相信了。”
宋虞慢慢道出当年的事。